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相拥说着话,也没有再做什么,一直到瞌睡虫太多了,挣不住才迷迷糊糊的睡去。
沈淮做了很多梦,梦里他一会儿是孙海文,一会儿是之前的沈淮,身份在睡梦里交错变幻。等他醒过来时,这些梦又统统消失,又都完全记不得,手机在外面的方桌响上,陈丹坐在床边正戴胸罩,在清晨寒冷的空气裸/露出一片玉色,剔透的白嫩,纤细的腰收出动人的曲线来。
陈丹回头看了一眼,见沈淮盯着她的背看,不好意思的拿衣服遮住身子,先跑到外屋帮他把手机拿过来。
沈淮忍不住要去摸陈丹的身子,陈丹躲得远远的,站在墙角落里穿衣服,还呶着嘴要沈淮先接电话。
沈淮掀开被子让陈丹看他的晨起,陈丹朝他吐了吐舌头,说道:“谁叫你昨天夜里光想着说话来了,姑奶奶我现在没心情伺候你了……”
沈淮见陈丹心情很好,也只故作苦笑,接过手机,见是孙亚琳的电话,接通说道:“怎么大清晨的打电话》 过来啊?”
“好啊,帮你把贷款的事情搞定,就想把我一脚踢开?都八点多了,怎么就大清晨的?”孙亚琳在电话那头没好气的说道。
“是吗?”沈淮所睡的里屋朝北,看着外面光线不亮,心想今天或许是阴天,他到梅溪镇还是第一次一觉睡到八点钟才醒过来,见陈丹也拿手表过来提醒他时间不早了,捂着通话孔,跟陈丹笑道,“君王从此不早朝,这个还是有事实依据的……”
“姚行长的意见,你要不要听?”孙亚琳在电话那头还不知道沈淮跟陈丹已经鬼混到一起,继续说道。
“说啊。”
“实际看过梅溪钢铁厂的运营现状,姚行长认为之前存在一些问题不宜深究,接受我后期补充的材料。当然了,省行这边也不用为之前的那笔贷款承担什么责任了,贷款风险实际上也降了下来,这样大家都高兴,”孙亚琳在电话里,确切的告诉沈淮,贷款危机已过,“省行这边,会成立一个东华分行的筹备小组,我在筹备小组里面负责存贷跟网点建设。我想你或许不想见到我,但也许没有办法……”
“你在陈丹面前,说了我多少坏话?”沈淮问道,心想大概孙亚琳永远都不会想到,她有意的捣鬼,却促使陈丹下了最后的决心,也不知道该骂她一顿呢,还是该谢谢她。
“对不起啊,我也是一时收不住嘴啊。反正你也不在乎,对不?”孙亚琳在电话那头得意的笑起来。
“你就不怕我在三表舅面前也收不住嘴?”沈淮反问道。
“好了,大不了换个女人,又不是多大损失。我就不信,你在国内还缺了女人?实在不行,我让两个女人给你……”孙亚琳说道。
沈淮不想跟孙亚琳就这个问题纠缠下去,想到孙亚琳要把她的女人让两个出来,沈淮又忍不住邪恶的笑起来。
陈丹听不见陈亚琳在电话那头说什么,只见沈淮笑得诡异,疑惑的看过来。
沈淮把陈丹的脸拨开,把她搂到怀里坐下来;陈丹摸着沈淮暴露在冰冷空气的肌肤,又心疼的拉起被子把他裹在里面。
“过两天你到东华时,给我打电话,”沈淮说道,“天衡大厦的事情,想来你也不要需要我给你什么专业意见。我相信国内的经济,相信东华的经济,会快速展相当长的一段时间,业信银行只要资本能有宽裕,购入天衡大厦经营物业,只会有更多的实际好处,同时还能从东华市政府要到更多有利的条件……”
“好了,这个就不用你反复说教了,四年前的事件,叫国内经济政策整体左转,经济增速一下子落了一半。而国内的公司法一直到今年元旦才颁布,劳动法可能要拖到明后年才出台,海外对国内的经济形势有些担忧,也实在不能说什么,”孙瑟琳说道,“不过叫我奇怪,你离开法国也不到三年时间,怎么会变化这么大?”
