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已知消息汇报给军统之后,魏定波再次开始收集情报,为避免引人注意他都是暗中打探。
掌握到的情报也渐渐清晰,后他给石熠辉又送了一次,算是将具体情报全部汇报。
保卫工作的安排大体就是,宪兵队的宪兵负责会场内外,司令部的人协助。再远一些的地方安排武汉区把守各个路口,严密封锁一切无关行人和车辆当天都不得靠近庆祝会会场。
宪佐队和警局的人,布置各个暗哨以及将封锁扩大范围,不过这个扩大出去的范围,只是搜查行人和车辆是否可疑,并不会限制其通行,毕竟距离会场还远得很。
且每处负责人都有临时岗亭,全部架设电话线配备电话,以方便调度和配合行动。
如此架势,军统这里的行动,只怕是困难重重。
只能看军统上峰作何安排。
魏定波今日回到家中,对冯娅晴问道:“组织这里还没有消息吗?”
“暂时没有。”
“只剩五天了。”
“是啊。”
魏定波心里有些着急,就剩下五天时间,庆祝会就要举行,组织这里却迟迟不见行动。
由此猜测应该是组织认为魏定波的提议太过剑走偏锋,可是却也一直没有找到机会,所以才会一拖再拖,拖到仅仅是剩下五天时间。
五天?
暗杀一天。
朱国忠获取敌人信任一天。
强烈要求更换住所,等待敌人同意一天。
第四天才能更换住所。
也就是说明日是最后的期限,如果组织明日不行动,那么魏定波的计划就等于说被否定了。
一切都要等明天看具体情况。
冯娅晴现在也明白这一点,她问道:“要不要我明日去周围看看情况。”
“不用。”魏定波说道。
没必要让冯娅晴去看,如果朱国忠真的被人暗杀,还是在司令部保护的情况下,武汉区一定可以收到消息。
到时候魏定波就会知晓,用不着冯娅晴亲自跑一趟,虽然没什么隐患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至于军统这里的行动情况,组织方面没有问,毕竟现在自己这边都忙不过来了。
晚上休息一夜第二日去了武汉区工作,魏定波一整天时间,都在等消息。
他希望组织可以冒险尝试,毕竟真的拖到最后,结果还是一样的。
至于此时的望月稚子,手里握着电话,脸上的表现非常不自然,只是却无人看见罢了。
这个电话不是旁人打来的,而是望月宗介在,说的内容是有关魏定波的。
望月宗介打电话告诉望月稚子,他此前已经给她父亲发电报,说明白了她和魏定波的事情,让他父亲不要继续撮合她和秦方好。
原本望月稚子的父亲,靳义是不太同意的,毕竟相较而言秦方好家世更好,且他也更加熟悉。
所以靳义电报望月宗介,说了自己的想法,但是望月宗介已经得到望月稚子的默许,自然知道应该如何选择,所以再书一封电报,告诉靳义其中缘由。
且还告诉靳义,魏定波乃是新政府成员,且此次还会参加武汉的庆祝会,前途一片光明,现在投资收益最高。
靳义原本就很在乎望月宗介的建议,加之听闻自己女儿也愿意,最后想了想觉得望月宗介说的也有道理。
投资魏定波收益更大,且魏定波无依无靠,日后就是他靳家的人,与秦方好还大不相同。
索性靳义便在电报中告诉望月宗介,他同意望月稚子的选择,不会继续撮合她和秦方好,但他希望有机会可以见见魏定波。
望月宗介听到靳义答应,觉得见面自然不是问题,毕竟你都想要人家女儿了,还不能和人家见见面吗?
得到消息之后的望月宗介,便将电话打给望月稚子,说的就是这件事情。
听完之后,望月稚子握着电话,久久没有出声。
“你爹已经同意了,现在就看你的意思,是想要早日成家立业,还是……”
“义父,现在工作正忙,还是过段时间再说这件事情吧。”望月稚子急忙打断说道。
“成家立业,先成家后立业。”
“还不知道人家怎么想的。”
“那还不简单,我去问问。”
“别……”
“害羞?”
“不是。”
“那是?”
“就是总要有个过程吧。”望月稚子说道。
望月宗介在电话内笑着说道:“对,你们年轻人和我们可不一样,是需要一个恋爱的过程。”
“义父……”
“好好好,义父不说了,总之你爹的态度你已经知道了,所以就不要有什么担忧了,大胆去做。”
“这是做义父该说的话吗?”
“我这不是着急。”
“我知道了。”
“对了,他家中嫂嫂的事情,是不是我找人警告一下?”望月宗介问道。
“不急。”望月稚子说道。
“行吧,免得他有逆反心理,有需要你告诉义父,义父帮你。”
“谢谢义父。”
挂了电话,望月稚子坐在凳子上,她觉得一切都很神奇。
第一次见面就闹得不愉快的人,没有想到最后真的迈出了这一步,望月宗介刚开始就要介绍对象,反而是一语成谶。
望月稚子也很难形容自己心中的感觉。
魏定波可不知道这些,不然可能要头疼一下,他明明想要的是搞暧昧,不主动不拒绝不负责。
而且按照望月稚子的冷清性格,魏定波不开口,她肯定是不会主动开口的。
所以关系有进步,但是却没有实质性的明确,这是最好的安排。
可是谁成想这望月宗介当媒人当的上瘾,硬生生是将望月稚子往前推了一步,反而现在是让魏定波有些难办。
好在望月稚子的冷清性格,让她没办法直接叫望月宗介去询问魏定波的意思,看样子还能拖一段时间。
不过就望月宗介这做媒人的心思,如果望月稚子过段时间,还没有进展的话,他一定会再加把劲的。
魏定波不知道这些事情,在办公室内等着消息,消息还没等到,反而是等来了望月稚子。
“喝咖啡?”魏定波直接问道。
喝咖啡?
望月稚子很想说,我找你除了喝咖啡就不能有点别的事情吗?
我就这么爱喝咖啡吗?
但是却点头说道:“对啊。”
“你先坐,我去给你弄。”
看到去摆弄咖啡机的魏定波,望月稚子用手指掐了掐自己的大腿,自己这嘴上说的,怎么和心里想的完全不一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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