两人下车,搭电梯到六十二楼。
迟忱宴下车时习惯性地想去牵她手,路梨却并没有这个习惯,没有注意到伸过来的手,径直走了。
男人手掌落空,默了默。
电梯里,路梨一直盯着电梯数字。
她感受到身旁男人的气息,一时间突然不知道该如何和迟忱宴相处。
路梨面色凝重。
以前不是相处的挺好的吗,你忙你的我玩我的,偶尔解决生理需求一起do个爱,怎么现在感觉待在一起就这么奇怪。
然后她找到理由,当然是因为之前的那几个月。
虽说现在已经恢复了,但是不能当之前那些自己每天求亲亲抱抱举高高的日子不存在。
是因为自己对人家做了不好的事,有负罪感。
电梯到了,迟忱宴清了清嗓子,然而门一开,路梨就一溜烟跑出去。
逃避虽然可耻但有用,路梨一回家就跑回了自己的“女寝”。
因为把迟忱宴当成今生挚爱亲亲老公,她强行搬到了他的“男寝”去骚扰了他好几个月。
她打量着这间自己已经空置好几个月的女寝,然后想到那些在男寝里各种不可描述的夜晚,欲哭无泪。
她脑子要是不出个问题,以前都不知道迟忱宴的花样能那么多,还以为他永远只会一种姿势。
路梨捶床。
........
迟忱宴独自来到书房。
他拉开抽屉,看到里面那张路梨签了名按了手印,保证永远爱他不会变心的保证书。
一直默默盯着。
他没想到这么快就要派上用场。
书房门突然被叩响了两声。
迟忱宴抬头,看到路梨站在门口。
路梨进来,样子有些拘谨。
“那个……”她左右瞟了瞟,还是说,“我是来跟你道歉的。”
“还有道谢。”她补充。
她在房间里思前想后,觉得自己现在最起码要做的,是要跟迟忱宴道歉以及道谢。
郑重的道歉以及道谢。
道歉是不好意思这些天她错乱了,每天缠着他黏着他,高冷霸总塑料老公肯定会烦,道谢是高冷霸总塑料老公果然修养极好,再烦也没表现出来,对她的态度一直无可挑剔。
而起情话说起来还挺溜的,从前都不知道他那么会哄女孩子。
路梨想到迟忱宴的表白,然后悄悄瘪了瘪嘴。
以前是塑料夫妻,人家就是不喜欢你这种从出生就等着嫁人的千金小姐,为什么要向你表白。
而且她也还对他说了好多情话呢,一套一套,把她追星学到的彩虹屁全都用上了。
而且迟忱宴还趁机占她便宜了,路梨不服气地想。
虽然最开始的时候是她主动跑到他床上求干的,迟忱宴还正义凛然地拒绝了她,但是之后就不是了,从前两个月的计生用品量不到一周就能用完,对着镜子jk制服play都能玩的出来,他绝对不亏。
……
路梨自认十分诚恳地道歉以及道谢完,抬头,仔细观察着迟忱宴的反应。
他脸上的表情让人捉摸不透。
路梨吸了口气,手背到背后,样子显得有些局促,又有点像个在等班主任评作业的小学生。
迟忱宴还是没有说话。
路梨不想再等下去,捏着衣袖:“那个,你要是没什么想说的话,那我就先走了?”
她转身,刚要走,手腕就被人从身后拉住。
路梨回头:“唔?”
迟忱宴把那张保证书从抽屉里拿出来,拍在书桌上,示意她自己看。
路梨看到那张自己签字画押,保证一辈子只爱老公永远爱老公的保证书。
“………………”
这还是迟忱宴让她写的。
只是那个时候写的东西,能算数吗?
她都没有自以为是的觉得他对她表白的话可以算数。
于是路梨拿起那张保证书,看了看,然后对折起来,放进自己衣兜。
迟忱宴万万没想到她是这种反应:“你什么意思?”
路梨茫然状:“你不是不要了吗?”
她说:“给我我就拿回去啊。”
迟忱宴胸口一堵。
谁说他不要了的?
路梨对着表情奇奇怪怪的男人:“我先走了。”
迟忱宴盯着路梨的背影。
她走出两步,迟忱宴突然一鼓作气,上前,抓住路梨手腕,然后把人带回去,抵在书桌前。
路梨腰部硌在书桌沿,身子不由地往后仰。
迟忱宴双手撑着书桌,圈住她。
路梨:“你,你……”
迟忱宴闭了闭眼,然后睁开双眸,对着路梨的眼睛。
这双从前看到他就会发光,现在却已经完全没有爱意的眼睛。
他问:“难道这些日子你说过的,做过的,都不作数了吗?”
路梨张了张嘴,一时不知道该怎么接下去。
他凄然一笑,嘴唇血色褪去,幽深的眸子盯着她的脸,一字一顿说:“路梨,你好狠。”
路梨看着面前的男人,听着男人的话,脑子有些懵。
不知道为什么,她突然想起以前看过的某部著名霸道总裁小说,在经历了挖肾挖子宫等一系列虐恋情深后,女主角心灰意冷半条命入土,对渣男说出的那句至理名言——
顾北城,你好狠。
作者有话要说:还是一百个红包~(长一点哦)
☆、第三十七天甜了
男人的气息逼近, 路梨不由打了个哆嗦, 从虐恋情深的霸道总裁小说中回神。
“我……”她动了动唇,一时语塞。
她为什么突然有一种这么强烈的,自己是个什么十恶不赦渣女的错觉。
对面,迟忱宴说完, 视线落在路梨樱红饱满的唇上。
这个狠心的,吃完就不认账的女人。
路梨犹豫着, 脑子里一时很乱,她正想说什么, 一扭头, 突然对上男人放大的脸。
“唔。”路梨抓着书桌沿的手指用力。
迟忱宴吻住她。
路梨看到男人纤长的睫毛。
他一手捧着她侧脸,闭着眼睛, 在她唇上温柔细致地辗转。
唇齿相依, 路梨只觉得脑子里乱得像一团浆糊。
她记得自己从来没有跟迟忱宴这样亲过。
除开认知错乱的这几个月, 之前的那两年多,都没有。
除了在婚礼上那个一碰上就开始各自在心里数秒数等结束的吻, 其余的吻大都是在床上, 并且那些甚至都不能算吻, 只是带着浓浓情.欲色彩的啃舐。
他从结婚后就素来对她冷淡,每天忙着工作, 卡虽然随便她刷,但却没有要跟她进一步发展感情的想法,而她从小受到的教育,自然也不会允许自己厚着脸皮贴上去。
除了这意外的几个月, 误把迟忱宴当相亲相爱老公,厚着脸皮贴上去了。
这边迟忱宴专心吻着,用指腹轻轻摩挲她的耳际。
路梨突然觉得痒,不只是耳际,心口感觉有个地方也痒酥酥的,她挠不着。
她缓缓伸出手,似乎是想要推开。
只是在指腹触到他衬衫的时候,手指又不由自主地缩起,轻轻抓住他衬衫衣摆。
这种感觉很不一样,路梨也不知道吻了多久。
只知道天旋地转,最后分开的时候,她已经快喘不上气。腿发软,如果不是腰上被揽着,她怕是已经要站不住。
迟忱宴终于松开她,依依不舍。
路梨脸红得像个苹果,微微喘着,唇上湿漉漉的,娇艳欲滴。
迟忱宴眸光清润,眼神很柔。
“不许就这么算了。”他对她说,没有刚才那么的咬牙切齿,嗓音很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