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咽了口唾沫,将这股情绪强行压了下去,而后盯着陈枫,咬着牙道:“小子,你还愣着干什么?”
“还不赶紧把一千万龙血紫晶外加这两个妞送上来!”
陈枫看着他,轻轻叹了口气,忽然淡淡说道:“窦飞昂,你知道吗?”
“其实,我一开始本来不想动手的。”
“我就想问你们几句话,让你们回答我几个问题,然后咱们相安无事。”
“甚至,作为你们回答问题的报酬,我真的将这一千万龙血紫晶给你们,都无所谓。”
“毕竟,我陈枫是个讲道理的人,各取所需嘛!”
“但是!”
陈枫嘴角那一抹笑容骤然变得冷厉了起来:“你们让我失望了!”
窦飞昂又咽了口唾沫,心中那股不祥的预感越来越浓烈了。
他转身看看四周,却是觉得自己不能再在手下面前丢了面子。
于是便强撑着看着陈枫,不屑笑道:“小子,你算是什么东西?”
“不过是几个实力低微的末学后辈而已,也敢在我面前强装?”
“以为我不知道?你根本没什么实力!不过就是在这里强撑面子!”
他这话说出来之后,却是仿若能够给自己壮胆一样。
越说胆气越壮,真的觉得还就是这么回事。
于是那胆气就更足了。
他来到陈枫面前,满脸挑衅的看着他,手几乎都指在了他的鼻子上,一字一句道:
“你,能拿我们怎么样?”
“你,难不成还能杀了我们?”
说罢,又是一阵不屑大笑。
骷髅门众人也是尽皆大笑出声。
而此时,陈枫却只是缓缓说出一句话:“杀尔等,不过弹指而已!”
此言一出,瞬间,七分便是凝固!
下一刻,陈枫便是伸出两根手指。
他什么都没干,他只是弹了弹手指而已。
随着陈枫弹了弹手指,那些骷髅门之人,全部都是感觉,这个世界仿佛生了变化!
他们只觉面前的世界,仿佛都天旋地转,斗转星移!
下一刻,一股庞大无比的压力,从四周向着他们狠狠的挤压了过来!
这瞬间,他们感觉仿佛有着无数座大山,想着自己压来,
他们感觉,自己的丹田剧痛,似乎要被活生生的撑开。
他们想要挣扎,但是却根本挣扎不了。
整个身体,瞬间,便是到了崩溃的边缘。
而以他们的实力,则是根本无法抵抗!
他们心中都是引起极度的恐惧和后悔。
因为此时他们已经意识到了,这个他们认为实力低微的少年,实则实力强大的可怕啊!
只是一个弹指,就让他们都陷入濒死的绝境!
此时他们心中同时闪过一个念头:“我好悔啊,我为何要说那样的话?”
他们眼中弥漫着震惊、绝望之色,纷纷出惨叫。
忽然,一名骷髅门之人,身体剧烈的颤抖了起来。
就好像是被一只大手抓住,然后狠狠的抖动着一样。
然后,哇的一声,一大口鲜血狂喷而出,重重地摔倒在地,眼神瞬间黯淡无光。
显然已是身死。
而不光是他,几乎是在这一瞬之间,这几十名骷髅门之人,全部都是直接被从地上弹了起来,然后在空中狂喷鲜血。
然后,落地,身死!
一个弹指而已!
陈枫只是弹了一下手指,他们便全部死的干干净净!
此时只有窦飞昂一个人站在原地。
他此时脸上表情还有些懵,眼中神色还有些迷茫,似乎都没有回过神来,都没有意识到眼前生的一切。
但下一刻,他便是意识到生了什么。
顿时,那眼中的迷茫变作了极致的震惊恐怖!
他骤然出一声如同杀鸡般的尖叫:“什么?都死了?他们竟然都死了?”
下一刻,那恐惧如同潮水一般汹涌,将他淹没!
因为他猛然意识到,对面这个年轻人,只是谈了一下手指而已啊!
自己手下这些强者就全都死了!
这意味着什么?
这意味着自己这些人,在他面前,根本就不值一提,不堪一击!
是可以随意斩杀的啊!
他猛然抬头,看着陈枫,眼中爆闪出剧烈到了极点的恐惧!
此时,陈枫看着他,忽然微微一笑,然后手一抬。
顿时,窦飞昂感觉,一股庞大无比的力量,轰然袭来!
接着,他的身体便是狠狠飞了出去,砸在地上。
他感觉自己浑身上下的骨头都断了,摔在那里,站都站不起来,浑身颤抖,鲜血狂喷。
他忽然猛地意识到了什么,勉强挣扎着起身,跪在那里,连连磕头。
陈枫看向窦飞昂,窦飞昂此时如同一只摇尾乞怜的狗,眼中写满了难言的恐惧。
陈枫脸上的笑容则是格外残酷:“窦飞昂,你不是要一千万龙血紫晶吗?”
“好,我给你!”
下一刻,一只金线锦囊便是出现在了窦飞昂的头顶之上,悬在那里!
而后,那金线锦囊的口子打开。
顿时,巨量的龙血紫晶,从里面流泻了出来。
窦飞昂愣了一下,还没明白是怎么回事,只是感觉一定不是什么好事。
然后,他便本能抬头,看见了那流泻而下的无数龙血紫晶。
这等光芒,在他平日,是最喜欢看到的。
但现在,于他而言,却不啻于是索命的光芒啊!
那巨量的龙血紫晶化成瀑布一般流泻而下,将他砸得骨断筋折,连连呕血。
到最后,他甚至只能趴在地上,连身形都维持不住了。
趴在地上,任由那些龙血紫晶狠狠的砸了下来。
一千万龙血紫晶,砸完还是需要一定时间的。
而当所有龙血紫晶流泻而下的时候。窦飞昂躺在地上,已经是只剩最后一口气了。
他浑身上下无数伤口,眼耳口鼻全都是血,样子凄惨无比,随时都有可能会死。
陈枫走到他面前,俯视着她,低声说道:
“你知道吗?如果你只是招惹我的话,那么我最多是将你们教训一顿,废掉修为,就赶你们离开了,却绝对不会这样做。”
“你们错就错在!”他的声音一下子变得冷厉起来,凛冽如同这极北之地,高粱之山的寒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