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绪乾在提到奖金的时候,眼里的光瞬间绽放。
我忍笑无奈着摇头道:“你这个大财迷。”
他兴致勃勃的说道:“等咱们有钱了…”说到一半,他停了下来。
我将他胳膊上的毛巾系紧,盯着他漂亮的眼睛问道:“等咱们有钱了你要干嘛?”
他眼中的光一点点淡暗下去,别过脸苦笑道:“这么一说,还真不知道要干嘛。
挥霍呗!还能干啥!”
我们俩一前一后往客厅走,在沙发处坐了下来。
他指着地面那一滩水说,“哎?!你一来就不是血了!看来还是得你在这镇压他们!”
我一点也不敢懈怠,“先别高兴得太早,指不定对方在瘪大招。
我们现在就只能祈祷槐止早点把门打开,出去以后再从长计议!”
我想隔壁屏幕里看到我顺利进入后,他们一定会再次尝试用对讲机沟通。可屋内除了我们俩聊天以外,其余什么声音也没有。
我拿出手机看了看,同样是无服务的状态。
不知过了多久,我们俩正随便找话题闲聊着打发时间,屋内的座机突然‘铃铃铃’的响了起来。
声音刺耳又尖锐,在空旷的环境下异常难听。
我和老宗神情紧绷的对视一眼,它在还响个不停,我起身走到桌前拿起话筒。
“喂?”
电话那头传来一记女声,听声音也就二十多岁的样子,礼貌又客气的说道:“梨女士您好,我们这里是前台。”
我心下疑惑前台怎么可以打进来电话,还能清楚的叫出我的名字,难不成是顾锁栖想出的办法?!
“有什么事吗?”我问。
她语气柔和的说,“梨女士,晚餐已经为你们准备好了,请您慢慢享用。”说完,电话就此挂断。
晚餐?!
这句莫名其妙的话使我后背发凉,现在连门都打不开,即便顾锁栖安排前台给我们打电话,也不可能是说送晚饭的事情!
我再次拿起话筒按前台回拨的按钮,这次却怎么也拨不过去了。
当我心事重重挂电话回头的时候,见老宗正胡乱的开始脱衣服,额前的碎发被汗打湿,感觉他正身处在桑拿房里。
“你在干什么?”
我跑过去阻止他的动作,他眸子微红打开我的手,“别管我,我好热!”
“热什么热,你感受到的只是幻觉!”
“真的不行,你别管我。”
他往旁边挪了一大步试图与我拉开距离,一眨眼的功夫衣服全部脱掉,只留下一条粉红色四角裤。
在明亮的射灯下,我清晰的看见他身上好多旧伤留下的狰狞的疤痕…!
有划伤,烟蒂.的烫伤,手臂处还有自.留下的一道道痕迹,数量多到数也数不清!
他在监狱里的那些年过得不好我心里有数,但从没想过他会受到如此折磨!
难怪他无论春夏秋冬都会将自己包裹的严严实实,甚至连半截袖也不曾穿过…!
那些畜生到底对他做了什么?!
他们简直是死有余辜!
我伸手轻轻去碰触他的手臂,他浑身一哆嗦恐惧的向后缩,抱着膝盖将自己缩在沙发的一角,试图寻找能够让他觉得安全的地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