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寒,孩子呢?”
苏沐雪在接到江寒的信息后,火急火燎的赶了过来。
江寒指了指正乐着的爷孙四人,尚不及开口说话,苏沐雪就像母老虎一样冲了过去。
“爸,你又想干嘛?”苏沐雪上来质问。
她被爸妈坑怕了,她甚至完全有理由相信,眼中只有钱的爸妈可以强迫女儿嫁人,也会拿丫头们来做文章,这世上就没有他们干不出来的事。
“妈咪,你来了。”
三个娃儿见着妈咪,欢欢喜喜的奔了过来。
“我请孩子吃冰淇淋!沐雪,我,我没有恶意的,真的。”苏平山像犯了错的孩子,显得很紧张。
“是的,妈咪,姥爷对我们很好,他很喜欢我们的。”悠悠帮着姥爷说起了好话。
苏沐雪紧张的搂紧了孩子,警惕看着苏平山:“你怎么可以不经过我允许去接孩子,谁给你的权利。”
“沐雪,我没有恶意,请你相信我好吗?”苏平山无力的解释。
“爸,我不管你们怎么折腾我,但孩子是我的命,我绝不会让她们受半点欺负。”
“算我求你了,请你放过她们,以后离她们远一点。”苏沐雪红着眼,神色十分果决、冷漠。
看着女儿警惕、紧张的目光,苏平山心如刀割,颤声点了点头:“我,我知道了,我以后会离她们远远的。”
“哎!”
说着,他郁闷的叹了口气,红着眼眶艰难的往外走去。
“姥爷!你,你不陪我们玩了吗?”美美嘟着嘴,不舍的喊了一声。
“不了,乖乖听爸妈的话,姥爷得回家了,下次再陪你们。”
苏平山轻轻拍了拍美美的头,不舍的走出了小店。
“妈咪,你为什么要欺负姥爷,他是好人。”乐乐撇着嘴想哭了。
苏沐雪没有说话。
看着父亲瞬间苍老了许多的背影,她的心何尝不痛。
她也希望一家人快快乐乐的共享天伦之乐,可她不敢。
她对爸妈早已死心、失望透顶,她不敢拿孩子的安危去赌。
“也许他并没有恶意!”
“沐雪,有时间了跟你爸妈谈谈吧。”江寒在旁边观察了很久,他能看出来,苏平山对娃娃们是真心的。
“不需要!”
“我们之间不会和解了,因为在他们的眼里,我只是数据、钞票、合约、脸面!”
“我希望孩子们永远不要被污染,永远!”
这一刻的苏沐雪就像是护着犊子的老母鸡,无比的坚决。
江寒摸了摸鼻梁。
他并不赞同苏沐雪的话。
想当初,他带着三个娃儿抛弃学业、颓废无成,何尝不是令爸妈颜面无存,双方一度势成水火,不相往来。
但爸妈最终妥协先让步了,为什么?
还是因为孩子。
老人对隔代的那种亲情,是常人无法想象的。
哪怕与子女老死不相往来,但他们的心却无时无刻牵挂着小的。
再铁石心肠的祖辈,遇到了孙宝,他的心也会柔软下来。
不过江寒并没有去反驳苏沐雪,“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想要破冰绝不简单。
再说了,杜玉芳与苏平山确实不是什么好鸟,还有待观察。
“嗯,你先带孩子回家吧,我去老钱家的庄园搞点吃的,家里断粮了。”
江寒交代了一句,与苏沐雪孩子各分两道,去了钱山河的庄园。
钱山河早已备车,准备好了庄园的有机粮米、蔬菜,江寒反正也是闲着,在农庄转了一圈,天黑才回到家。
一进门,江寒觉着今儿的气氛不太对。
老爸在客厅抽着闷烟,老妈则是在低声抽泣。
“我说你,人家说几句就说几句呗,又掉不了肉,你生这么大闷气干嘛?”江建国愁眉苦脸的劝道。
“我没你那好性子,我就见不得人家说咱儿子没出息,是吃软饭的。”
“咱家小寒哪不好了,苏小姐、钱小姐喜欢他有什么错,难道跟有钱人家的女孩交往,就是吃软饭的小白脸吗?”李桂梅越哭越伤心。
“他不就靠倒公家的油,挣了点钱嘛。”
“给儿子买辆宝马,恨不得天天堵着单元楼梯口擦洗,他儿子年薪十万,一天要对咱俩说十七八遍。”
“他家生了个小胖孙子怎么了,他孙子是传家宝,我三个丫头就是赔钱货吗?”
