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善心花怒放的凑过去,同样亲了喜儿的脸,结果孩子把另一边脸转过来给戚善亲,让当娘的欢喜的又亲了两下。
元达笙见到喜儿这般的可爱,他顺势要凑过去,孩子却低下了头,元达笙哭笑不得的瞧着妻子,道:“你不在的时候,他待我可亲热了。”
午餐的时候,元可春夫妻没有提出任何的要求,他们走了后,元仕进夫妻却象添了一些心事一样,戚善带着孩子回了房。
元达笙跟着爹娘进了房间,说:“爹,娘,大姐的日子过得不错,你们就别替她操心了。”
元仕进和林氏瞧着小儿子笑着说:“我们不操心,只是你们外甥还没有一个瞧着特别聪明的,你大姐有些着急,她和你大姐夫要在你面前说了什么不妥当的话,你别在心上。”
元达笙瞧见爹娘眼里面的担忧神情,笑着说:“爹,娘,我大姐夫和大姐都是识趣的人,把话说明白了,他们就不会再做多余的事了。”
元达笙想到自个无法守在爹娘身边尽孝,只要兄姐孝顺,他其实是不介意他们暗地里的盘算,反正他最小,他最任性,他只接受自个认可的事情,至于超出的部分,他做不到。
元仕进夫妻最明白这个小儿子的心思,叹道:“笙儿,他们其实没有坏心思,只是把路想歪了。他们要是和你说,想让你多指点一下孩子们读书,你一样没话可说。”
元达笙瞧着元仕进夫妻摇头说:“读书是好事,我支持家里面的孩子读书。
我们这样的人家,想要孩子们有出息,那是一定要读书的。不管他们以后会不会参加科考,至少他们懂得人世间最普通为人处事的道理,在外面不容易走歪路。”
在元达笙走了后,林氏一下子呜咽哭了,把事说给元仕进听。
他面上没有任何意外的神情,大女婿也在他面前说过一番差不多的话,说希望元达笙给孩子这样的一个好机会。
元仕进反问:“你的嫡亲外甥在你的身边当仆人,你受得住吗?”
大女婿当下脸色变了,他们夫妻只看到这里面的好处,却不曾想过,有了书童的称呼,那就是别人眼中的仆人。
元仕进听着林氏压制的哭声,这一会心头闷火发作不出来,只能讷讷劝道:“别哭了,给笙儿知道了,他的心里面会难受,会更加生气有这样的一位不懂事的长姐。”
林氏用手涂抹一下眼睛,抬头望着元仕进:“还瞧得出来,我哭过吗?”
元仕进走过去打湿帕子,回来递到林氏的手里面:“擦一下吧,过一会出门
,就瞧不出痕迹了。”
林氏胡乱擦拭一下了脸,又有些担心说:“春儿回来了,只怕梅儿和秋儿会跟着来,她们要是提差不多的要求,我这个当娘的人,真是没有脸见人了。”
元仕进听她的话,叹道:“她们会先上门问过春儿,回去再作打算的。她们两家来的时候,我们当长辈的人,还是糊涂着应付了吧。”
林氏瞧着元仕进说:“我们可以装聋作哑糊涂混过去,可是笙儿是聪明人,他看得清楚明白。”
“笙儿现在不是意气之争的小孩子了,他分得清楚轻重的。笙儿娘啊,不管她们姐妹如何的会讨好你,你可不要胡乱答应她们说的事情。
老村长和我说,以后笙儿的路也不容易,我们村里从来没有过这么有出息的人,他在外面一个人,他事事都要注意小心谨慎,我们不能在后面拖累了他。”
林氏抬眼瞧着元仕进,苦笑道:“儿子太有出息了,我们当爹娘就太没有本事了。”
夫妻对坐沉默了下来,最终还是不悔他们当日的决定,至少他们的儿子志得意满,当爹娘的心里面跟着是欢喜的。
夜里的时候,元达笙和戚善说了说三个姐姐的为人行事,感叹道:“我是家中最小的一个,兄姐们以前对我是相当的爱护的,但是我大了后,他们还是按照以前的习惯行事,我便受不住了。”
戚善伸手轻轻拍了拍元达笙的手,感叹道:“幸好爹娘不太约束你,也不约束我。兄弟已经分了家,我们自家好好过日子,当哥哥的瞧着我们过得好,想来也不会多事的。”
有关三位大姑子的事情,她们已经出嫁了,就是想伸手来管弟弟房中的事情,只要元仕进夫妻不跟着行事,她们就做不成什么事情,而且戚善对三位大姑子只会尊重看待。
元达笙听戚善这么一说,跟着放心了不少,笑着说:“我没有你明白我娘,我娘这个人心软,瞧着特别好说话,却是一个心里面有底线的人。
当年姐姐们没有出嫁的时候,她们和两个嫂嫂闹了一些事情,我娘从来没有偏帮过任何一方,而是谁有道理,她帮谁说话。
分家后,我大嫂和二嫂都有些生气我爹娘太顾着我了,可是我大哥和二哥过来帮忙做活,她们从来不反对,有时候忙了起来,她们也会跟着过来做活。”
现在元达笙瞧着有出息了,村里有些人,盼着他们兄弟失和,会闹一场或者两场的,扯一扯当年的旧事。但是他们兄弟依旧亲近往来,让村里的闲人瞧着也不敢乱说了。
元达笙对戚善第一次提出来,他
们以后不要这么多的孩子,养不起,将来老了后,也不想处理孩子们之间的事情。
戚善表示儿女大事要顺其自然,如果孩子们来了,她相信元达笙一定养得起,也能把孩子们教导好,他会让孩子们有书读。
他们夫妻说着话,又把路上要遇到的事情说了说,元达笙说这一次最好的情况,就是有同窗要去京城读书,他们可以一路同行,互相可以照顾一下。
戚善顺带打听他同窗会不会带妻儿一起去京城,他点头说:“一去要三年,把妻儿留在家里面,也有些不象事,他们说会带着一起去的。”
戚善刚刚欢喜一会,元达笙和她说:“他们要去进修的学府在城外,距离京城有一些距离,要不要在京城租院子,只怕还是要仔细的想一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