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征的伤挺重,德罗巴的两刀,一刀穿过了肩胛骨,一刀直接给他肩膀搅出了个血洞,两刀过后他就栽歪着两条臂膀了。
“你得去医院,不知道有没有伤到你的骨头,如果不及时医治的话你可能就得坐上大圈残联的第四把交椅了,这刀好像都有点上锈了,你可别得破伤风了”刘牧搀着何征要把他往医院送。
“哎,你等会的,搜一下他的身”何征瞅着地上德罗巴的尸体说道。
永孝在尸体上翻了几下,有用的东西就找出一部诺基亚手机,打开之后里面很空,只有几条信息,没有存储任何电话号码,似乎就和这一个人联系着。
“拿来给我看看”何征接过诺基亚打开信息的页面,第一条是安邦可能要被遣返的信息,然后还有何征被抓的内容,但翻到后面一条则顿时让何征愣住了。
“何征留下,安邦往回放······”
永孝看不懂,就问道:“上面写的是什么意思?”
“信息我看明白了,但让我他么不明白的是,这什么意思呢?”何征有点懵了,这条信息表面上的意思是说,安邦在美国的案子他们有可能要放弃了,可能是出于不确定判不判的因素,但真就会这么白白给他放回去么?
何征不信,既然高维成已经摆出下手的意思,那就绝对没有半途而废的可能了,要么是继续下死手在案子上接着博弈,要么就是有别的方式了。
“这个人太高智商了,我似乎都有点他么的跟不上他的脚步了”何征懊恼的叹了口气,很为这种猜不透敌人路数的感觉而闹心。
“想不明白,就先看病吧······”泰勒催促着说道。
“把他脑袋割下来,然后用石灰敷上!回去后,让人给高维成送一份厚礼过去”何征想不通后就把诺基亚揣到怀里,指着德罗巴的尸体阴着脸说道:“暂时可能拿他没办法,那就让他窝火一点,也是个让我们挺舒服的事”
“你太血腥了”泰勒忍不住转过脑袋说道。
随后,几人离开了厂房,把何征和泰勒往医院里送,去了医院看好伤,也没多大的问题两刀插的深,不过好在都是皮肉伤,骨头没什么事。
时间到了晚间,大概十点多钟的左右,连城和何征联系上了。
“是高维成干的,他手下一个打手角色的人来美国,被我给圈出来了”
“我知道了,本来我也是想先和你说这个问题的”阿尔卑斯山下的温泉度假酒店里,连城穿着睡衣刚刚和高维成吃过晚餐,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但有件事让我想不通的是,不知道为什么,高维成忽然放弃了在这个案子上面动手脚,有意把安邦往回放,然后把我留在纽约·····”何征别扭的躺在病床上,侧着脑袋挨着电话说道:“姐,有个挺难为情的事我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连城直接硬邦邦的就顶了一句过来:“难为情,那你就别开口了呗”
“呃!”何征脸色羞红的说道:“你这么说,不觉得尴尬么?”
“难为情你也会开口的,你和他一样,学的脸皮厚到撕下来贴长城上都能把十万匈奴挡在关外了”连城无奈的叹了口气,说道:“你想让我缠着高维成,让他在阿尔卑斯山在多呆几天,是么?”
“姐你身上的闪光点实在太多了,比如漂亮,知书达理,聪明伶俐什么的······”何征瞬间进入捧臭脚的状态。
“你还和他多学了一样,嘴太碎了”连城又硬邦邦的顶过来一句,并且说完就把电话给挂了。
何征瞅着挂断的电话,摇头说道:“你也差了一样,不太温柔!”
“唰,唰”旁边泰勒手拄着小脑袋,挺八婆的问道:“电话里的这个女人是谁啊,怎么看你和她打电话的时候,都小心翼翼的呢”
何征没好气的说道:“是我姑奶奶,行了吧?”
何征入院后,不到一个星期,安邦的案子就开庭审理了。
抛开大圈和高维成明争暗斗这个因素不说,实话实说这个案子很小,特别是在美国这个多种族,移民制的国家,一个运毒案简直太微不足道了,并不会引起很多人的关注,而美国的偷渡在九几年更是每分钟都在生。
所以,开庭后几乎都没什么人旁听,只有何征和泰勒在下面,而美国的司法部门根本都没什热情处理,要不是因为这案子还牵扯到一个杀人案,就更不会有什么关注点了。
相对来讲,贡巴这个在纽约大名鼎鼎的律师出场,反到是才让陪审团和法官狠狠的吃了一大惊。
“法官先生,陪审团成员,我的当事人秦军先生,是温哥华的知名人士,富商.......”贡巴现在就好像是个斗鸡昂着脑袋,目光相当有神,镇定的说道:“他不存在贩运毒品的因素,就算有,也不存在自己贩运的可能,毕竟他可以用大把的钱来雇佣人为他贩运”
“从酒店的监控上我们可以看出来,这个服务人员,在不是酒店清理的时间内进入我当事人所住的房间,是有用意的........这是酒店的证词和监控,请你们观看一下”
“这个服务员,在我当事人被捕后的第二天,突然被人杀死在了自己家里,对了凶手已经归案,并且已经承认了自己的杀人行为”
“至于说我当事人,偷渡,非法入境的问题,我请各位了解一下,他妻子在美国入院的情况,这是一个真实,伤感的爱情故事......”
贡巴叨逼叨的本事非常牛逼,完全达到了睁眼说瞎话的最扛鼎状态。
就像之前贡巴说的,一个小破案了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