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大少抬着头看着叶凡,身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直到现在,他才现叶凡的笑容如此邪性,有如夜色中潜伏的幽灵,正冰冷盯着自己的猎物。
可笑自己几人先前还把他当二愣子看待,要命的错误,这绝对是一头恐怖的洪荒怪兽。
孔大少正了正心绪,顺着叶凡的意思,浅笑回应道:
“没错,你摸的是六万,确实自摸了。”
叶凡邪性一笑,拍了拍孔大少肩膀:“好眼力!”
“……”
叶凡又看向对面的周邦,只见周邦满脸狞色,浑身上下鼓荡着一股凶恶的气息。
而这时,王兵和孙义已缓过劲来。
两人自然不会如此降伏,对望了一眼后,齐齐利落爬起来,一左一右扑向叶凡。
“砰!”
叶凡身动,身动即出拳,就是一拳头,轰在王兵的脸颊上。
王兵如遭锤击,再次毫无悬念的横着倒下。
这次落地后,一动不动了,当场晕厥。
放倒王兵后,叶凡转身高鞭腿,腿如疾风,摧枯拉朽。
但并没有抽到孙义脸上,不是孙义躲过了,而是叶凡的腿面悬在孙义的脸颊边。
“刚刚是怎么躺着的,就给我怎么躺回去,听明白了吗。”叶凡声音冷如腊月寒风。
孙义脸皮直跳,脸蛋边就搁着叶凡的腿。
他十分清楚,刚才只要叶凡愿意,那自己此刻就跟王兵一样,不会有第二种可能。
两次,两个照面,同样是一拳一脚,仿佛把刚才的事重做了一遍,而自己和王兵,连半点反抗的机会都没有……
那要不要照他的意思躺下,做了怕丢面子,可不照做,又要挨一脚……
叶凡没兴趣等他做决定了,腿面一扫,砰,孙义乖乖回到地上躺着了。
眼观这一幕的孙义震撼了,清楚意识到了叶凡身手的恐怖。
因为,他很清楚王兵和孙义的能力,可以说是身经百战,游斗和缠斗经验十分丰富,正宗的打架老手。
但这两个老手,两次都没摸到叶凡的衣角,甚至,连靠近的机会都没有。
这是哪里崩出来怪物?
难怪敢单枪匹马到这里来,难怪没见他慌张过。
不是自己几人在玩他们,是从一开始,他就在玩自己几人。
心绪正复杂交集的时候,叶凡已走到周邦身边。
周邦下意识的站起,但叶凡一只手搭在他肩头,肩上立即传来一股巨力,有如大山压顶,周邦竟是扛不起,当即身子一偏,跌坐在椅子里。
心中骇浪滚滚,就自己这身板,竟然扛不起他一只手,这得有多大力气啊!?
叶凡右手就搭在他肩头上,邪性问道:“周总,就你没说了,要不要我请你过去看清楚点”
“……不用了,是六万。”周邦没有做傻事,顺着叶凡的意思回应。
“果真是六万。”
“……”
听到这话,周邦、孔大少以及又爬出来的方学问,都不知道说啥好,。
明明就是三坨嘛,结果,他还说:果真是六万。
痞啊!
方学问心里再一次刷新了对叶凡的认知,算得上是大彻大悟了,这个一见面就拿匕吓唬自己的家伙,比周邦还痞,比周邦还恶,周邦在他面前,那就是小巫见大巫。
他才是不折不扣的大混子!!!
“周总,既然我摸中了,那是不是可以谈生意了?”
“……可以。”
“现在?还是再约时间?”
周邦沉默了一下,回应道:“部门的主管出去了,明天吧。”
“行,依你的意思,那就明天,不打扰你们打麻将了,多谢周总款待。”
叶凡和气说了一声,没再多话,带着方学问直接离开了办公室。
周邦和孔大少望着桌面的那颗三坨,神色各异。
终于,孔大少怪味说道:“有点意思,走马虎眼了。”
“孔大少能看出他的身手吗?”周邦认真问道。
孔大少笑了笑道:“这东西,我不在行,应该还凑合吧。”
dao啊,见识过叶凡的身手以后,居然说:还凑合……
“好了,看来麻将是打不下去了,说点正事吧。”孔大少接着又说道。
“孔大少请说。”
“也没多大事,就是老爷子叫我过来说一声,夸你这些年表现不错,家族准备明年投资30亿搞一个大项目,到时,可能会拨给你负责。”
周邦眼光一亮,忙道谢:“谢谢孔老爷子赏识,也要谢谢孔少的帮助。”
“好好干吧,这机会难得,不要出岔子,你起来了,我也可以多点话语权。”
“明白,不会辜负孔少的扶植。”
顿了顿,周邦问道:“孔少,王野那边怎么应付,最近他老弟王晓明找了我好几次了。”
周邦所说的王野,正是最近几年快速崛起的王野,外人称他为:王爷,号称可以与省城一方巨霸豪爷相抗衡的大佬。
至于周邦所说的事,是王野正在以大鱼吃小鱼之势,快速吞并着省城道上的各股势力,周邦作为荷塘区的地头蛇,不可幸免的被王野盯上了。
只是王野大概不知道,周邦身后靠着孔氏家族这座大山。
只是“大概”,具体知不知道,那就不得而知了。
但周邦这几年混得顺风顺水,凭他一个混子能做到吗?
不是怀疑周邦的能力,而是省城的势力错综复杂,绝对的弱肉强食,没靠山的话,迟早会悄无声息的淹灭掉。
王野应该明白这点,但王野有太岁阁支撑,完全可以忽视掉许多势力,比如眼前的周邦以及周邦身后的靠山,极有可能就被他忽略了。
“这事你先跟王野软磨着吧,他如果死缠着不放手,老爷子自会出面跟太岁阁打招呼的,太岁阁总要给老爷子几分面子。”
周邦心中大妥,暗暗松了一口气,想了想后,又请示道:
“孔大少,你再指点一下,刚刚那个叶凡和爱美琪的事,该如何处置?”
“怎么,难道今天栽一下,就没底气了吗?”孔大少冷冷扫了周邦一眼。
周邦心中一颤,与孔大少交往这几年,他已多次领教过对方的阴毒,看似称兄道弟,看似笑面如花,但随时都会撕开血盆大口把目标嚼成粉碎。
他忙应道:“当然不是,我是看孔大少刚才顺了他的意,琢磨不准孔大少是不是另有安排。”
“就逗他玩玩而已,不挺有意思的吗,让他长点信心,多膨胀一下,明天你不就好下刀子了吗。”
周邦已会意,残忍笑道:“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