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们下楼后见茉香和胜男正趾高气昂的指挥着冤魂,她们旁边站着俩个戴着尖角帽的阴差,冤魂排成队一个接着一个老老实实的等待着登记离开。
我猜是敖久霄安排他们过来帮忙的,所以默契的没有多问。
大家各自忙着各自的事情,外面还有官方车队的声音滴滴滴的响。
“君上呢?”我问槐止。
槐止脸色有些难看,磕磕巴巴地说,“在、在地下室。
夫人,您受伤了,这里的事还是由我们来处理吧?
不如,我找人送你先回去?”
我上下打量了他一眼,他顿时心虚的别过头不敢看我。
槐止有一个毛病,只要他心虚或者撒谎的时候话就特别的密!
我固执着说道:“带路,去地下室。”
槐止跟在我身旁试图阻拦,“夫人,地下室脏兮兮的您就别去了吧?
再说也没什么好看的!
君上已经收尾了,另一个大灵也制服了…您能休息了!”
我站定住脚步侧头看向他,冷着脸问道:“你今天话怎么这么多?”
他明显一噎,支支吾吾半天实在不知道该怎么说了,只好硬着头皮陪我下去。
无心在一旁调侃他,“是不是我九叔在下面做什么坏事呢?不然你怎么吓成这样?”
没想到,无心一句随口的玩笑话,竟然成真了!
在我进入地下室时,一股腐烂和尸臭混杂的味道扑鼻而来。
槐止避嫌的站在门口没有进入,屋子中间有一个庞然大物,仔细一瞧是一颗巨大的树…
粗壮的树根从地面牢牢的抓入土壤里,上面的枝桠由于棚顶原因无法自由生长,在狭窄的空间盘根错节。
树干中间有个女人奄奄一息,她被尖锐的树枝穿透肩胛骨钉在中间粗壮的树干上。
她身前披着敖久霄的大衣露出纤长得脖颈,黑色头发如瀑布一般散落在身侧,下半身的小腿光洁如藕,一双小脚脏兮兮的垂着。
槐止没有直接进入的原因应该是大衣之下…一丝不挂。
即便是为了救人,我心里还是不免一阵膈应。
她含情脉脉的望着对面的男人,嗓音泛着哭腔道:“我从没奢望过有一天还能再看见你…你来带我回去了…是吗?”
敖久霄沉默着没说话,身上散发着可怕的气场,他雷霆之势快速斩断两根枯枝。
女人顿时如落叶一般缓缓下落,敖久霄一把揽住她纤细的腰身,女人俯在他怀里低声哭着。
无心看出我的脸色难看至极,轻声咳了咳给她九叔发射信号。
敖久霄回头发现我们的身影,横着抱起女人走到我们面前,道:“我先走,剩下的事情让槐止陪你处理。”
他的脸色很难看至极,一副要杀人的气势!
我还从没见过他因为那个女人会有这么大的情绪起伏,我从不担心他会多看别人一眼,但眼前这位…似乎有点不一样。
怀里娇小的女人缩在大衣内,除了散落在外的秀发,看不见一丝一毫。
我想得体的笑,可眼下根本笑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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