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百分之十五？”
经过了之前投资沈砚的事，楚涵不至于怀疑蔺帝琛别有居心。
但是这个条件真的很优，优到让楚涵忍不住就怀疑——
“你要是觉得少，我们可以再谈。”
奸商，谁会嫌少？她只会嫌多。
“当然，你可以拒绝我。但是下次再遇到这么合适的厂房，和里面所有生产设备都这么齐全的估计就比较难了。”
楚涵沉默，最开始她的打算是找一家公司和自己合作生产。但现在一来，她不用找公司了，这家工厂开出来，相当于就是她的了。
“成交。”
“那客串？”
“我同意。”
这样优渥的条件，楚涵没有理由拒绝。不过：“我要控制拍摄时间，像你说的，只要几天就能拍完的那种。还有，我明天不拍，我明天要去湖城看我外公。”
“好。”蔺帝琛点头：“除了去看你外公，你也可以顺便跟我去看一下关城的那家护肤品生产线。里面的设备很齐全，只等办完了过户手续，就可以开始投产。你也可以现在开始思考，第一款我们的拳头产品什么。”
楚涵刚要说话，蔺帝琛就抬起了手。
“你看了我给你的调查，你应该知道第一款产品的重要性。就像之前的XX品牌，他们第一款产品主打防晒霜。然后因为防晒指数高达SPF50+，适合户外使用所以出圈。”
“我再说一次，护肤品市场现在已经近于饱和。我没有想质疑你的意思，但是如果我们的产品不能在第一时间打动客户，那么后面的事也不用谈了。”
“还有，在投产之前，你把你要生产的养颜霜给我一份样品，我要拿去检测。”
似乎是怕楚涵不愿意：“你放心，我只是检测安全性，对于你配方的成分，我不会干涉。这一块你拥有完全的自主权和保密权。”
“好。”楚涵不反对：“没事了吧？没事我下车了。”
蔺帝琛看着她利落的转身动作，拉住了她的手。
“还有事？”
“给你。”
蔺帝琛把刚才那束花重新放到她手上。看楚涵不接，他似乎是有些无奈。
“别人上台表演都会有花收。没有别的意思，你不用多想。”
楚涵看着那束开得十分鲜艳的花，想了想接过，抬头，她皮笑肉不笑的扯了扯嘴角：“放心。我没有多想。谢谢你的花。”
蔺帝琛：……这一会，他怎么突然有一种，希望她多想的想法？
楚涵的节目已结束，回到会场，正好最后一个节目，也是一个大合唱正到了尾声。
这个节目之后，上台拍个照，这场晚会就结束了。
楚涵已经订好机票，行李也收拾好了。呆会拍完唱，她会让何盼盼帮她把衣服带回宿舍。而她直接换了衣服去机场。
虽然时间有点赶，但是还是来得及的。
楚涵拍完照，把表演服换下来，卸了妆就匆匆走人了。何盼盼想跟她说一下，楚涵跳舞的视频出圈了，有人把她跳舞的视频发到了论坛上，然后又有人搬到了微博上。
微博上很多人是有记忆的，楚涵的脸和那一身红色汉服又太让人印象深刻。
很快就有人扒出来，楚涵不光会跳舞，还会书法和画画。
【啊啊啊啊啊。这是什么神仙小姐姐？会书法，会画画，声音好听不说还会跳舞？】
【天啊，我看小姐姐跳舞的时候，我的呼吸都要停掉，跳得真的太美了。】
【鄙人舞蹈专业。我想说，我虽然是专业的，但是小姐姐跳得比专业的还好。她在情感的表达，和动作的灵巧性都兼顾到了。】
【新人，只看到这个舞，想问你们说的小姐姐写字是在哪看？】
【路指陆真杯，还有星空直播的‘涵空散人’。你会有惊喜。】
【关注了。看了下小姐姐的往期视频我宣布，我粉了。】
【同关注。像这样又有颜值又有才艺的小姐姐太让人喜欢了。同时我也产生了深深的自我怀疑。我怕是来人间凑数的。】
