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真是他俩其中的一个,哥······你会怎么办?”陈小帅站在屋子当中,手插在口袋里情绪不高的问道。
人这辈子可以接受破财,可以接受横祸,但所有人唯独接触不了一件事,就是你最亲近和最信任的人出卖了你,这是比你丢多少钱,被扎多少刀都要难受的事,身体上的创伤时间长了,慢慢的就好了就被淡忘了,但心灵上的创口,有可能却是一辈子的。
“当兵时,老连长曾经和我说过一件事,四八年底的时候徐蚌会战,他们营是负责前哨侦查的,就在海州那个地方,恰巧当时连队里有个战友老家就是海州的,队伍进了海州之后这战友多年未归家,就趁着侦查的时候偷摸的潜回到了乡下的家里看看,没想到他回家后打算坐一会就走的但消息却漏了,当地的堡长带着人给他抓了不说连带着家人也给带走了······后来,这战友回到队伍里,用一个假消息给整个营部的人都带进了埋伏圈,一个营啊整整五百人,到最后只活下了不到一百个”安邦抽着烟,手指着陈小帅说道:“你可能认为他们两人中反水的那个是你并肩作战的兄弟,这是没错的,毕竟你们曾经有过这种经历,但是当他把你卖了的那时开始,兄弟这两字就已经不存在了,明白么?你当他是兄弟,他捅你一刀,这么说对不对?”
陈小帅故作轻松的笑了笑,说道:“哥,没事,我有心里准备,我能想得通······不过你能不能给我个机会,就是这个鬼,我亲自处理你们谁也别动手?”
安邦愣了愣,答应了他,陈小帅叹了口气,感叹着说道:“草,以前初入江湖的时候都他么是穿一条裤子的,恨不得有子弹飞过来自己给所有人挡上,现在呢?日子越来越好过了,狗屁糟糟的事倒是出来了,么的,都图什么呢?”
同时,修理厂的一处偏僻角落里,一个手心都是汗的人掐着电话,来回的踱着步焦急不堪。
“喂?怎么了,这个时候你联系我?”正当这人无比焦急的时候,电话里传来一声慵懒的动静。
“呼!”这人吐了口气,咬牙寻思了半天,语速极快的说道:“大圈忽然有两帮人昨天晚上从温哥华上岸了,不知道是从哪过来的,也不知道来的是谁,不过这帮人看起来都很硬,带了大批的军火······”
“扑棱”电话对面的人似乎被这个消息给惊了,一阵糟乱的动静后,他提高了声音问道:“你确定,大圈来人了?”
“我亲自去接的,我能不确定么?”
“呵呵,大圈这是要打算硬干了?从外面调人过来了?哈哈,好,好,好,我在真以为他们龟缩了好几天彻底蔫了呢,搞了半天是等着援军上岸呢?”
“应该是这么回事,我接的人应该都是从亚洲那边过来的,带过来大批的枪械和弹药,他们这几天一直都没等想必就是等这个机会要和越南人好好打一场呢”
“你接的?人落脚点在哪,知道吧?地方给我点出来,我他么要让大圈来的人全都给我折在这里·····”
“扯他么蛋呢,这事我能告诉你么?我一递给你消息,那就明摆着我是鬼了,接人的消息非常的隐秘,是陈小帅交代下来的,知道的人非常少,我告诉你那我自己肯定也漏了,他们能放过我么?”
电话里的声音陡然间寂静了下去,过了片刻之后他还要再开口的时候,这边的人就听见了远处的脚步声,于是急促的说道:“行了,不能说了,有人过来了,你等我琢磨一下的再和你研究,现在不方便!”
“啪”电话挂断,这人深吸了口气后,手插在口袋里面无表情的从僻静的角落里走了出来,看着四下没有人注意后,他慌忙回到了自己的房间里。
隔天,几个小时后,天色亮了,一连几天都没有出屋的安邦也揉着蜡黄的脸蛋子重新出来了。
“哎,你要是再不出来,我们都还以为你直接在屋里跟释迦牟尼似的,悟道成佛了呢,还是回到凡间来吧,这里的世界很美好”安邦一出来,徐锐,丁建国他们这帮老兄弟顿时就全都松了口气。
“我跟你们说,我现在和佛祖啊,就差一件事了”
“什么呢?”
“就差一脑袋的大包了”安邦背着手,高深莫测的说道:“我真悟了,我的世界里一片清明,脑袋里的思路一片清晰,有种大彻大悟的感觉”
丁建国拉了一把还要跟安邦闲扯的徐锐说道:“你快别捧他了行么?你在说下去,他可就真觉得自己要羽化飞升了,大哥,你是不知道外面现在都是什么消息啊”
安邦皱眉问道:“怎么了呢?”
“外面,铺天盖地的说,越南人给这帮华人打怕了,一个个的都背着王八壳子藏到地底下冬眠去了,说越南人放话了,从今以后但凡是有中国人出来,只要出了唐人街一律就地处理······”
“晒脸,这帮小鬼子真是他么的忘了,七九年我们三十万大军是如何用三板斧子给越南人都要打到河内去了”安邦阴着脸呵斥了两句后,皱眉说道:“最多就让他们蹦跶三两天,咱就好好收拾他一顿”
徐锐和丁建国眼睛一亮,搓着手问道:“这就要开干了么?”
“嗯呢,来,所有人都过来列队,听我训话······”
此时的安邦有种意气风的感觉,悟道将近一个星期,外人谁也不知道他的灵感从何处而迸了,但他自己却觉得,历史要重演了。
大圈即将马踏温哥华,意气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