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爷的,好大一个包。”
叶凡摸着后胸勺肿出的大疙瘩,痛得直嗖冷气。
若是被别人打成这样,那没什么好说的,只能怪本事不行,但被人阴成这样,实在是郁闷得想骂娘。
而二楼的某个窗口,赵福庭正鼓着眼看着从健身区走出来的叶凡,他不由得懵了。
怎么还完好无损?不说横躺着出来,至少应该鼻青脸肿、一瘸一拐吧。
什么情况?
赵福庭憋不住了,立即带着几个狱警直奔健身区。
等他们赶到时,顿时傻眼了。
只见朱鸿章和高富躺在地上,手脚纠缠在一起,明显是昏迷了,且两人脸上都是血渍,看上去有些凄惨……
这是什么情况!?
瞅两人这姿势,难道是打了一架……
赵福庭八字眉一皱,盯着疯狗问道:“吕锋,你说说,他俩是怎么了?”
“哦,是这样的,他们两个看彼此不顺眼,然后骂了一阵就打起来了,没办法,他们两个的力气都太大了,我们拉不住,结果两人势均力敌,战况惨烈,难分胜负,最后都晕了。”
“……”
势均力敌!?高富这小身板能跟朱鸿章势均力敌吗!?
赵福许的八字眉当即立成11字,厉色喝骂道:“你他玛的逗我玩是吧?”
疯狗咧嘴一笑:“我哪敢逗赵区长玩,反正我看到的就是这样,不信你问问他们吧。”
赵福庭看向另一个囚犯,结果那囚犯说的跟疯狗如出一辙,而且还有模有样的模仿着两人战斗时的情况,简直是……
“闭嘴!当老子是二百五是吧,你们等着,回头老子再收拾你们。”
赵福庭脸色黑得跟锅底一般,恶狠狠骂完以后,吩咐几个狱警抬着朱鸿章和高富去了医务室。
到了医务室以后,赵福庭忍着性子等医生诊断完,然后,等医生出门后时,他锁上门,果断一盆冷水浇在朱鸿章脑袋上。
哟,一盘还没浇醒,又浇了一盘。
这下子,朱鸿章悠悠醒来。
赵福庭立即喝问道:“朱鸿章,说说,你这是怎么回事?”
朱鸿章直直的望着他,大概是想起了什么,眼里的恐惧越来越浓郁,最后惊恐叫道:
“你不要问我了,我什么都不知道,你去问别人吧,不关我的事,我就是走路摔的。”
摔的!?
赵福庭嘴角一抽,然而,还没完,朱鸿章已翻身坐起,拿自己脑袋砸着床沿,一边砸,一边叫着:“不要问我,不要问我,不要问我……”
咣!
终于做到了,朱鸿章身子一软,晕倒在床上。
赵福庭看得目瞪口呆,怎么都没料到朱鸿章竟然做出这种举动,甚至都自残躲避了。
到底生了什么?是因为吴天,还是蔡亮?
朱鸿章的反应让赵福庭心里隐隐生起不安,但又忍不住想知道事情真相。
于是,两盆冷水又倒在了高富脸上。
高富一醒,立即浑身哆嗦,又哭又闹要出去,简直就像个婆娘一样。
赵福庭看着高富这窝囊的样子,一时没控制住,抽了他一个耳光,这耳光起了作用,当即把高富震住了。
“说,谁把你打晕的?”
“叶…叶凡。”
果真是他!
随后,高富把事情的前后经过完完整整说了一遍。
赵福庭越听越是心惊,先前那股要收拾叶凡的火焰也突然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难怪朱鸿章怕成这样,他玛的,那家伙狠起来比朱鸿章还残忍啊。
怎么办?
难道就这样算了?
赵福庭有些不甘心,但一想起叶凡的身手和狠辣劲,又有些畏惧。
最终,他回了办公室,左思右想后,给高强打了个电话,告诉了对方刚生的事,并表示已尽力了,没办法收拾叶凡。
高强当即在电话那头说道:“两百万,等会就一次性转账给你,如果能收掉他的命,我再加两百万。”
赵福庭一愣,略微挣扎了一下后,回应道:“我再想想办法。”
四百万啊!
赵福庭越想眼睛越红,脸色也越来越狰狞,最后,低不可闻自语道:“大不了被开除,值得搞一搞。”
此时,放风场篮球场边,一堆囚犯守在场外,以疯狗为,其他囚犯自然远远回避。
场边的石凳上,叶凡和蔡亮坐在那里。
蔡亮没有绕弯子,直接说道:“是高新区的老大孔虎牵的线,让我收拾你。”
孔虎!?
叶凡眼睛微缩,他也参合进来了吗,高强还真是能耐啊。
“朱鸿章是什么情况,你让他动手的吗?”
“不是,朱鸿章一直以来是赵福庭的高腿子……”
余下的话没有说,但其中意思再明显不过了,无非就是赵福庭让朱鸿章动手的。
叶凡冷冷一笑,眼中闪过一抹杀意,赵福庭先前那三棍和一枪还没有还给他,他竟然又暗地里指使朱鸿章收拾自己,可以啊。
当然,叶凡相信赵福庭绝对不会无缘无故的这样针对自己,背后的原因,用脚趾着想也知道,肯定是高强找的赵福庭。
高强啊高强,你可真够狠啊,找了蔡亮,还找赵福庭,双管齐下,是怕自己不死吗?
竟然想弄死我,那我若是再跟你讲客气,那我就是头猪了。
叶凡在心里把高强画了一把红叉,转而问起胸口黑藤的事:“你是不是认识这玩意儿,在哪见过吗?”
“嗯,我师傅胸口就有这样一团图案。”
赫!
叶凡眼睛一睁,忙道:“详细说说。”
“我师傅有次喝了酒后,他跟我唠叨过这事,他说他原来不慎入过一个邪教组织,叫修罗,后来被那教主强制做人体试验,注射了一种叫“鬼藤”溶液,这溶液入体后,我师傅几乎成了一个废人,各处求医,最后偶遇一个游僧,正好是西海市梵音寺的。
那高僧获知我师傅的情况后,说师傅的病情跟佛教某个传说相似,并答应了我师傅,回去查阅典故,帮我师傅寻找解决办法。”
顿了顿,蔡亮接着说道:“我师傅本来是大抱希望的,哪知道那高僧再无音信,每次去梵音寺找他,寺里和尚都说他一直没回来过,正当我师傅绝望时,也就是三年后,那高僧忽然出现在我师傅面前,给了我师傅一味药,我师傅服下后,虽然没有全愈,但明显好了一半。”
“……”
叶凡心里不由得一阵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