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向面前巨大的落地窗上的倒影,视线继而落向敖久霄的黑衬衫上,解开了两颗纽扣,不管是领口还是肩膀,处处彰显一丝不苟。
他的眉眼间流露出淡淡的的倦意,脑海里不禁想起第一次见他的情景。
那日他穿着一身墨色的袍子,笑得邪魅,仿佛这世间最恶的魔,永远盛气凌人。
我壮着胆子将手向下探,环抱着抚在他的胸口前,动作极其暧昧。
他单手禁锢住我的一双手,不让我继续肆意妄为,阻止道:“别玩火。”
在摸到我的指环时一怔,我想我的意思他应该明了。
我装作听不懂般趴在他的耳侧轻声道:“别让孩子们为难,在说,我想你陪我一起跨年。”
说着,我反手牵着他的手拽他起身,我们再次站在彼此对面。
他低下眉眼噙着笑问,“笑嘻嘻的做什么?”
我一副豁出去的心态,抬起手放在领口,一颗一颗解开旗袍的扣子。
他的表情从无所谓到紧皱眉头,刚解到第三颗时,他再次伸手阻拦,问道:“疯了不成?”说完,一把扯上窗帘,遮盖住我身侧的空旷。
我挣脱开他的手继续去解扣子,当身上的旗袍如一片枯叶缓缓落地后,他的目光也没有再我身上停留片刻。
我们四目相对,他脖颈的青筋在提示我他此时非常生气。
“穿起来。”
我指了指自己的腰间,他的眼帘这才向下探去。
窗帘拉上以后屋内只有昏暗的光源,正常人看我的腰间什么也没有,但我想他应该看得见。
他的表情比我想象的还要可怖,我还从没见过这样的他,是一种用愤怒来掩盖恐惧的神态。
阴冷的目光从腰间再次向上,一点点探回我的脸上,死死的盯着我。
我瞬时感觉面前站着的不是一个惊为天人的帅哥,而是一个即将爆炸的炸弹,心里莫名紧张起来。
那双有力的大手一把握住腰部,指腹在透明的图腾上摩挲,似是故意挑弄,弄得人心有些痒。
我感受到危险的气息,瞬时向前扑进他的怀里。
只听头上方暗哑的声音极力隐忍着自己的情绪,问道:“什么时候弄得?”
“今早刚刚弄好,这不就跑来给你看了。现在还疼着呢!你轻点!”
“谁给你弄得?华肆?”
看来,我有这点心思依旧逃不过他。
他能准确无误的说出我想找谁!
我怕他迁怒于师姑娘和白九儿,连忙道:“我不告诉你。”
他双手禁锢着我的双臂,逼着我从他怀里出来与他对视,逼问道:“为什么要这么做?你是认为我没有能力去解决?”
我目光极其虔诚的摇了摇头,“你是我心里最厉害的神,我怎么会不相信你?
不过...人间结婚时有句话是这么说的,夫妻间要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我已经做成这样,你要是在不理我,我可就改嫁了?
到时候让你的宝贝女儿骑在别人的肩头叫爸爸。”
他捏着我的下巴,语速平缓却带着一股无法忽视的威胁,“你敢?”
眼前那双眼睛又黑又静,犹如常年不起涟漪的深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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