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港,魏丹青在办公室靠着椅背,拧着眉头慢条斯理的卷着烟丝,桌子上放着一张纸,上面写着万红兵三个字。
“这个养的要是不好好研究研究他,还真他a的是一块大绊脚石了·······”魏丹青嘀咕了一声,然后“啪”的点着烟卷。
这段时间,自从万红兵浮上水面后,安邦和魏丹青的态度就是,万红兵只要把触角伸到香港,那收拾你是肯定没毛病的,伸过来一根手指头就剁掉一根,来一只手直接给你齐手段砍了。
两人的诉求仅限于在香港,其他地方没太琢磨,因为万红兵人在内地,他们根本也动不了。
但照现在这个情形来看,他们只在香港防守的策略明显有点行不通了,这属于太被动了,就比如这次万红兵居然万里迢迢的给套子设在了南非,安邦就被赶鸭子上架了,差一点把半个大圈都给拖累进去了。
所以,防守太被动,策略得需要改变,直接得变成主动出击了。
“研究,研究吧·····”魏丹青沉思了一阵后,掐灭了手里的厌倦,用笔开始在纸上勾画起来。
另外一头,南非。
经过两三个小时的急救,黄连青率先脱离了危险,尽管人还有些虚弱,不过体征都已经恢复平稳和正常了,欠缺的就是修养而已。
“阿邦,阿邦呢?”黄连青醒了之后,第一时间就抓住黄子荣的胳膊,张着惨败的嘴唇,两眼无神的问道:“爹地,阿邦呢?”
黄连青醒了之后,隐约记得自己在失去记忆的时候安邦已经昏了过去,就躺在她的身边。
黄子荣皱了皱眉,没有吭声。
黄连青抓着他胳膊的手略微用力的问道:“爹地······”
“人还没有醒过来,在重症监护室”黄子荣轻声说道。
“唰”黄连青略微愣了愣,呆了几秒后,一把掀开身上的被子踉跄着就要下床。
黄子荣按着她的肩膀,劝慰着说道:“只是在重症监护,他还没有醒过来,你这个时候过去也起不到什么作用,你的身子还很虚,养一养,等他醒了我会告诉你的”
“不要,我要去看看他········”黄连青倔强的晃了晃脑袋,推开黄子荣后蹒跚着出了病房,扶着墙一路找到了ICU病房。
博旺查的重症监护室。说白了跟香港的普通病房差不多,只是多了氧气和器官监护设备,设施非常简陋,其中有些仪器还是临时从开普敦的医院里调过来。
“啪”黄连青找过来后,趴在房门上,从门上的玻璃看见安邦的脸上扣着氧气面罩,人昏迷不醒着,脸色看起来没有一点血色,非常的吓人。
“怎,怎么会?我,我都醒了,他,他怎么还没有醒过来”黄连青茫然的问道。
靠在一边墙上的徐锐说道:“当时你们两个都严重缺水,身体透支的状况非常糟糕,阿邦在临昏迷之前,给自己的手腕割了,用血喂了你·····所以,你的状况略微比他好一点,你醒了,他还在昏着”
“·······”黄连青顿时满脸呆愣,无言的看着病房里的安邦,瞬间痛哭道:“你,你怎么那么傻啊,救了我你要是不在了,你让我一个人怎么活下去啊”
这个时候的黄连青,内心深处生出了一丝悔恨,世事无常,如果当初她没有选择不告而别的来到南非,也许就不会有今天这一幕的生了。
只是可惜,两人之间的感情在阴差阳错下出了岔子,隔阂难以平复,也就只能有一方选择躲避了。
不幸的是,两年后的一场劫,让安邦陷入了生死危机当中。
那如果有幸的是,安邦能挺过来,他们两人之间的隔阂,误解还有猜疑,肯定也会因此而烟消云散了。
破茧成蝶,患难真的可以见真情!
又过了一天,安邦的体征逐渐进入了平稳,体内的各器官恢复正常,医生给出的诊断结果是,人已经度过了危险期。
这个消息让所有人都松了口气,只要人能过了危险期,那剩下的就只是时间的问题了。
一天后,安邦醒转,身子很虚弱但是人已经无恙了。
黄连青坐在床头,拉着他的手静静的躺在他的臂弯里:“这两天过的太漫长了,好像等了两个世纪一样,有时晚上睡觉我都突然被惊醒了,我梦见你和我在沙漠里,身上都着了火,就眼睁睁的看着你成了灰,消失不见了”
安邦微抬起手,摩挲着她的脸庞笑道:“你梦的也对,那叫浴火重生,我属凤凰的,阎王殿里走了一圈之后,又重新投胎了,阎老爷不敢收”
“嘴贫!”黄连青靠着他,抿嘴笑了。
病房外面,看着黄连青脸上洋溢着的笑容,黄子荣皱的眉头片刻后松开了。
这种笑容,黄子荣多年前曾经在黄连青母亲出嫁的时候看见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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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嘎吱”黄子荣推开病房门,低头看了眼病床上刚在鬼门关走了一圈的安邦,良久后他叹了口气,手插在口袋里嘴角哆嗦了几下,才说道:“这边完事,回香港后,你俩······给婚事研究一下”
“唰”
“唰”
安邦,黄连青同时惊呆,半天没有回过神来。
黄子荣转身关上房门,无奈的摇了摇头,两个人之间的隔阂和矛盾,两年前他就不太看好,自己的女儿他无疑是最了解的,黄连青真要是对安邦死心,也就不会有不告而别了,而是直接干脆利索的告诉他,咱俩不可能。
逃避,才证明她的心里,对方的位置太重要!
通过这一次南非的插曲,黄子荣就知道了,两个人走在一句的结局是无法避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