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老魏立完坟之后,安邦和老桥,徐锐开车返回了京城。
老魏的一生,到此算是全部都落幕了,但老魏的故事得要一直流传在大圈里了,这个老人穷尽十几年,用自己的全部精力,把大圈帮扶上了距离金字塔顶端最近的位置。
实事求是的讲,大圈里都是一些戎武出身的兵油子,欠缺的就是个军师的角色,老魏的加入属于全力助攻的状态,没有魏丹清,也许大圈现在还得被人给叫成是大圈仔呢。
下午,安邦即将抵达京城的时候,李长明让司机给他送到高速口等着,等他到了之后就上了安邦的车。
“老爷子和三叔知道你今天回来,特意让我过来守着,晚上吃饭你得过去······”
安邦笑道:“我要是不去,三叔是不得给我腿打折了?”
“打折可能有点夸张,但一顿小牛皮带抽的你怀疑人生还是差不多的”李长明点头说道。
早些年,还在部队里的时候,安邦,王莽和李长明没少挨李沧海的皮带抽,纯小牛皮镶着铜扣的皮带抽过去,不比鞭刑差多少,一顿小“啪,啪”之后人基本几天都不一定能起的来床,这种抽哪怕是他们三个成人了都没断,直到后来安邦和王莽离开京城了,这种酷刑就再也没机会享受得到了。
“爷爷呢,身体怎么样了?”
李长明叹了口气,说道:“年岁太大了,毛病多也正常,两月前在总院的特护病房里住了一个月,没啥大事,但也架不住一堆小毛病折腾啊,头疼脑热烧什么的对我们来讲挺一挺就能过去了,但对爷爷来说完全可以演变成不可预测的后果,不过上次住完医院后再回来修养,状态好挺多了,这次知道你回来了,情绪还能再好点,如果你和莽子都能给他抱着孙子回来,估计爷爷的身体还能好转两个加号”
“这事你往我身上扯干啥,你不就在京城么,你结婚的早你咋不给他生个孙子呢”
“我生了啊,但这玩意儿谁能嫌多啊?你不知道老人都是隔代亲的么,隔的越多越亲,他不得自己膝下四代同堂呢”李长明又接着说道:“上次你和我说了嫂子的事,我已经给你联系了个国手,国内仅存的几个老中医了,过两天我给你介绍一下,然后有空了让他随你去趟香港吧”
“哎·····”一说到黄连青,安邦就焦虑的搓了搓脸蛋子,说道:“扎心啊,算算日子,没多久她就要生了,从京城走后我就去香港陪伴她,我俩结婚这些年聚少离多,苦了这女人了,生孩子这段期间就是有天大的事我都得放下了”
黄连青马上就要到预产期了,在京城稍微停留一下之后,安邦就得回到香港准备待产了。
一般女人生产,家人尚且还得捏一把汗,心里直敲鼓,黄连青这种身体状态生产,那安邦和黄子荣的心基本就得提到嗓子眼了,稍微不慎可能就是一尸两命的问题,安邦也许这辈子都得活在自责和内疚之中了。
枪林弹雨都走过来不知道多少次的安邦,在面对黄连青生产的问题上,明显比上战场要紧张不知道多少倍了。
晚间的时候,车子进了京城郊区的某个疗养山庄。
李长明的爷爷得算是安邦为数不多的长辈了,自从他父母双亡后,安邦几乎就是在王莽和李长明家里长大的了。
“空着手来的?”李沧海斜了着眼睛看见安邦进来,没好气的说道:“三十几岁的人了,一点人情世故都不懂呢,见长辈不准备点什么啊?”
“哎呀,三叔你都扛星了,平时等着给你送礼的人都能把故宫给堆满了,你还差我这点啊?那什么,回头看你家里有没有什么好烟,好酒的给我带上,过几天回香港去见老丈人,我还正愁没啥好东西带过去呢,你那都是特供的,外面买不到,带上了肯定有面!”
李沧海笑骂道:“你有点蹬鼻子上脸了啊”
安邦调侃两句后,连忙来到李老爷子身前,恭恭敬敬的弯腰行了一礼:“爷爷,我回来了”
老人家看见安邦之后明显有点激动,因为安邦的历程对他来说始终都是一块心病,属于一步错就步步错了的那种,按照正常的情况来讲,这个年纪的安邦肯定和李长明一样,得在某部或者哪个军区里任职了,绝对是部队里年轻一代最耀眼的新星。
但就因为当年的一个疏忽和大意,才把安邦推上了这条不归路,老人难免有点唏嘘和感慨。
“回来就好,能再看见你就行······”老爷子拉着安邦的胳膊,让他坐在身边说道:“我这些年最惦记的就是你和莽子,我最担心的是,忽然接到关于你们的电话,告诉我有什么不好的消息,哎,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安邦拍了下李老爷子的手,笑道:“我的性子天生就不安分守己,和平年代的内地,真不太适合我这种人生存,我在外面也好,生来为战士,就得身在沙场,是不爷爷?”
李老爷子顿时哈哈一笑,说道:“有种!”
晚上在李家吃完饭之后,安邦就告辞了,李长明跟他说道:“走吧,准备下一场吧”
“风花雪月啊?”
“嗯,有个女人说今晚要跟你风花雪月,这女人叫许敏敏······”
安邦顿时大腿根子一紧,夹着裤裆说道:“不是,她咋知道了的呢,你嘴挺欠啊”
“你说我嘴欠,我肯定不承认,但你说我受不住她的胁迫,这个我能认了”
安邦点头说道:“在理!”
从疗养庄园出来,李长明开了一辆私车领着安邦,徐锐和老桥往一间会所赶去,曾经京城里最著名的魔头许敏敏已经翘以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