李桂梅素来要强,邻里之间往日里积压的怨气全爆发了出来。
江寒眉头紧皱了起来。
他知道老妈又受对门姓王一家的气了。
平日里,他对街坊之间的闲言碎语,很少当回事,过耳便罢。
但如今见老妈哭的这么伤心,这一家子还嘴碎到孩子头上来了,江寒忍不了。
常言道,蜚语如刀,杀人诛心!
姓王的这么多年,一张碎嘴乱传风言风语,是出了名的臭。
他上可对付秦迟这样的豪门,吴老六这种恶霸,对下,同样敢治这些臭嘴刁民。
往日只是不屑计较,今儿看来是不行了,不整整风,这帮狗娘养的嘴巴是永远把不上门了。
“妈,我回来了。”
“沐雪和娃儿想吃混沌,面粉什么的我都弄回来了,要不你给我们做吧。”江寒故意装作没听到,进门大喊道。
李桂梅赶紧抹掉眼泪,仿佛什么也没发生。
日子再苦再难,受再大的气,在孩子面前都得忍着。
尤其是外面都传儿子吃软饭,更不能透入江寒耳中,以免损了他跟沐雪的感情。
“回来啦,妈这就给你们做去。”李桂梅道。
“行,那你做着,我出去打个电话,晚点做好了,我回来拿。”
江寒打了个马虎眼,离开了屋子。
“钱斌、飞雄,帮我把这两个人叫回来,对,你们跟着他们回来。”
“干什么?老子要搞他们,就这么简单!”
江寒交代了几句,挂断了电话。
孙飞雄与钱斌正一起泡澡呢,一听江寒这是动了火,哪里敢怠慢,赶紧各自找人去了。
孙飞雄带着大刘,直接去了当地的一家企业。
门口的保安一看来了这么多人,赶紧上前来问。
“去,叫你们马总出来见老子,就说我孙飞雄来了。”孙飞雄直接一把推开了保安,大摇大摆进了大堂。
很快一个肥头大耳的胖子小跑而来:“哟,孙少,什么风把你吹来了,快,快泡茶去。”
“老子没心情喝你的茶,你们公司是不是有个叫王百泉的家伙。”孙飞雄傲慢问道。
像这种企业,他分分钟可以搞他们混不下去,自然也用不着客套。
“有啊,他是我们业务部门的主管,前两天刚升的……”马总恭敬道。
不等他说完,孙飞雄抬手道:“有就对了,给老子把人叫来。”
“孙少,这,这小子跟你结仇了,天地良心,我可是什么都不知道。”马总急的脸都青了。
“跟你没关系。”孙飞雄懒的跟他废话。
一会儿,一个梳着大背头,精神焕发的青年被叫了过来。
他正是江寒隔壁碎嘴王老头一家的宝贝儿子,王百泉。
“马总,您叫我有事?”王百泉笑问。
“你就是王百泉,带走。”孙飞雄确定了人,手一摆就走。
“不是,你,你们谁啊。”王百泉慌了。
“问尼玛,哪来这么多废话!”大刘抬手给了他后脑勺一巴掌,推着就往外走。
“我,我犯什么事了,你们要搞我。马总,你,你说句话啊。”王百泉挣扎着大叫。
“也没多大事。”
“你妈喊你回家吃饭!”孙飞雄冷冷一笑,押着人丢进了汽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