【来人间凑数+1】
【你们是不是都忘记了？这个小姐姐参加的是交大的联欢会。说明她是交大的学生。也就是说小姐姐还是个学霸。】
【我不想活了。这已经不是来人间凑数了。想问小姐姐还有什么隐藏技能？赶紧一次性都说出来好了。】
【同问，不过我更关注到一件事。这个视频这么不高清，可是小姐姐皮肤看起来好看。我又柠檬了。】
【楼上，小姐姐是小仙女，吾等凡人不能比，你柠檬也无用。】
【歪个楼。我想知道，小姐姐身上的同款有链接吗？看起来好好看。】
【啊，我也想说，刚才就看到了。小姐姐戴的耳饰和步摇都很好看。而且看起来很高级的样子。】
【某宝已经搜到同款了，就不知道质量是不是一样的。不管了，我先去下单了。】
【别走，下单加我一个。】
临近年底，各大高校的联欢会都各有出圈项目。比如某高校用了无人机摆出各种造型，加四灯光的加持，很是拉了一波高科技的好感。
再比如说某高校放出来的是他们今年的辩论比赛视频。参赛的学生不是研究生就是博士。你来我往的辩论十分精彩。
但是那些要么火的都是学校，只有楚涵，交大联欢会出圈的不是学校，是她这个人。
楚涵火了。
在交大的论坛和微博上都火了。同时还有人把她的视频搬去了有名的D站。
于是一堆人在下面舔颜，全部是想让楚涵再多跳几支舞的。
网上的事楚涵完全不知道。上次直播后，她已经跟粉丝说过了，她要回家陪外公暂时不会直播。
到了机场，楚涵在取了机票后，才被告之，湖城下雪了。那边正在下雪，因为积雪比较大，所以航班延误了。
楚涵看了眼时间，这会已经是晚上十一点了。
“大概什么时候能飞？”
“抱歉女士，如果可以飞，我们也会想办法。但现在湖城机场的雪下得很大，整个机场都是积雪，我们暂现在也不能保证，到底什么时候能飞。”
天气原因，楚涵知道不能怪他们。可问题是：“湖城不是现在才开始下雪吧？如果按你们说的，湖城的雪下得很大，机场还有积雪。那是不是说明湖城的雪早在几个小时之前就开始下了？”
在空乘人员点头之后，楚涵重重的点头：“所以，你们早就知道了湖城机场在下雪，旅客会赶不上飞机，却没有打电话通知我们？让我们来了机场后，再来一句轻飘飘的机场有积雪，飞机延误，没办法飞？”
楚涵的话，立马引起了在后面同样等待的乘客的共鸣。
“是啊。你们早就知道湖城机场有雪，怎么不提前通知的？”
“市区来机场这么远，我们跑这么远的路过来，你们现在说不知道什么时候能飞？不是耍我们吗？”
“就是啊。怎么可以这样呢？明明雪早就开始下了。你们的工作也太不严谨了。”
空乘开始解释，航空公司的地面负责人这会出面，开始说补偿方式。
楚涵完全不想听所谓的补偿。她想要的是明天元旦，新年跟曹安民一起过。
现在这种情况，不要说今天飞不了，接下来三天都可能飞不了。
“各位先生，各位女士，请你们不要着急。我们公司可以安排各位住在最近的酒店。还有等飞机可以飞了之后我们一定第一时间通知你们。”
楚涵揉了揉眉心，要住酒店，她还不如回出租屋里去住。
可是她都答应了曹安民。可是现在告诉曹安民，说自己没办法去湖城。他会多失望？
上次见还是国庆的时候，现在都快两个月了。老爷子一直念叨着她。
现在好了，要怎么办？等，一共也就三天假。不等，万一能飞了呢？
“蔺总。你看，那是不是楚小姐？”
刚到机场的蔺帝琛还没上飞机，温泽就眼尖的看到了人群外面楚涵的身影。
“楚小姐怎么也在这？她这是要回湖城吗？”
蔺帝琛抬头看过去，看看把自己包裹成一头熊一样的楚涵，再看看她脚边的行李。
