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这个时候往老毛子那边去?可不太好走,乱啊······”
安邦含糊着说道:“必须得过去,您给介绍下情况吧,钟大爷怎么进去能方便点”
“非得去,那就是偷着过去了呗?”钟大爷登时就悟了知道这帮人要采取不正常途径进入苏联了:“因为苏联现在内乱搞分裂,满洲里这边又是俄罗斯的边境,所以这段时间俄罗斯边防就巡逻的比较频繁,从四十一号界碑开始往东西两方每天都有老毛子的哨所在巡逻,而同样的,国内边防为了防止苏联内乱影响到咱们这边,所以也是同一个道理,也就是说最近边防把关很严,你们很难偷摸的潜进去”
“啊?”几人顿时都有点木了,安邦皱眉说道:“这要是不好过去的话,人和那边可就耽误事了啊”
徐锐说道:“去黑河,从黑龙江过去”
永孝直接摇头给否了:“三月份了,气温虽然很低,但黑龙江的结冰期已经过去了,江面上我估计现在都开始出现浮冰了,太不安全一不小心就有可能掉下去,那肯定不行”
“呵呵,我话还没说完呢”老钟敲了敲桌子,跟几人说道:“要是你们肯定过不去,但满洲里这边如果有熟悉路的,过境并不难可以直接绕开边防啊,两边的哨所都防不住”
老桥拍了下老钟的肩膀笑道:“老哥,你一句话就不能说完么?给我们吓一跳”
老钟说道:“你们什么时候走,提前来我这里说一声,我给你介绍个带路的小伙子,他也是部队里出来的,比较熟悉满洲里和老毛子边境一带,让他给你们领过去就行了,不过时间肯定要浪费一些了,得绕路”
老桥顿时拱手说道:“谢谢了,雪中送炭啊”
老钟摆手说道:“小事情,战友情分在这摆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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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天晚上,一伙人从老钟这里喝完酒之后就回到了小旅馆里,睡了一觉,接下来两天他们都足不出户,只有吃饭的时候才会去老钟那,就只等着人和联系他们了。
等到来了满洲里的第三天,人和那边来消息了,是苏蔓打电话联系过来的。
“安大老板,到哪了?”苏蔓清脆的动静从电话里传了出来。
“满洲里,来三天了,一直就等着您的信呢”
“还算你们守时,没放我们的鸽子”苏蔓在电话里慵懒的慢声细语的说道:“万红兵下面的人过来了,叫易良,呵呵这可是和你们有老关系的人了,南非钻石矿的矿主易天逸是他的侄子,最近几天跟他接触过后,也稍微提了下南非那边的事,可以听的出来啊,易良对你们是挺恨之入骨的了”
安邦顿时嗤笑道:“小的不行,老的也照样收拾他,易家的人我看都他a没有什么好命······最后都得要埋骨他乡了,一个死在了南非一个留在了苏联,连个落叶归根的机会都没有了”
“行了,行了,别废话了,你们马上启程过境来苏联,我们这边明天就要往圣彼得堡去走了”
安邦寻思了下后问道:“可能时间上得稍微迟点”
苏蔓在电话里顿时“嗷”的一声就蹿了:“你和姑奶奶开玩笑呢是么?什么叫时间上迟点?来,你给我把舌头抻直了,重新说一遍”
安邦有点头疼的说道:“你听我解释是这么回事,苏联内乱搞分裂,国内和苏联的边防就跟烧了屁股似的,边境把控的非常严格,我们从正常的途径走是过不去的,所以只能找关系绕点路,这样一来时间就得耽搁一点了”
“嘶······”苏蔓深深的吸了口气,磨着小牙说道:“我不问过程,只问结果,多久能进来?”
“去苏联,我估计一两天就差不多,但要是赶到圣彼得堡毕竟还有几千公里的距离呢,整不好得三天到四天的时间了”
苏蔓盘算了一阵后,觉得时间似乎还差不多,能正好赶到关键时刻,就慎重的叮嘱道:“给我整明白了,别耽搁了大事,安邦我告诉你,人和这一回是被你们给拽上贼船了,一旦出现大的纰漏国内我们回不去,苏联肯定也不好混了,那个万红兵绝对会先把怒火撒到我们头上来的”
安邦郑重其事的说道:“放心,我办事必须有谱”
“好,但愿你别坑了姑奶奶”
“啪”两边电话挂断,安邦从炕上就跳了下来,穿上衣服说道:“你们赶紧收拾行李然后出门,我去钟大爷那一趟,让他给领路的人找来,现在我们就走”
安邦出了旅馆后跑到老钟的饭馆,跟他赶紧说了一声,老钟当即就骑着一辆二八杠自行车出门找人去了,过来大概十几分钟,大圈的人全都过来后,老钟带着一个二十几岁,长得有点微胖的青年过来了。
“刘牧,附近村里的人,在边防当了三年兵,大裁军的时候复原了,他带着你们走······”
这个刘牧身高大概一米七多,长相看起来比较憨厚,微胖的脑袋上顶着精神的小寸头,见人的时候没说话就咧嘴笑了笑,后面背着一把双管猎枪,手里着一杆将近两米长的松木棍,棍子头上绑着一个枪头。
这玩意俗称叫扎枪,一般山里的老猎人们进山的时候,必备的家伙之一。
“怎么走啊,哥们?”安邦问道。
“满洲里北面是俄罗斯,东边是大兴安岭,边防不好过的话就从东北方向走,也就是大兴安岭和俄罗斯的中间地带,越过两座山头就可以了”刘牧话语简洁的介绍道。
永孝当即就皱眉了:“三月份,大雪还封山呢,能走么?”
刘牧呲牙笑了:“正月十五我刚从山上下来······外人不知道路,但是我们清楚,这都是村里的猎户踩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