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叫什么,干什么的。”
看着跪在地上的两个小贼,邬春阳站在篝火旁用匕首剃着指甲淡淡问道。
刚刚安全屋外面的哨兵示警,他还以为自己等人的行踪被发现了,没想到却是来了两个小偷,也好,或许可以从对方身上搜集点情报。
面对邬春阳和周围全副武装的特务,张老三和吴老四眼泪都给吓回去了,天可怜见,他们就干点溜门撬锁的事,怎么还遇到土匪了。
不对,这都什么年月了,哪来的土匪,只怕是想要干大事的职业团伙。
张老三作为老大知道小命在人家手里,结结巴巴说了两人的名字,然后一套家有八十老母的小连招丝滑使出,不断磕头求饶命。
邬春阳见惯了这种人,心说都八十多年了,这些人的伎俩还是没变哪,嘴上冷冷又问。
“在什么地方能搞到身份证件和电话卡,我说的是那种真东西,不是一眼就能看出来的假货。”
张老三哭声一停,脑袋转得飞快,猜测对方莫不是搞白货的,自己可不能助.....助纣为虐,那样会多行不义必自毙啊,于是脑袋一缩不再回答。
“铛~~~”
一根东西掉在了地上,发出令人目眩神迷的金黄光芒。
“说,它就是你的,不说,给你这个,放心,我们不是坏人,只是要找个人。”
邬春阳扔出一根小黄鱼,又拿出一枚子弹轻声“劝说”。
不是坏人?是啊,你们是坏人的祖宗。
张老三腹诽道,同时也琢磨出点味,对方确实不像是走白货的,那种人心狠手辣,根本不会留活口。
犹豫了一下,他报出了一个号码,蛇有蛇路,鼠有鼠路,普通人想找这些东西难于登天,对于这种混迹于社会阴暗面的人来说很容易。
邬春阳想了想,示意手下先在拆迁区散开警戒,然后拿出从张老三身上搜出的手机拨了出去。
三個小时后,一辆轿车在小楼门口停下,两个男人从车上下来,一老一少,表情狐疑地打量了周围一圈。
“进来吧。”
声音在楼内响起,两人对视一眼走了进去,其中年纪较大的证件贩子右手抄兜,口袋似乎有什么东西。
但很快,他就知道这是无用功,因为两支冰凉的枪管顶住了他们的脑袋,就在他以为这次要栽了的时候,几根小黄鱼让其重新恢复了冷静。
大客户!标准的大客户!
经过一番简短却有效的交流,年纪较大的证件贩子一声令下,随行的年轻人拿出相机和笔记本,一边为客户们拍照,一边在数据库比对样貌接近的证件,就两字,专业~
邬春阳在旁边看的啧啧称奇,要不说术业有专攻呢,让他们自己去弄证件,绝不可能这么轻松,现在花点钱就能弄到手,很划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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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一个个特务进来出去,大部分人都找到了合适的证件,少部分没有相貌匹配的人,也可以通过化妆方式获得证件。
老证件贩子拍着胸脯保证,这些证件的原主背景干净,没有案底,另外他再送一批配套的手机卡,就当交个朋友。
上述物品立刻就能从全国各地发来,不过快递需要等上几天,他愿意在这里陪着,但酬劳得让年轻人送出去。
邬春阳微笑点头,答应了对方的要求,反正事情结束他们也不会再出现,没必要下死手,前提是对方不玩花样。
不多时,年轻人开车带着金条离开了,邬春阳站在窗口发呆,突然一种奇怪的感觉涌上心头,他微微转头看向某个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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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辆商务车从收费站驶出,停在了黑暗的僻静处,司机看着副驾驶的老人哀求道。
“这位先生,H市到了,求求你们放了我们一家吧。”
老人微微一笑,挥了挥手,后排的三个男人立刻拿出绳子和布条,将女人、孩子以及男人捆好堵住嘴巴扔到了最后一排。
听着呜呜的叫声,老人拿出手机打开一张图片,将上面的地址输入地图软件按下开始,一条从所在地到目的地的线路已然规划完毕。
即使已经看了无数遍,可再一次操作手机,老人依旧发出了一声感叹。
“吆西,真是神奇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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沪上,图侦部门。
技侦民警双手离开键盘和鼠标,对着旁边方跃进摇摇头。
“方支,对方很狡猾,应该换了服装,而且调整了行走姿势或者垫高了鞋,视频无法追踪。”
说完,他顿了顿又小声说了句:“这三个凶手不像是普通的罪犯,倒是有点像上次配合A部门时遇到的老鼠。”
嘶!
方跃进心中一惊,案子怎么越来越复杂了,连A部门都冒了出来,对方可不是普通的强力机关。
他正被这个消息震撼到的同时,一名民警走进来汇报起断点集团方面的最新消息。
“方支,断点集团的技术人员发现,在案发时间段内,马金水的OA账户登陆过系统,对方只做了一个操作,那就是进入断点网签约的作者资料库。”
A部门,作者档案库,刑讯逼供,老练的反跟踪手段。
方跃进脑中将所有线索联系起来,果断掏出手机摁下一个没有名字,只有一个“A”字母的号码,待接通后笑着说道。
“我这有个案子,可能跟你们有关,感兴趣吗?”
“半小时后见。”
电话那头,一个低沉的声音响起,接着电话便被挂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