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子言有些尴尬地看着眼前这场景,整个人都不好了。
现在是怎么回事,怎么自己一瞬间就显得尤为的多余。看着大家一双一对,只有自己一人孤零零地站在原地,顿时有些搞不清自己在这个故事世界里的定位了。
再这样下去,自己会不会变得越来越没存在感?
如此想着,喻子言心中不禁有些沮丧了起来。
可很快地,他便提起了精神。
这样下去可绝对不行!要是到时候小怂包跟别人跑了可怎么办?
他转头看向了一旁的贺茗兰和曲侍卫。只见此时的贺茗兰仍紧抓着曲侍卫受伤的手,小心呵护着,似乎并没有放手的打算。
他们俩这是要如此握到何时?喻子言看着这一幕,一股不悦从心中冉起。
先前古思简曾经说过,如今在故事世界里绿茶男配才是标配。
他现在作为男配,就该有身为男配的觉悟。不就是绿箭吗,谁还不会了呢?
于是,喻子言跨步上前,一把便将曲侍卫的手从贺茗兰手中夺了过来:“天呐,怎么伤得那种?如此重的伤光靠包扎可怎么能够?必须要赶紧上药才行!”
说着,从自己的身上掏出了一瓶的小瓷瓶,故作出惊讶的表情:“怎么那么刚好,我身上就带着药。你放心,我现在就帮你上药,一定会没事的。”
曲侍卫见了,有些着急了,欲将自己的手给抽了回来:“不是,这是什么药?”
无奈喻子言根本就没留给他拒绝的权利,一把便将贺茗兰刚包扎在伤口上的手绢给扯开,拔开瓶塞,将一整瓶的白色粉末给洒在了曲侍卫的伤口上。
“额啊啊啊~”
这直接将曲侍卫疼得大叫了一声,另一只手下意识地抓起了喻子言的手臂,狠掐了下去。
“呃。。。”
曲侍卫掐得实在太用力了,疼得喻子言也忍不住地闷声吭了一声。
尽管如此,他还是故作镇定,挤出了脸上的笑容,对着曲侍卫亲切地笑问:“怎么样?是不是好多了?”
曲侍卫一脸痛苦地望向了喻子言,一双眼睛里全是疑惑。
只不过过了片刻,曲侍卫便已经是大汗淋漓,脸蛋也是憋得通红了起来。
喻子言这究竟给自己下了什么药,简直就是在伤口上撒盐,差点没把他送走。
一旁的贺茗兰见情况似乎有些不太对,便上前问道:“曲侍卫,你没事吧?怎么流了那么多汗?”
说着,伸手就想为曲侍卫擦去额头上的汗珠。
怎料眼疾手快的喻子言再一次抢先伸手,直接拉起了衣袖便使劲地往曲侍卫的脸上狂怼:“天呐,那么多汗,这大冬天的,小心别着凉了。”
此时的曲侍卫终于忍不住了,推开了喻子言,大叫了一声:“够了!”
在场的所有人顿时都愣住了,转头望向了曲侍卫。
就当大家以为曲侍卫就要爆发对喻子言破口大骂之时,曲侍卫却恢复了镇定,对着喻子言道:“多谢四殿下的关心,不过我真的没事。”
只见他脸色苍白,头发都乱了,还隐约地喘着大气,甚是狼狈。心中虽有满腔的怒气,最终还是决定把这份怒气给压制了下来。
而喻子言这才露出了些许愧疚的模样,继续对着曲侍卫道:“可你的脸色怎么如此苍白呀?对不起啊,我刚刚就是太着急了,没弄疼你吧?没想到这么个小伤,能把你疼成这样。可能我平时都受伤惯了,都麻木了,所以上药手法有些粗糙,没想到会把你疼成这样。”
此话一出,不止曲侍卫,在场的其他人都看得无语了。
你自己到底都干了什么,你心里没点数吗?
果真是个开过挂的喻子言,居然能够在短短的时间内做到无师自通,把绿箭这个角色发挥的淋漓尽致。
“你!”
曲侍卫差点都快被气死了,好在在最后关口还是忍住了,强硬地扯了扯嘴角,僵硬地笑道:“没有,很好,真的太好了。我现在都感觉整个人都特别舒畅,任督二脉都打通了。”
怎料曲侍卫意味讽刺的话语在喻子言的耳中听了,却成了称赞。只见他露出了天真笑容,一脸开心地道:“真的吗?那真是太好了!看你没事,我就放心了。”
曲侍卫顿时无语了,看着喻子言,一时都不知该反驳些什么好了。这感觉是什么?怎么突然有一种闻到了浓浓的茶香的错觉。
此时,贺茗兰缓缓地靠向了曲侍卫,一脸担忧地看了看曲侍卫那沾满白色粉末的手:“你。。。真的没事吗?”
这血虽说是终于止住了,但曲侍卫的脸色依然十分难堪,让她不得不担心了起来。
只见曲侍卫转过头来,立刻便露出了温柔的笑容,开口说道:“我真的没事,公主就别担心了。就如殿下说的,就是个小伤,我回去处理一下就行了。”
贺茗兰听了,这才稍稍地松了口气,但看着曲侍卫的伤口,仍旧无法放着不管:“待会儿回去,我就找个大夫帮你看一看吧。这样我也能够放心一些。”
曲侍卫见自己拗不过贺茗兰,只能点了点头答应:“一切都听公主的。”
喻子言看着贺茗兰对曲侍卫如此关心的模样,心里不禁泄了一口气。
这绿箭的招数看来也没什么效用嘛。还是说。。。自己这料还下得不够猛吗?
就在喻子言纠结之余,李术已然悄悄来到了自己的身边,对着他好奇地问道:“所以你刚刚到底给曲侍卫下了什么药了?”
喻子言却只是漫不经心地瞥了李术一眼,而后将视线转向了前方的曲侍卫道:“金创药啊。而且还是杜姑姑亲手特制的特效金创药,搁外边都是千金难求的。不然你以为呢?”
李术顿时有些心虚了起来,尴尬地笑了笑:“我看他疼成那样,还以为你给他下毒了呢。”
“我在你眼里居然是会落井下石的卑鄙小人?”喻子言不禁皱起了眉头,不敢置信地看向了李术。
怎料李术却也只是耸了耸肩:“我怎么知道?那说着‘对不起,是我太着急了,没把你弄疼吧’的人也不是我所认知的李言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