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气势汹汹杀来的几只芭切叶蚁战士,还有更远处因为找不到目标,也闻讯向这里赶来的更多芭切叶蚁,主角怡然不惧,还有空想着以后可以把孵化出的芭切叶蚁俘虏当做水手培养。
也不怪他托大,在这船上空间,面对区区这点数量的对手,主角可谓占尽优势。
论感官,主角视力在昏暗的夜间几乎丝毫未损,为对面的芭切叶蚁只能靠着听觉和嗅觉勉强确定主角的大致方位,犹如瞎子与一个拳击手打擂台一般不公平。
论地形,主角站定坐船不动,背靠河面,芭切叶蚁只能从剩下三个方向杀来。而芭切叶蚁虽然攀爬绳索灵巧,但地形所限,也只能一个个爬过来,给了主角各个击破的契机。
论战力,主角就算不进入“天神下凡”状态,这区区三十只芭切叶蚁就算围攻也难以抗衡主角的碾压的力量。
主角还能一边分持着长杆继续控船,一边与欺上来的敌人搏斗。
第一只赶过来的是刚才向战友发出示警的一只小型芭切叶蚁战士,她就落在主角隔壁船上。示完警后她立刻敏捷灵巧的三两步爬过缆绳,气势汹汹奔向比她大好几倍的主角。
主角收回刚刚捅开一片浮水落叶的长篙,随手一甩,就把这只凶凶的小蚂蚁扫进了水里,还附带内伤。
过了好几秒,才有第二个敌人抵达,这是刚刚落水又爬上来的一只大职蚁,她似乎还有点呛水,踉踉跄跄的,攀上主角的座舰,张着大颚就由下而上扑过来。
主角调转木棍,用棍头将这只大职蚁捅进水里。
这时两侧同时有两只芭切叶蚁杀来,主角来不及收棍,便直接用后肢一脚一个,弹腿直接将两只芭切叶蚁踹飞。这两个倒霉蛋浑骨断筋折,一只落水就再没动静,另一只落在附近船上,兀自抽搐着,也是失去了战斗能力。
这时,主角一回头,又看见刚才被捅下水的那只大职蚁又爬上了自己坐船,虽然有些气力不济,只是在水边趴着歇息。
主角此刻体内激素飙升,看见这一幕一口不知为何就怒气翻涌,主角闪电般将尚未收回的长棍又刺出,将这只受创颇重的大职蚁压入水里,然后也不收手,一直顶住在水里可怜挣扎的芭切叶蚁,不让其再浮起来抓住船求生。
一秒…两秒…三秒…
不到十秒钟,这只大职蚁已经不再挣扎,主角收起手,就见那大职蚁破絮般的体浮起来,六肢和触角胡乱摆着,浑水迹和血迹,再没了气息。
此时才有其他芭切叶蚁战士赶来参战,也惨遭虐杀。
主角此时正因为与大部队失散多,心里正积攒着慢慢怒气,这些子来也没处发泄。这些撞上来的芭切叶蚁就成了主角愤怒下的牺牲品。
哪怕主角明明知道,这一次是自己挑衅在先,偷了芭切叶蚁的卵,芭切叶蚁不过是为了保护家园和抢回蚁卵而战,其精神和作战方式、勇气都十分可赞。
但主角此刻只想着杀戮和发泄,完全不管不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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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入侵和抵抗,什么正义和邪恶,此刻在主角看来那都是个。
如果正义必胜,抵抗侵略就是正义,那么神使王军团为什么被毁灭者赶出了家园。
如果老天站在毁灭者那一边,弱强食才是蚂蚁世界的本质,那么这些相对弱小的芭切叶蚁就活该被自己、被神使王军团欺负。
弱小,就是原罪!
主角不想弱小下去了,他渴望着力量,无论什么样的力量都好,他渴求复仇的力量。
即便一个群体和王国的力量不是短时间能够增强的,神使王军团苦心经营多年占据了大河南岸的故土,也无力对抗毁灭者的入侵。
可主角自己的力量此时却显得无比强大,相对于这些无畏、无知又无望的冲上来送死的芭切叶蚁战士而言,主角无比强大的,犹如神祗。
就像面对毁灭者巨大的躯无力反抗的神使王战士那样,芭切叶蚁面对着魁梧强力的也同样不堪一击。
主角出手、收手,肆意收割着命。似乎只有这样的杀戮和碾压,才能让在巨大压力下苦苦支撑、却被迫离开故土的主角完全的发泄出来。
力量啊,力量!
这就是力量,这就是在运用力量,这就是绝对的力量!
主角双眼几乎要被血腥和杀戮染红,他的眼前似乎一片模糊朦胧,但又能看清面前敌人的一举一动,并做出最凌厉的反击。
我要力量,就像这样的碾压力量,我要碾压,碾压毁灭者,碾压寄生蚂蚁,碾压挡在我面前的一切。
只有碾压一切的力量,才是根本,不要当弱者,不要被欺负、征服、吞噬!
力量!力量!无所不能的力量!
我要力量,怎么获得力量,无所不有其极也好,不择手段也好,我要力量!
大头蚁是力量,铺道蚁是力量,猎镰猛蚁也是力量,这些芭切叶蚁也是力量!所有蚂蚁都臣服我吧,当我的力量!
我要掌握一切有用的力量,去杀!去杀!去杀!
我要毁灭者付出代价,用我的力量!用我的愤怒!用我的一切!
复仇!战争!杀!
主角渐入癫狂,疯狂的厮杀让他的怒火发泄出来,却又如火山一般喷涌的更高,怨气、委屈、怒气、不甘,所有的愤怒绪几乎撑爆了他不大的脑袋和心脏。
如果是普通的蚂蚁,那可怜的神经数目根本承受不起如此强度的神经脉冲的冲击。但主角那内部其实迥异于普通蚂蚁的体承受住了,并将这些绪烙印进体和心灵的最深处!
当血红色的绪散尽,主角伫立在船壳上,周满是断肢残骸,满是血迹尸体。
他终于清醒过来,似乎遗忘了刚才的某些东西,但内心深处又似乎多了一些东西。
主角愣了一会儿,擦了擦上的血迹,望着东边泛起的鱼肚白,把木棍捆绑好,不理会外面的一片狼藉,钻进了船舱里,好像刚才什么也没有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