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可这些天的隐忍终于在这一刻爆发,“叔叔伯伯们疼我瞒着我不让我知道,一次次替你填补这些窟窿,他们一边要忍受你的虚伪和打压,一边要瞒着我不让我察觉,到现在,我才知道什么是家人,什么是外人。”
“我们……离婚吧,我可以把属于我的那份资产给你,但是,属于寒家的,你一分都得不到,”寒可已经心灰意冷,她为自己孤注一掷,不知廉耻的喜欢痛心,为这个贪得无厌,机关算尽的男人痛心,更为辜负了那些疼爱自己的家人痛心。
“离……离婚?可可你在说什么?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爱你,我们不爱离婚好不好?”何消眼睛通红,声音哽咽,强势地抱住寒可不松手。
寒可额头已经渗出冷汗,肚痛难忍,下身羊水破了流了一地。
“可可……可可……坚持住,我送你去医院……”何消惊慌不安,立马横抱起寒可去医院。
西都尊皇医院,手术室门口站了一群人,寒可是他们这一辈最小且唯一的女孩,在他前面清一色的哥哥,可谓从小集万千宠爱于一身。
寒夫人已经提前和其他妯娌通过电话报平安。
寒勿姗姗来迟,瞥了一眼坐在地上神情颓废的何消。然后怒气冲天地走上去抓住他的衣领,语气凶狠,“何消你是不是活的不耐烦了?我警告过你让你安分守己,既然管不住自己的嘴就管好身边的人的嘴。”
何消没有反抗,双手无力地垂下,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手术室的门。
冰辞急冲冲赶来刚好看见这一幕,这是她第一次见寒勿的姑父,总觉得在哪儿见过。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寒夫人,寒勿,冰辞,何消四个人一步不离地守在门外。终于,手术室的门开了,护士从里面出来报喜,“恭喜恭喜,是个可爱的男宝宝,大人和宝宝都很健康。”
心中的大石终于落下了,何消顾不得孩子跟着护士去了另一个病房,他只想守着她。
寒可母亲早逝,父亲远在北僵,她也算在寒老爷子身边长大,长大后就随寒勿一家来了西都,和他们同住在一起。
冰辞和寒勿同步的安安静静地看着婴儿床上的小宝宝,他们还是这么近距离地看一个小生命的降临,有种说不上来的感觉。
真的好小一只,不是邹邹巴巴的那种,身上红红的,软软的,像一个小肉球。
“滚出去!”
隔着一道门,寒可的声音闯了进来,寒勿和冰辞对视一眼,开门一看,刚从手术室出来的寒可红着眼眶,激动地把手边一切能抓到的东西扔向何消。
寒夫人不知道他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但显然最重要的是安抚住寒可的情绪。
预于是她就对何消说道:“何消你先出去吧,可可现在需要休息。”
何消眼神受伤地看着寒可,为了不再刺激她,他退出门外,也没有走远,就坐在走廊的椅子上。
冰辞不明所以,就看见寒勿也走了出去。
不大不小的空间,寒勿不耐烦地抓了一把头发,“说说吧,你当年接近我姑姑的目的。”
“无可奉告,”何消对着寒勿的时候从来没有把他放在眼里,甚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恶意。
寒勿何其敏锐,怎么可能感受不到,也正是因为这丝恶意让他从未怀疑过何消和自己的姑姑在一起是为了寒家。
何消这人除了自己姑姑似乎看寒家其他人都挺不顺眼的。
他也曾想过是否寒家与他结过仇,派人查也只能查到他是个孤儿。
但有一个让他怀疑的地方,何消十六岁之前的事竟无从查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