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淮刚要上车,周裕来一条短信:“还在市里?”
沈淮转回头,跟坐后座的杜建说道:“我在市里还有些事,你跟小司先回县里吧……”
看着沈淮要下车,杜建忙说道:“我跟小马打车回去。”也不问沈淮什么事,叫他把小车司机都撇掉一边,他拉着小马赶忙下车,将小车让给沈淮用。
沈淮打着方向盘,从市大人出来,停到路边再回周裕的短信:“刚跟杨谈好话,你在哪里?”
周裕简单的回了两个字“西市”。
从市人大开车过去两个路口,就是西市街。
这是条夹在两个居民区间的狭窄小街,道侧种植了两排高大的法国梧桐,六月林荫正密,两排梧桐伸展开的浓密枝叶就将小街遮得满满当当,坑坑洼洼的柏油路,两边都是住宅底层车库改造的临街店铺,有很多的女装小店。
沈淮沿着小街缓缓往前开,看到周裕提着包,从前面一间装潢精致的小店里走出来。
周裕没想到沈淮会过来这么快,还在往巷口张望,倒没有注意到眼前将要开过去的车里是沈淮。
小店前两阶台阶,周裕站在台阶上,沈淮开近之后,就只能看到她深咖啡色的长裤及棕色的高跟鞋,高挑的身材及丰满略宽的髋部,衬得腰肢纤细柔软——国内很多女人到三十四五岁,即使保养得好,脸蛋还能保持娇嫩柔美,不生什么皱纹,但很多人的身材多少会垮下来些,像周裕这般保持住身材、柔软腰肢却还能感受到充满弹性的女人,实在是长期坚持塑体的缘故。
而比起那柔腰的腰肢,周裕更诱人的地方,则是给深咖啡色长裤包裹的丰满的臀——沈淮坐在车里,几乎能想象深咖啡色长裤褪到膝盖处时,露出丰满雪白的臀有水蜜桃般的饱满,都情不自禁的想要舔一舔有些干涩的嘴唇。
沈淮停下车,降下车窗,让周裕看到他的脸。
周裕掀起来走下台阶,凑过来,说道:“这么快就过来了,我还在往路口看你有没有过来呢?”
周裕上身穿着一件雪纺衬衫,她趴在车窗前,高耸的胸部压在车窗上,有着将要溢出的感觉,她白皙的美脸凑过来,在她秀挺的鼻梁上,还戴着一副茶色的蛤蟆镜,显得十分的时尚。
沈淮伸手过去,将她脸上的墨镜摘下来,看着她漂亮的大眼睛,说道:“跟杨书记谈过话,正想着找你呢;你知道我今天要到市里,你有空,怎么不提前跟我说一声啊?”
“考验你呗。你要是回霞浦,或者跟别的什么人早就有约了,我自己逛街也挺自得其乐的啊……”周裕嫣然一笑,拉开车门坐进来。
沈淮嘿然而笑,说道:“考验啥啊,县里没有什么事情要赶回来,我还能跟谁有约去?”
“你们男人真是绝情,穿上裤子就不想认人了,”周裕亮晶晶的眼睛看着沈淮问,“陈丹、成怡是不在东华,但要不要我打电话把黛妮拉过来对质啊?”
周裕提到这个,沈淮就没话可说了,伸手在她香溢如脂的脸蛋上摸了一下,牵过她的手按到自己的胸口:“得,你把我这颗心挖出来,看看就知道了。”
“挖你的心有什么用,”周裕眼睛瞥了沈淮的裤裆一眼,笑着道,“再要从你身上切什么东西,切这根东西最有用了……”
“那你来切。”沈淮将周裕的手拉过来往下按。
“你个流氓,也不看看在哪里!”坐在车里说话,不怕外面行人能听见,但周裕坐在车里人却不敢乱动——两侧的车窗虽然贴了膜,但行人从小街对面走过来,能从车前窗看到车里的情形,周裕可不敢跟沈淮在街上打情骂俏,缩来手、犹豫了一下,又很快的在那里掐了一下。
“下午约了黛妮出来逛街,本来没有想要找你,黛妮临时有事来不了,就想着跟你见一面也不错,”周裕这才说起临时给沈淮短信的缘故,见沈淮的眼睛有些闪烁,又笑道,“你看看你,就不能把人家往好处想想?我哪门子病去试探她爽约是跟你在一起?另自以为是,没人把你看那么重……”
“就是这个,伤自尊了。”沈淮装可怜的说道,开着车缓缓驶出西市街,停进一处社区公里角落里说话。
公园角落里还有几个退休的老头里下旗,沈淮跟周裕也没有办法放开来做些什么,牵着头放低椅子而躺,谈近期市里及区县的人事调整。
“没有办法,东华的蛋糕做起来了,谁都想凑过来咬一口,都是正常的,”周裕听着沈淮说这些事,也理解他的难处,说道,“以后本地的官员,往上提拔会越来越难,最好的方法,还是走出去……就比方说黛妮他爸,你要真推他在东华当一二把手,可能就害了他。”
沈淮想起当初常委副书记陈铭德的遭遇及官场里种种的异诡跟或明或暗的陷阱,也知道周裕现在虽然不是很热衷官场上的升迁,但对里面的门道跟凶险,是始终保持警惕的。
再比如说顾金章、耿波——陈宝齐、虞成震他们现在是铁心要将顾金章、耿波调出霞浦,给赵系的人腾位子,他要是站出来替顾金章、耿波争什么,那陈宝齐、虞成震等人有些不敢用在他身上的手段,用在顾金章、耿波等人身上,就不会太大的顾忌。
陈铭德时,东华才多大的蛋糕,现在东华多大的蛋糕?
