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的德雷克不光是个演技派,还是个能煽情的种子,一点不夸张的讲,他现在和安邦说的每一句话都是肺腑之言,而他的肺腑就来自此时自己放下面子主动来求和这一点上。
实事求是的说,德雷克现在是想和大圈握手言和的,至少目前他非常想把争端放下然后全力去处理高维成遗留下来的摊子,而根本不想招惹上一个这么强悍的敌人。
一心二用,太费时间和精力,他不愿意耗在和大圈的争斗上,因为德雷克估计自己跟他们撕逼下去的话,最后他能赢的话但血也得是流的呲呲的。
弹了弹雪茄上的烟灰,德雷克转过脑袋无比真挚的说道:“安,说实话地狱天使走到现在我是很累的,我早就想要放下这一摊了,如果你愿意的话从现在开始,从温哥华起,我可以逐渐的让你去掌控加na大的毒pn市场,甚至还可以帮着你渐渐的踏上北美其他的地方,再加上你们大圈得天独厚的走私通道,不出五年,不对,也许就两三年加na大都没有你的对手了,甚至你还能成为和墨x哥古兹曼,哥伦比亚埃斯科巴其名的大毒枭,你不用怀疑我这番话的真实性,我放手以后将会尽力的去当我的白手套,因为我需要一个机会和渠道来将我们地狱天使全部洗白,而你们大圈刚刚来加na大这一条路却不用选择的这么早,对吧?”
德雷克的话安邦会质疑么?
一点都不,他说想洗白自己,并且这个念头还是非常迫切的,安邦觉得他的话里至少得有七成以上的真实度,甚至他也不怀疑德雷克放弃加na大的毒pn市场然后来交给他做的这个念头。
德雷克是真想退了,他在为自己谋求后路了,如果加na大是莫西g或者哥伦比亚那种混乱的国度,他压根不用这么想,但加na大是个体制健全法律完善的国家,他就得这么考虑了,毒pn这一行他再做下去的话,早晚就得被官方给钉上耻辱柱了,所以退休是必须的。
其实,在这一瞬间安邦有那么一点点的动心了,毕竟放弃争端然后跟地狱天使握手言和,对大圈来讲绝对是百无一害的,而且他也能保证三五年之内德雷克也抽不出精力和时间来对付他,到时候大圈肯定能茁壮成长到令人惊叹的地步了。
但是安邦真能这么选择么?
“德雷克先生,你说我们是朋友么?”安邦忽然岔开话题问道。
德雷克没有很快的回答,想了半天后,才说道:“以前是的,从今以后也是的”
安邦笑了,他的回答确实没有毛病,在大圈初登北美这片徒弟的时候他们是朋友,以后握手言和了也可能是,但唯独德雷克把中间这一段,这期间生的种种给掠过去了,这相当于是他也承认了自己暗中耍的手段。
可惜的是大圈的人心眼小,容易记仇!
“中guo有个词叫破镜难重圆,您听过么·····”
德雷克顿时一愣,他对中guo文化谈不上精深,但多少还是有些了解的。
“嘎吱”安邦推开车门,整了整衣领迈步就下车了:“不好意思了,有些关系真的回不到以前了”
德雷克望着安邦的背影,脸色瞬间就阴了下来,不知道多少年了他都没有过这种主动放下身段的时候了。
“开车吧”德雷克招呼司机说道。
德雷克走了以后,何征过来问道:“老家伙求和了啊?”
“他无暇分心,当然是能少个敌人就少个了”
“那你怎么回他的?”
“你这话问的就有毛病····”
何征呵呵了:“没办法,大圈精神病太多,我都被他们给带跑偏了”
“赶紧给我精神精神,想想应该怎么挡住德雷克的怒火吧,这时候千万别给我犯病哈”
何征“啪”的一下立正了:“嘚瑟就收拾他!”
“你给我整掉链子了,我就收拾你”安邦戳着他的胸口说道。
何征呲了呲牙,眼神忽然飘向了通往公墓的一条小路上,一个穿着风衣带着墨镜的女子,手里捧着一束鲜花,正在朝着高维成的公墓走去。
“走了,你瞅什么呢?”安邦问道。
“没······什么”何征挠了挠脑袋,摇头嘀咕了一句:“红颜啊,都是水”
连城来很久了,她是等祭奠的人都走了以后,才进了公墓里。
一束鲜花放在高巍称的墓碑钱,连城摘下墨镜一时无言。
她很想对老天爷嘲讽一下自己的感情线:“我待你始终如初恋,你他么的却虐我千百遍!”
良久之后,连城才吐了口气:“可惜了······我还想和你聊聊诗和远方······一路走好吧”
另外一头,德雷克离去之后,也彻底方向了根大圈握手的心思,安邦的态度已经明确的告诉了他。
脸撕破了,你还拿什么粘啊?
德雷克拿出手机,给塔罗斯去一条信息:“到温哥华了?”
“已到,整装待了”
“啪”合上手机,德雷克脸阴沉沉的他闭上了眼睛,说道:“他恐怕是从来都不知道,地狱天使这个名字是从哪来的”
塔罗斯早些时候就到了温哥华,跟着他去的全是得力的手下一共有十六个人,到了温哥华之后马上就被三台车接走了,去了机场附近的一处仓库。
地狱天使是在大圈落户温哥华之后就已经撤出去了,但他们走了,并不代表已经放弃了温哥华,这座城市里若要是论眼线,关系他们并不少,要不然当初也不会轻易的就能找到撞死秦军的那个司机了。
一间空荡荡的废弃仓库里,塔罗斯跟十来个手下正整理着枪械和弹药,他们人一到这里该准备的就都已经准备好了。
“动手的时候就你们来吧,我们不太适合露面”来接他们的人耸了耸肩膀,说道:“大圈就是一帮疯子,你和他们好好做生意,那有的钱赚,得罪了他们,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哎······温哥华已经很久没有闻到什么血腥味了”
“你好像,挺怕他们的?”塔罗斯抬头问道。
“你要是在温哥华,你也怕!”对方扔下一句话后,转头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