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被古思简击退了几步后,才终于站稳了脚跟。可古思简丝毫就没有想要给予他喘气的机会,上前想要乘胜追击,最终还是因为脚上的铁链才及时地将她给拉了回来。
古思简被铁链给扯住了脚踝,踉跄地跌在了地上。
男子见了,这才松了口气:“还好,我早有准备。”
得亏了他的这一身武功,才没有将命给交代在了古思简的手上。
自上几次交手的时候他便知晓了一件事。
这一世的古思简的武功很强,暗杀偷袭更是她作为一位杀手的强项。因此,要想正面与她对抗,自己也得拥有与之对抗的能力才行,不然会被她分分钟给抹了脖子。
为了这一身的好功夫,可是耗费了他好些时间精心挑选而来的。
他转头看了一眼眼前的古思简,只见古思简缓缓地从地上坐了起身,对着他露出了一抹戏谑的邪笑:“啊,可惜了。”
就好似刚刚的都只是她开的一个玩笑而已。
古思简语毕后,便在原地躺下,似乎是放弃了。
尽管如此,男子也不敢在上前靠近。古思简就像是一只一直在蓄势待发的野兽,你无法知道她何时会对出手,因此也只能时时警惕着。
“还有事吗?”此时,古思简转头瞥了一眼,问道。
显然,她并不想再与男子再聊下去了,于是便下了逐客令。
男子见状,也很识趣地道:“无事。不过在那之前。。。”
说着,向古思简抛去了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
男子命人将古思简的铁链给拉紧,将她给死死地牵制住了,不让她有半分的活动空间。而后又叫来了人将牢房重新打扫干净。在确定了将古思简打翻的碗碎片都清理干净了,才将她松了开来。
“我千辛万苦地将你抓来,总不能因为一个碎碗,就把你给放跑了吧?”
他虽不知一块碎碗能够干什么,但古思简此人诡计多端,只要与逃生的事情挂上钩的,她总有一万个法子自救。事已至此了,更是要确保万无一失才行。要不就全都白费了?
古思简一脸不悦地‘啧’了一声,此人实在是太烦人了,总能一眼就识破了自己的小算盘。
直到人都走光了之后,古思简才大大地叹了口气。
她从身上掏出了一块小碎片,瘫在手心里看着。好在她刚刚在摔倒之际暗悄悄地捡起了一块。可这么一小块碎片又能做什么呢?
简直烦死了!本还以为那是一个收获道具的好机会,怎料那人的反应居然如此之快。
留给她时间已然不多,也是时候做出抉择了。
。。。
两个时辰后,时间回到了当下。
古思简望着眼前的喻子言,心里五味杂陈。
最终,事情还是发展到了这一步。尽管她为此付出了多少的努力,结局仍还是如此凄凉。
这真的就是命运吗?她怎么逃也逃不掉的命运。
喻子言低头望向了古思简,轻声道:“对不起,我来迟了。”
古思简却有些愤怒地质问道:“你来这儿干什么?你不是一向都很聪明的吗?这就是个陷阱如此明显,你看不出来吗?”
喻子言听了,脸上依旧挂着那抹温柔的浅笑:“我是来接你回家的。我们不是说好了,一起回山庄的吗?你不见了,我又怎能自己一人先回山庄呢?”
一旁的男子听了,都不禁摇头啧声道:“还真是感人呐。”
说着,转向了古思简,道:“也是,有这么个痴情的男人等着,也难怪你这么一个经验老道的炮灰也只能沦陷了。”
只见古思简默默地攥紧了拳头,缓缓地开口道:“谁沦陷了,说到底这一切也不过是老天爷为了情节而安排的而已。如此蠢笨的男主。。。”
她将视线缓缓地转向了喻子言,心一横,便烙下了狠话:“我怎么可能会喜欢如此这般蠢笨、又自以为是的男人。这辈子、下辈子、下下辈子,都不可能会喜欢。就算全天下的男人都死光了,也绝无可能。”
喻子言一听,顿时顿住了。他微微睁大了眼睛,有些慌张地对着古思简质问道:“小怂包,你想要干什么?我说过会带你回去的就定会做到,你可别胡来!”
古思简却摇了摇头:“做不到的。。。事到如今,你还没看清楚吗?到最后,你谁也保全不了。”
“可以的!事情不到最后一刻,一切都有转还的余地。”喻子言只能心急地安抚道,声音都不禁微微颤抖了起来。真怕古思简会做出什么傻事来。
但此时的古思简早已一句话都听不进去了。看着喻子言身上日渐暗淡的光环,他根本就无法理解她心中的着急。
逆袭话本里总说着那些炮灰女配被男主爱上后,升级为女主的故事。但那总归是话本,那些女主之所以能够逆袭成功,从此走上人生的巅峰,也只是因为她们本就是那故事里的女主。
可如今摆在他们眼前的事实并非是话本里的童话故事。
现实是,这是一本女频。故事里真正的主角总归还是夏芸,那是谁也无法改变的事实。
她不会因为得到了男主的宠爱而从此走上人生巅峰。说到底。炮灰再怎么变换还是炮灰,无论如何都是当不了女主的。
而喜欢上女配的男主,并不会让女配当上女主。相反地,不爱女主的男主只会被剥夺了他的男主的身份,失去了本独属于男主的不死之身。
这些日子以来,她慢慢地看着喻子言身上的光芒一点点地转移到了自己的身上,将本该只是个无名的炮灰强行地变成了故事中举足轻重的配角角色。
而现下的这个情形没人比她更清楚了。这种情形她在前世中已经经历过了无数遍,因此心里很是清楚这剧情接下来的走向。今日的他们,只能留下一个。
就在此时,一旁的男子终于开口打破了僵局:“我倒有个法子让她活命,就是看看你愿不愿意去做了。”
“什么法子?”喻子言立刻转向了男子问道。他们单独将他约到这里,必然是冲着什么而来,这是终于要言明他们的目的了吗?
只见男子随手将一罐小药瓶丢到了喻子言的面前道:“将它喝了,我就将她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