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哗啦”高维成坐上奔驰商务,里面已经坐了几个外籍男子,都是那种浑身上下充满了爆力和血腥味的角色。
“你们明天就启程去温哥华,才林这个人做生意比较合适,但是解决流血事件可能就差了一点,温哥华虽然我已经扔给他了,但就算是一只苍蝇腿那不也是肉么?丢了可惜啊”高维成揉着鼻梁骨,逼着眼睛平静的说道:“你们多配合一下,明面官方上有他,需要刺刀见红的时候有你们,尽快办完,完事了我给你们放个长假,去加勒比海呆几天,那里的阳光沙滩和比基尼美女,可要比加拿大这边好多了”
挨着高维成坐着的是个身高在西方人中得算是二等残废的男子,他叫德罗巴是以色列人,多年前和身边的人曾经一直被关在以色列的黑石难民营里,高维成去以色列购买一座油田的时候恰好碰见德罗巴和六个同伴逃离出难民营,当时后面跟着一队军人在追捕他们。
最后的结果就是,那一队军人被德罗巴和同伴赤手空拳的全都给拧掉了脑袋,而他们这伙人其中只有三个人受了重伤,两个轻伤,德罗巴则是毫无损。
这一幕,高维成在旁边全都看在了眼里,当即就对他们几个人产生了浓厚的兴趣,后来的事情就很简单了,高维成想方设法的帮助德罗巴逃出了以色列,而他们在无处落脚下就来到了加拿大从此留在了高维成的身边。
连城的车里,她坐在后面按着电话拨了出去,声音足足响了几声后才被接起来,听筒里传来了一阵疲惫的声音。
“按照时差来推算,你们那里应该是傍晚左右,我这里刚刚才凌晨,这么早就打扰一个老人家,你不怕我猝死啊?”
连城笑道:“这些年你一直都在修身养性,养花喝茶,上次我和你视频的时候明显已经看出来你被养的白白胖胖的了”
“白白胖胖才不对劲,都是虚的·····”电话里的人,被吵醒了之后似乎清醒了不少,声音底气很足的问道:“说吧,这么早打扰我,有什么急事?”
“我和高维成这段时间已经接触上了,今天和他一起出了海,回来的时候我现他上了一辆商务车,瞥了一眼我看见里面坐了几个人,应该是高维成手中的黑色力量”
“大圈,现在还不太适合和高维成这么早的对上”电话里的人听完后,沉默了片刻说道。
“我也是这么想的,李才林在温哥华能和大圈掰手腕,但如果要是高维成认真对待大圈的话,他们一个回合都未必能撑得住······”
“放心,不把高维成惹狠了他是不会轻易出手的,只会在暗中捅咕,毕竟他的身份非常敏感,他得要考虑这点,露头太显眼了他也会担心,这几年他已经蛰伏许久了,韬光养晦不是那么简单的”电话中的人想了想,接着说道:“还得辛苦你了,想办法离他再近一点,但得有个限度啊,呃·····就是,那个什么”
连城无语的说道:“分寸,是吧?”
“你那么聪明一点就透啊”
“聪明者,却难得人心·····”连城轻声呢喃了一句。
电话那头的人却不敢接话了,随即连忙转移话题问道:“高维成在加拿大身份很敏感,但官方和政府都在护着他,除了是因为当初他带去加拿大一大笔资金外,肯定还有别的原因,你觉得最可能是出在哪里了问题”
连城直截了当的说道:“北美是全世界洗钱的重灾区,高维成能在加拿大建设机场,军方和政府都得有过硬的关系才可以,我觉得可以从这一方面下手,高维成肯定为不少高官洗钱,不然人家凭什么照顾他一个黄皮肤白头的中国人?”
“我也是这个意思,他的洗钱渠道和方式,你想办法了解一下,以后大圈和他早晚会对上,能捏住人的痛脚,这就叫先手,我们不掌握这一步的话,将来可是会被动的”
“我这是身负重任了?”连城忽然有点激动,语带讥讽的说道:“我是卖命给大圈了么,我凭什么将自己十几年的青春全都给了你们,凭什么?”
“呃·····”
“三十几岁的女人,最辉煌的十年被自己不知道给扔在了哪······”
“哎,哎呀,越洋电话信号不好,喂?我听不见了,哎,晚点再打啊,真,真的听不见了!”
香港,半山住宅区,清晨的阳光下,一道佝偻着肩膀的身影穿着睡衣走出了房间,抻了个懒腰后望着东边逐渐升起的朝阳,轻声说道:“谁又能知道,自己这一辈子是到底活给了谁,图什么呢?”
一晃几天过去了,大圈从许总那里又拿了一批货,差不多是将在船上被水泡过的损失给弥补了回来,暂时算是不用担心违约的事了。
而在这几天时间里,李才林也没什么反应,照旧上下班,应酬。
这天,安邦,何征还有陈莹莹等温哥华几个黑帮的人在一家酒店里见面吃饭,准备商谈接下来的合作。
“虽然出了一点小插曲,但得说是有惊无险吧,还好最后把损失全都补了回来,到手的钞票没有废了”安邦举着酒杯敬了一圈后,说道:“各位,这一次的合作算是顺利的,也算是为了我们下一次的合作打开了一个好的开端,干杯,但愿我们能一如既往的走下去”
“叮”几个人碰了下杯子,一仰而尽。
于此同时,酒店门口一伙穿着得体讲究的人,推开门后走了进来。
安邦放下酒杯,扭头看了一眼,顿时和那伙人中的一个四目相对,瞬间火花闪耀。
“是李才林·······”何征也看见了对方,皱眉说道。
李才林淡淡的瞥了一眼,一眼过后就跟身边的人笑着走向了另外一张桌子落座了。
安邦倒着酒说道:“不是冤家不聚头啊,巧了”
两边的人看见后,没有一声交谈,除了对视产生的火花,谁也没像个骂街的泼妇似的嚷嚷。
但是过了片刻后,那一桌上忽然有人走了过来,来到安邦他们这边扫了一圈后,看着安邦说道:“安邦,那桌有人请你过去喝杯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