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莱特林休息室没有想象中的阴冷潮湿,空气也很流通,完全看不出这里曾经是地牢。
安娜放心下来,看来是不用担心老寒腿,风湿病或者支气管炎什么的了。
舒适又豪华的欧式沙发正对着就是一个燃烧着熊熊火焰的银色壁炉,有很多小蛇雕塑作为装饰,一些小蛇脑袋上还挂着长串的铜纳特。
看起来很有仪式感,不明觉厉,可能是斯莱特林的一种传统习俗,也许有什么特殊的意义。
安娜摸着下巴,神秘。
南瓜汁小蛇走了过来,在蛇雕像上挂上一串铜纳特,“斯莱特林先生!请您祝福我,让我的的魔法史作业顺利在今晚完成!”
他压低声音,“顺便…请不要让魔法史的宾斯教授发现端倪…”
壁炉上方挂着的斯莱特林画像翻了个白眼,挥了挥袍子,示意南瓜汁小蛇滚蛋。
小蛇看起来很高兴,他跑回去和同伴分享,“斯莱特林先生回应我了,我今晚绝对能创造奇迹!”
“…”安娜无语,好吧,原来铜纳特是拿来干这个的…
“级长…”一个新生绕着休息室走了一圈,最终还是回到了壁炉周围,“请问我们要怎么才能去到自己的房间呢?”
阿比盖尔嘴里塞满了软糖,“呜呜呜呜,呜呜!”她有些手舞足蹈。
“拉开布帘,从后边的管道走下去就是了,”洁莉卡指着墙上的深绿色布帘帮忙翻译,“靠近窗户的管道下去是女生寝室,另一条属于男生…”
“以及,”洁莉卡眨眨眼睛,“女生宿舍男孩子是进不去的,不过男生寝室倒是没什么禁制…”
“那我们岂不是很危险!”一个头发梳得整整齐齐的男孩子抱着胳膊。
“什么危险?你在这这里遇到危险的可能性几乎为零,只要你不作死去把窗户打开,”洁莉卡送他个白眼。
安娜打了个哈欠,有些好奇地走近靠近窗户的深色布帘。
布帘抬起一个角,友善地和安娜打招呼,看起来就像是有生命一样,它摇晃着示意安娜赶快进管道。
布帘后是不长的管道楼梯,下去是一条走廊,铺着深色地毯,墙上则挂着照明用的蜡烛。
"绿色水晶一侧,薰衣草房间",安娜记得通告栏上是这样描述的。
她一路嗅了过去。
“你在干什么?”站在走廊的长发女孩有些莫名地看着安娜。
“我在找薰衣草房间…”安娜抬头刚好看到房间木门上写着的"薰衣草"单词,有些尴尬地挠挠头,“噢,我还以为是指的是味道呢…”
长发女孩觉得有些好笑,但强忍住笑意,摆出一副高冷的姿态,“噢,看样子你就是我的新室友了…安娜.劳伦斯?我在公告栏上看到了你的名字,我能叫你安娜吗?”
“当然,”安娜伸出手去,“你好,沙菲克?”
“贝琳达.沙菲克,纯血,”贝琳达伸出手来,“叫我贝琳达就好…恕我无礼,我不常听到劳伦斯这个姓氏…”
“对,我是麻瓜出身。”
两人握手,僵硬在木门之前,作为纯血,贝琳达有些惊讶安娜如此轻易地就说出了自己是个麻瓜出身的事实。
这里可是斯莱特林!她不怕被排挤吗?贝琳达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为好。
当然她现在还不清楚,安娜一直都不在乎自己在斯莱特林是否会被排挤,拥有实力又有趣的人在什么地方都不会缺少朋友。
“呃,要不…我们还是进去?”在迎来第三波路人奇怪的目光后,安娜忍不住开了口。
不管贝琳达在知道了这件事后会厌恶自己还是无视自己——安娜都可以接受,甚至有些期待她的反应…
但这样握着手傻站着也实在是太愚蠢了吧?
“啊?对,”贝琳达缓过神来,有些不好意思地收回手,“真是没想到…我是说…我们进去吧…”她一直盯着安娜。
安娜耸耸肩,推开了"薰衣草"房间的大门。
入眼就是落地玻璃窗,占据了整整一面墙,天花板上垂下来巨大的银色灯笼将不算太大的寝室每个角落都照亮,两张看起来就有些年头的四柱床挂着绿色帷幔,两人各自的行李已经摆放在了床边。
“真是不错!”安娜蹦跶到床上,舒适的床垫能让整个人都陷进去,银色丝线在黑色床单上绣出了蛇图案,看起来非常漂亮,“在这里睡觉也许只会做好梦吧?”
贝琳达继续保持着高冷的形象,她慢慢挪进来,优雅地坐好,“还行吧,虽然比我家还是要差上许多,”贝琳达甩了甩金色的长发,“不过也不是不能忍受…”
安娜安详地瘫在床上,突然想到什么,她从床上蹭起来,打开了房间里的一扇小木门,“盥洗室!独立卫浴!阿弥陀佛!”
瞧瞧这宿舍条件!安娜满意地从厕所出来,有些感叹,顶级双人海底套房,独立卫浴——处处透露着霍格沃茨深厚的底蕴,在这里学习魔法,成绩不好都是一种罪恶!
“难道…你们麻瓜世界都没有厕所吗?”贝琳达看着安娜如此感慨,不禁投来了同情的目光。
“当然有厕所,抽水马桶都是麻瓜发明的呢…”安娜有些无语,这纯血小美女问的都是些什么问题?
“什么?!”贝琳达惊讶地打断安娜的话,“抽水马桶?怎么可能!?”自己家里用了这么多年的马桶竟然是麻瓜的发明?
“那你以为它是从哪儿来的?凭空出现的吗?"唱唱反调"都不敢这么编…”安娜从蓝色花花布袋里拿出一堆洗漱用品在厕所摆好。
等她从厕所洗漱出来看到贝琳达失魂落魄的样子,安慰到,“这没什么,难道你知道抽水马桶是麻瓜的发明以后就不上厕所了吗?”
也许并没有起到安慰作用,在安娜高兴地换上睡衣,将自己送进被窝的时候,贝琳达还是一副被世界欺骗的表情。
“睡吧,要是你知道鞋也是麻瓜的发明,以后就不穿鞋了吗?”安娜脸上挂着微笑,满意地进入梦乡。
留下贝琳达呆呆地望着自己脚上的棕色小皮鞋沉思。
新鲜的环境就算再舒适也没能让安娜做个好梦,早上七点十分,她惊恐地醒来。
倒霉,梦着湖里的章鱼把玻璃打碎了,舀一晚上水。
“厕所…”安娜嘀咕着下床,踩着毛绒绒的地毯,半梦半醒着向厕所摸索去。
门没锁,打开门就看见一个长发姑娘站在马桶前深思,把安娜吓出个"屁股向后平沙落雁式",摔倒在地。
“呃…早上好,贝琳达?”安娜试探着询问,“你还好吗?”
“早,”贝琳达转过身来,嘴上还挂着一圈牙膏泡沫,“我很好,”她光着脚,“就是一晚上没睡着。”
贝琳达将安娜扶起来。
“谢谢,你嘴上…”安娜指了指贝琳达脸上的牙膏泡沫。
“你不会是想告诉我牙膏也是麻瓜发明吧?”贝琳达颤抖,“不,我什么都不知道。”
她匆忙离开厕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