“当你一无所有之后,就会不得不改变了。”沈淮含糊其辞的说道,听着孙瑟琳在电话那里沉默着,似乎在思量他的这句话,又觉得自己这个借口真是绝妙啊。
想想也是的,他回国后两年多时间,对他接触最多的陈铭德又因病猝逝,生在他身上的变化,他这么说,别人还是难找他的破绽。至于他在省经济学院的那段工作经历,除了玩弄了几个女学生妹外,似乎也没有特别恶劣的行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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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言两语把孙瑟琳电话打掉,沈淮想把陈丹拉上床再温存一会儿,陈丹却先一步逃走掉。沈淮没有办法,匆匆洗漱过,早饭也赶不上吃,就赶到镇政府。
黄新良果然将明天的党政会议提纲放在他的办公桌上,沈淮已经顾不得黄新良给打击后的惨样,拿起会议提纲看了起来,主要还是他近期提出来的建桥拓路跟集资建房两件事。
这两件事,梅溪镇也都筹划好些年了,方案都做出两三套来,但因为镇上这几年财政困难,就一直给耽搁下来。
梅溪钢铁厂强势复兴,镇财政预期明年会有好转,再个可以从市里讨点钱,故而将建桥拓路、集资建房提上日程,也是顺理成章的事情。
上午,沈淮把以前的梅溪桥及下梅公路拓建方案拿出来看。
旧方案是机动车跟非机动车混杂四车道设计,实际上就是老的砂石路覆上沥青,升级成柏油路。也许在四年前拿出这个方案时还是合宜,但放在眼下就未必适应梅溪镇未来十年的展趋势。
沈淮拿着旧方案到何清社的办公室里,又把应该是负责城建的副镇长唤过来,在会前先讨论一下这个方案:“老方案过时了啊,以后要并入唐闸区,怎么也要跟主城区靠拢。四个机动车道、两个非机动车间加上人行道,是基本的要求,才能保证未来十年作为梅溪镇的主干道不给淘汰掉……”
“路宽要增加一倍啊,”何清社听过沈淮的意见,直咂嘴,“这个动、迁规模就大了,保北片的话,南片临街的房子都要拆掉。从梅溪大桥下来是花溪村,沿路还好一些,私房不多,但到镇区,从东到西小两千米,涉及到印染厂、机修厂、毛毯厂以及大大小小几十间店面房,光动、迁可能两千万就打不住……”
何清社对梅溪镇大大小小的经济帐,心里还是非常清楚的,他担任镇长还是称职的。
“实际的运迁成本不用那么高,”沈淮说道,“印染厂、机修厂、毛毯厂,都是镇属资产,往里缩五十米,多缩出来的空间建店面房;其他临街店铺,只要配合动、迁的不要补偿的,可以照镇上的统一规则,一层改建三层;要补偿的,镇上给予补偿,收回来的路段改建店面房后,再出售,这样应该能把动、迁费用补回来……”
何清社考虑了许久,说道:“也许我们的步子是应该要跨大一些。看来,明天还只能初步讨论一下,真要把非机动车道也考虑进去,还要请市规划局的设计院重新帮我们拿个方案出来……”
沈淮点点头,他也不想明天的党政会议浪费太多的时间讨论这个,要是明天的会议通过旧方案,过段时间他再想推翻旧方案还是要给别人在背后指责,还不如先跟何清社商议一下,把基调给定下来。
回到办公室里,沈淮闲下来心思就不安定,老想着把事情丢下来去找陈丹,心想着今天晚上一定不能再怜惜陈丹了,一定要她伺候舒服了。这么想着就免不了情涌心动,心绪不宁,忍不住要给陈丹打电话,哪怕这时候听到她的声音都是个安慰,但接着沈淮想到一个关键的问题,他跟陈丹都没有准备避孕药具。
这事麻烦得很,沈淮拿起电话打给陈丹,说起这事。
“我哪好意思去买这东西,计生办不是有免费吗?”陈丹在电话那头,声音小得跟蚊子咬,糯软得要把沈淮的心儿化掉。
沈淮心里一遍遍的骂陈丹是个小妖精,放下电话,他到计生办公室门外转了半天,还是没有勇气进去要免费的避孕套,镇上有家小药店,恰恰是何清社他老婆开的,脸都认识。
磨蹭到吃过中饭,趁着中午休息的时间,沈淮拿了车钥匙就出办公室门,打算去市区买东西,办公室的小褚还在后面追过来:“沈书记要去哪里,要不要我给你当司机?”
沈淮脸上笑着,心里骂道:老子去市里买避孕套,要不要带上你?
沈淮开着车到市区买了两大盒避孕套,回来特意绕到渚溪酒店将车停在外面,隔着车窗,挥手给陈丹看。
陈丹站在前台里,看不真切,还以为沈淮有事找她,小步走出去,见沈淮打开车窗,嗔道:“都要上班了,你绕过干什么啊?”脸有些红,她一天心绪也没有安静下来,有一种莫名的暖流在心间一直的流淌,看到沈淮过来,还有些不好意思。
“诺,有东西给你。”沈淮直接伸手将两盒避孕套塞陈丹的怀里。
陈丹待看清手里的东西,吓得要尖叫起来,正要扔回去,沈淮已经促狭的将车窗关上了。
陈丹慌不及的将避孕套塞衣服下,脸上飞起醉红,连着耳根都红了一片,眼睛盯着沈淮又怨且怒,咬着银牙,偏拿沈淮没有办法,只得像抱着几百万元的赃款似的,连跳带跑的返回酒店,把东西先藏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