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用肉眼并没有看到附近有任何东西捣乱,秦泽拿出一张罗盘,在前方拽着我的袖子往前走。
罗盘上的指针一开始十分平稳几乎一动不动,我们越往前走它颤得越发厉害,最后摆动的幅度将近一百八十度时,红色指针突然从罗盘中蹦了出来,秦泽看得认真没来得及躲避,指针在他白皙的脸上划出一道鲜艳的血痕。
我惊呼道:“你没事吧?”
他猛地抬头脸色如冰,眸子幽深的看向前方,看似毫无波澜,实则有种无法形容的积威,正气镇邪,身上只穿了一件烟灰色衬衫在暗夜里略显单薄。
我随着他的目光看去,有个女人站在一棵枯萎的矮树前,矮树枝桠焦黑野蛮生长,上面系着很多红布条随风摇摆。
女人长裙极地纤瘦的腰肢上束着莲花腹带,乌黑的头发扎着低马尾,露出光洁饱满的额头,几绺发丝随意散落在颊边,红唇勾着笑,眼底笑意盈盈。
她右手肘处挎着一个竹编的篮子,篮子上盖着一块四四方方的红布。
这个画面很是熟悉,我快速在脑海里寻找她的影子,后来猛的想起在幽宴岗阴婆子家门前,她曾拦住了我的去路…
问我,“一个铜板三个鸡蛋要不要?”
在我明确表达我没有铜板不要后,她强买强卖的塞给了我三个鸡蛋,说欠她的铜板以后再找我讨!
我在秦泽耳边提醒道:“我见过她,你有古币么?快给我一个!”
“看出来了,来讨债的,凶得很!”
秦泽从口袋里拿出一吊子钱币,大约有八枚交到我的掌心。
玄门中人口袋里放古币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即便他没有玉竹或者云水他们一定也有。
我拿着拿吊钱走到女人面前往前一递,“诺,上次的鸡蛋钱。”
她目光看向我的小腹,一只纤细素白的手抚在嘴边发出银铃般的笑声。
“没些日子不见,你肚子里这娃娃可没少见长呢!”
我目不转睛的看着她脸部所有细微的变化,她说这句话很平常,到有些朋友见面时互相寒暄的意味。
我弯起嘴角回她,“还好,正常发育。你闹这番事,是为了找我吗?”
她随意的点头,紧接着拴着钱的金丝像是被斩断了一般,铜板霹雳啪啦掉在地面发出清脆的声音。
她弯下腰捡起一颗别在了腰腹中间,“只需一枚就够了。”
“既然收了钱,让我的人从你的阵里走出来吧!”
“不急,一会我走了她自然就出来了!
我今天还想卖你点东西,你看看你有兴趣没?”说着,她掀开篮子上的红布,一把铁锈斑斑的短刀呈现在眼前,看上面氧化腐烂的程度没有百年也得有个几十年了!
“这是什么?”我问。
“你不是要去虎啸崖吗?
销魂镇里有座拱形石桥,你把这把刀刀尖朝下挂在桥下,到时候会有意外的收获。”
她连我要去虎啸崖都知道?
看来她每次出现都不是巧合,而是蓄谋已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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