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间寂静!
众人久久不能消化眼前的事实,不止蓝旗盟的人如此,就连红旗盟的人同样如此,甚至包括几个家主和真龙阁阁主朱璋。
太意外了,竟然完胜盛文利,完全超出了大伙的的认知!
其中,情绪最复杂的莫过于潘柏安和喻狐狸。
潘柏安同样是完败在叶凡手上,但直至此刻,他才明白,叶凡与他交手的时候,并没有出全力,自已输得并不意外。
至于喻狐狸,一万个庆幸先前没有上场,忽然间,他又为自己的聪明和容忍骄傲起来。
呵,真是死性不改!
此时,叶凡走到拳台边,手扶着围索,盯着爬起来的盛文利,生冷说道:
“盛文利,你输了,按我俩先前的赌约,你以后就是我叶凡身边的狗,一切都得听我的,有意见吗?”
叶凡说得毫不客气,可以说是丝毫不留情面。
他并不是想羞辱盛文利,而是要让盛文利认清现实,如果盛文利连这话都不能接受,那还谈什么听话。
盛文利胸口急剧起伏着,脸上涌起狰狞,但随即又消失,接着,仰天悲苦大笑道:
“哈哈哈哈,没想到我盛文利会栽在你手里,晚节不保,声名如狗,我愧对列祖列宗,愧对盛家子孙,我盛文利以死谢罪。”
说完,扬手拍向脑袋,欲自尽。
叶凡一声冷嗤:“想以死来逃过赌约吗,原来是个懦夫。”
“你……”盛文利气得两眼暴睁。
“是你自己说的,输了就当对方的狗,现在输了,你来一句愧对列祖列宗,想以死谢罪,那我问你,我要条死狗有什么用,另外,你已经输给我了,按赌约,你应该听我的,你想死,我批准了吗?当然,你如果一心求死,我批准你,但不要以为死了就是英雄,像你这种逃避承诺的自杀,只能证明你是个懦夫,一个输不起的懦夫,一个连自己说的话都不肯负责的懦夫。”
“……”
叶凡无情的话,像一根冰冷的针,直接扎进了盛文利的心上,痛得他身心阵阵抽搐,可是,他无力反驳,因为,叶凡说的话没有错,可谓一针见血。
别说盛文利了,就是四周的人也无力反驳叶凡这句话,正如叶凡所说的那样:死或许简单,但并不是英雄,那只能证明盛文利输不起,只能说明盛文利连自己的话都不肯负责!
盛文利脸色青白交杂,内心有如刀光剑影般挣扎交战,终于,他败在了叶凡的话下,仰天悠悠一声长叹,痛苦回应道:
“声名已如狗,又何惧做狗,放心,我会兑现承诺。”
听到他这话,大伙心中不由得涌起一缕复杂,特别是蓝旗盟的人,心中更是涌起阵阵恐怖,盛文利倒了,成了叶凡身边的“狗”,谁来带领蓝旗盟?
或者说,接下来,叶凡会怎样对蓝旗盟动刀?
而叶凡隐隐松了一口气,他自然不希望盛文利死,一是与他无仇,二是,盛文利半只脚踏进了无虚境,且是蓝旗盟为的家主,有他帮忙,日后必是一把尖刀。
所以,他再说重话刺激盛文利,如果盛文利接受不了,真自杀了,那叶凡不会惋惜,因为,一个以死来逃脱的人,不是他需要的人。
他双手离开绳索,缓缓走到拳台的南边,盯着场下的牛沙、喻狐狸和穆春,直接问道:
“你们,敢与我一战吗?”
“……”
气势如此霸道!
搁半个多小时之前,肯定会被蓝旗盟的子弟当成一个国际笑话,而此刻,没有人敢这样想。
甚至,很多人都不敢正面对视叶凡的目光。
不是夸张,此刻台上的叶凡,浑身散着一股王者之气,如同站在王座上的狮子,正俯视着林间百兽,问一句:你等可敢与我一战?
没有人敢回应!
没有人敢应战!
整个蓝旗盟在叶凡面前,都沉寂了!
“别怪我不给你们机会,今天零点之前,有意归顺我的,找鲁深鲁家主,带上你们效忠的血书,零点以后,无意跟我的人,我会雷霆手段清洗,势必让其活在水深火热之中,说到做到,大伙一同见证。”
顿了顿,盯着喻狐狸说道:“补充一句,喻正恩,我对你没有兴趣,我给你两天时间离开燕京,否则,咱们敞开玩一玩。”
“……”
听到这话,喻狐狸脸色瞬间一片煞白,万万没有料到会是这样,竟然直接把他拒之门外了。
不止喻狐狸没有料到,牛沙、穆春、潘柏安和盛文利同样没有料到,他们原以为叶凡要一并吞掉蓝旗盟,结果,并不是所有人都能入叶凡法眼。
刹那间,牛沙和穆春竟然生起一种幸运的感觉。
相反,吓着了喻狐狸和喻家的子弟,整个感觉就像被人抛弃了一样,就像个连参赛资格都拿不到的选手。
只能怨喻狐狸,阴阳怪气,满肚子坏水,背后搞鬼,已让叶凡直接否定了他,这种人,留在大队伍中,随时都有可能变成一颗老鼠屎,坏了整锅粥,远不如提前把他拒之门外。
叶凡说完以后,跳下拳台,经过盛文利身边时,说了一句:旁边等我,然后,直接走向真龙阁阁主朱璋。
看着叶凡朝自己走来,朱璋不由得心上心下,隐隐感觉到:肯定没好事。
叶凡走近,淡笑道:“朱阁主,借几步说话,没意见吧。”
“当然没意见,朱某也正想和叶兄弟聊几句,请。”
两人并肩朝窗户边走去。
众人看着两人背影,心中无比感慨,一老一少,年龄相差几十岁,但两人的地位已经相当了,甚至,真龙阁以后要让叶凡一筹了。
这是实话,叶凡如果统领十大古武家族,就算拼硬实力,都可以碾压真龙阁的上层力量。
朱璋也清楚这点,心中暗叹世事风云变幻的同时,也暗叹燕京的格局变了,一切因为身边的叶凡!
两人走到窗边,叶凡递给朱璋一根烟,自己也点上一根,抽了一口后,直接说道:
“朱阁主,我俩以后,是敌还是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