还用问吗？肯定是要回湖城的。
楚涵又问了一遍工作人员，看她当着他们的面给湖城那边打电话。
反馈回来的，是湖城的雪还下得很大，根本没办法赶过去。
看样子，今天是走不成了。雪这么大，明天后天也未必。
楚涵拿出手机打算给赵助理打电话，这个时间点，曹安民已经睡下了，她就不去吵他了。
号码还没拔出，眼前出现了一双擦得极为干净锃亮的皮鞋。
“要回湖城？”
楚涵抬头，看到蔺帝琛时有一瞬间的意外，但也只有一瞬间而已。
“如果蔺少也是要回湖城的话，估计回不了了。”
楚涵看了眼身后：“湖城大雪，航班停了。不让飞。”
温泽已经去问过情况了，这会回来回复。
“蔺总，问过了，湖城那边据说雪很大。暂时飞不了。”
这种问题都不用问，楚涵看着蔺帝琛：“所以蔺总，你还有别的办法回湖城吗？”
“可以坐高铁。”温泽在旁边适时开口：“不过就是时间长点，需要五个小时才能到。”
说话的时候，温泽已经拿出手机开始查找了：“高铁的话——”
抬眸，对上蔺帝琛和楚涵两人的视线，他有些尴尬的扯了扯嘴角：“蔺总，楚小姐。可能因为明天是元旦的关系，今天回湖城的高铁票已经售空了。”
这话说了等于没说。
“那明天呢？明天早上有没有？”
温泽看着手机页面，然后摇了摇头：“现在只有明天中午还晚上的票了。而且票都不多了。”
也就是说就算她愿意明天再离开，早上也走不了，要中午或者晚上了。
“蔺总？”
“先回酒店吧。”
蔺帝琛看了眼楚涵：“楚涵，你也先跟我们回酒店吧。你不会想在这机场住一个晚上吧？”
“我可以回家。”
楚涵说完，温泽适时接了句：“楚小姐，高铁站就在机场边上。如果你想明天离开，那么就在酒店附近住一晚是很方便的。不然从这去市区还要一个多小时，这么晚了，就不要折腾了吧？”
似乎是怕楚涵不答应，他又回了一句：“我们的车就在外面停车场。楚小姐，走吧。”
楚涵看了眼自己拉着的两箱行李，除了衣服，她还给曹安民买了好些礼物，其中一个箱子都是买给曹安民的东西。
拉着这么个行李箱跑来跑去确实是很累。
“好。那就去酒店吧。”
只是住一个晚上，将就一下好了。
楚涵上了蔺帝琛的车，温泽在前面开车。他们两个坐在后面。
“楚小姐，天气预报说今天晚上冷空气也会南下到榕城。明天可能还会有雨夹雪，所以我们现在回酒店是明智之举。”
楚涵没关注天气预报，她并不关心槟城明天降不降温，她只关心明天能不能顺利去湖城。
到了酒店，楚涵刚想办入住手续，却被告之没有房间了。
前台一脸歉疚的看着楚涵：“抱歉，我们跟机场有合作的，因为北方好几个城市下雪。好些航班停了，刚才机场打电话过来，把空房间都订了。”
楚涵：……她今天是犯小人吗？简直就是诸事不宜。
转身看了眼蔺帝琛，发现对方不但没有办手续，反而往电梯的方向去了。
不光是他，温泽跟在他身后，顺便拉过了楚涵手上的行李箱。
楚涵：这是几个意思？
“没房间了。蔺少，你这是要去哪？”
蔺帝琛没回头，温泽在边上极小声的解释了一句。
“楚小姐，这家酒店是蔺家的，蔺总在这长年有一个房间是他的。”
楚涵：……万恶的资本主义。
不对。楚涵快速的反应过来：“有个房间是蔺少的是他的事，我干嘛要跟着他上去？”
酒店没房间，她回自己家就好了。
温泽和蔺帝琛已经进了电梯。温泽笑眯眯的看着楚涵：“总统套房的房间不止一间。所以楚小姐不必担心，有你的房间。”
楚涵：……有钱了不起嚯。还有，谁担心了？她一点都不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