只是这个道理,沈淮也没有办法跟顾金章、耿波两人说——涉及到自己的利益,绝大多数人往往是看不到凶险的,他说得太多,这两人可能反而以为是他软弱了,可能会滋生怨气。
“你以后要走的道路还很长,没有必要现在就把什么事都挑到自己肩上,”周裕伸手摸着他的脸颊,心疼的说道,“看着你整天皱着眉头的样子,我其实也挺心疼的……”
官场上永远是“铁打的营盘、流水的兵”,即使最高层都在斗争,都在搞妥协、平衡。有组织规则在那里,而且陈宝齐、虞成震他们玩了大半辈子的规则,沈淮也知道他在省里、市里都没有强力支持的情况,还奢望将人事调动的主动权抓在手里,就有些过于强求了。
“强扭的瓜总是不甜啊。”沈淮自嘲的一笑。
“是不是从女人身上总结出来的经验?”周裕笑着问。
周裕说这些打情骂俏的话,总有一种别样的风情,沈淮将手伸进她的怀里,要去解里面的扣子;周裕睁大眼睛不让。
她穿的雪纺衬衫有些透,隐隐约约的能看到些肉色,里面的内衣解开来,要是有人从车前经过,会让人觉察出里面穿戴不整齐的样子。
最终,周裕拗不过沈淮,没有让他解扣子,而是将内衣整个往上拉起来,露出两只香滑肥满的大白兔,让沈淮摸在手里。
周裕也好久没有跟沈淮在一起了,刚给摸两下,心里就想得慌,痒痕仿佛从灵魂里渗出来、难以自抑,自己都几乎能感受到下面潮湿温暖的气息,熬不住就去掐沈淮的大腿,咬着耳根子骂他:“把人家弄想了,你要怎么负责任?”声音却是说不出的软媚,听得沈淮的心都要化掉。
“过来的路上有家宾馆……”沈淮说道。
周裕瞪了沈淮一眼,两人偷个情都小心翼翼的,哪里敢大白天一起进宾馆开房间?沈淮、周裕虽然都不怎么喜欢在镜头前露脸,但一年也有三五回上新闻的机会,保不定就给人认出脸来,那就麻烦了。
沈淮从周裕怀里抽出手来,往她裤子里伸——周裕犹豫了一下,终究是没有阻止沈淮,叫沈淮的手伸下去,越过毛稀微的草丛,摸到那处热汽腾腾、油津津的溪河,刚一触及周裕就气紧的抿上嘴,脸上浮出叫沈淮销魂的羞媚。
虽然才给摸到外面那层肉,但刚感受到沈淮纤长的手指在唇口轻刮,周裕就给刮得心尖儿乱颤,气喘心慌;她怕沈淮的手指还要往里钻,她将上身整整好,就抓住沈淮的手腕,不拉他出来,也不让他伸更深……
虽然没有彻底的销魂,但这么过了一会儿,心窝底那种难以自制的情念消退不少,稍稍恢复神智,周裕就过河拆桥的将沈淮手拉出来,整理衣衫。
沈淮看半只手仿佛抹了一手透明的清油,特别的清澈,没有一点白浊,就觉得周裕这样的女人,不好好的给她一次,真是糟践。
“你恶不恶心?”周裕见沈淮不赶紧擦手,还举到眼前细看,“羞愤”的抽了两张纸巾将他的手包住。
“要不去我那里?”沈淮问道。
“不要了,”周裕说道,“女人再大度也会有些小心眼,我不想让某人知道后恨我一辈子。”
沈淮自以为能揣摩人心,但对女人的心思倒是谈不上多了解,听周裕这么说,就知道不会错到哪里去,他也不清楚成怡给他定的“底线”在哪里。
沈淮心里还琢磨着找个什么地方,跟周裕好好的呆几个小时,熊黛妮的短信就到周裕的手机上来。
周裕扬着手机给沈淮:“黛妮约我一起吃晚饭,你没有什么用处了,可以走了……”
“不会吧,刚才还说别人穿上裤子就不认人呢?”沈淮装可怜的说道。
周裕羞赧的掐了沈淮一眼,眼睛水汪汪的看过来,问道:“要不你跟我们一块去吃饭,我反正无所谓哦?”
沈淮眨了眨眼睛,还真没有勇气同时面对周裕跟黛妮,不过他心里也不清楚,周裕跟黛妮都怀疑彼此跟他有一腿,怎么还能装得跟没事人似的一起逛街吃饭?
女人心思,他还真不是就能说明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