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八仔死了之后和另外几具尸体马上就被处理干净了,车也给开走了,就连地上留下的弹头都捡走了,海边顿时恢复原样,几分钟的枪击案件就这么烟消云散了。
大概十分钟之后,空旷的海平面上,传来了船只马达的声音,随后有人拿手电筒晃了几下,紧接着岸边这里随即也有车灯晃了晃,没过多久海面上的船只靠岸,穿上下来三个人操着岸边亮着车灯的方向走来。
“亢!”寂静的黑夜里,突然传来一声枪响,子弹打在了那三个人的脚下,四周同时又“唰,唰”的亮起了几盏大灯,三个刚刚上岸的杀手顿时就惊了,想要往回跑的时候,又有几声枪响传来,荡漾起了几朵水花。
“踏踏踏,踏踏踏”密集的脚步声传来,十几个人举着枪指着他们。
余连生背着手淡淡的问道:“四海还是竹联的?”
“竹联的人”三人中有一个回了一句,说道:“朋友什么情况啊?误会,还是寻仇啊?”
余连生说道:“不是误会也不是寻仇,就是告诉你们一声,来接的活不用干了!这里也不太欢迎你们·····”
那三人顿时一愣,心里当即意识到老八仔不知道是因为什么原因折了。
“原因就别问了,记住一句话,以后别来这里搞事情,不然那就是有来无回了”疯彪皱眉说道:“管好你们自己在台an的事就得了,上这里横插一脚有点多余了,回去吧告诉你们上面的大佬一声,老八仔惹了不该惹的人”
对面有人沉声问道:“我们回去,总得带句话交代吧”
蒋中元笑了,说道:“你就告诉上面,和兴和,和生堂和新安公司联手下的江湖封杀令,老八仔不懂事,被封了!”
那三人倒吸了口凉气,沉默的看着这帮人后转身又回到了海上,上船走了。
“得,这边完事了,我们也走吧·····”余连生摆了摆手,招呼人上车走了。
老八仔死了,死的可谓是相当的憋屈和不明不白了,因为他始终把自己的定位应该都是一路火花带闪电的,他爸给他留了不少的钱也留下了很多道上的关系,按理来讲老八仔好好掌握手里的资源,早晚他会起来的,就算展达不到和兴和这些社团的这种规模,但肯定也能在香港有名有号的。
可惜的是,老八仔没有摆清楚自己的位置,他死在了自己的嚣张和不长脑袋下,也死在了大圈在香港的影响力之下,多年过去了,大圈虽然撤出了香港,但遗留在这里的脉络始终还在。
余连生,蒋中元和疯彪为什么没有把这件事通知安邦呢?
他们是在用这种无声的方式告诉安邦,你走了,再回来也依旧好使。
后来,这三个杀手回去复命告诉了上面的大佬,竹联的人肯定就不能这么不了了之了,老八仔的父亲在那边的道上关系非常深,他死的时候出殡,好几个大佬都亲自来送行了,所以对于老八仔无声无息的消失,竹联和四海的人还是很有意见的。
不过,随着他们逐渐深入的打探,就查出来老八仔虽然是死在那三家联手之下,但背后其实是招惹了大圈帮后,他们就不吭声了。
没办法吭声啊,洛杉矶洪门的余波还未消呢,没人会蠢得在这时候去触怒大圈的眉头。
所以,老八仔的死就跟街边死了个流浪汉差不多,一点水花都没掀起来,就无声无息的消失了。
一连几天悄然过去,这天下午,黄氏船务的两辆专门用于贵宾接待的劳斯莱斯还有一台商务车从公司停车库驶出,安邦坐在头车里直奔香港国际机场而去。
今天下午的时候,来自德国诺丁曼医院的菲尔兰琳医生和她的医疗团队将会抵达香港,为还有半个月就即将生产的黄连青做先期检查,还有手术过程中的病情监控,等她生完孩子之后,最后再进行诊断,看有没有一种方式能够重新让黄连青的脊柱神经恢复如初。
同时大概在一个星期之后,李长明介绍的那位中医国手也会从口岸赶过来,一同参加会诊。
这段时间得算是安邦最难熬的时候,他几乎每天都在失眠,脸色蜡黄精神萎靡不振,他一闭上眼睛心里就烦躁乱哄哄的,好几次做梦都梦见黄连青浑身是血的躺在了手术台上。
到最近几天,安邦不得不借助宿醉来帮助自己入睡了,否则他估计自己都得被熬懵了。
到机场等了没多久,航班就落地了,菲尔兰琳医生和团队的人走出机场,安邦连忙迎了上去。
“欢迎您,菲尔兰琳医生,万分感谢你千里迢迢的赶过来········”
“不用谢,出于医生的角度,我们有责任为每一位患者进行医治,而处于医疗科学方面,我们也希望自己能够攻克一些医学难题,您夫人的病情对我们来说,也是一次挑战和学习”德国人的严谨和刻板不带一点虚虚假假的,对方一开口就直奔主题了。
“好,上车吧,我们先去酒店安顿,晚上吃过饭之后您和同事好好休息一下,明天我们开始先从检查做起”
菲尔兰琳点头说道:“好的,今天休息过后,我们也会以最佳状态投入到工作中的”
当天把一行人安顿好之后,安邦就去了养和医院,上午的时候黄子荣就找到了养和医院的几位股东,跟他们说明黄连青入院之后,德国的医疗团队过来将会接手手术室和监控室,同时养和医院的几位专业也将配合他们。
看起来一切似乎都在有条不紊的往前推动着,就像万事都具备了一样,只差一股东风吹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