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冷眼盯着顾锁栖,他一直沉默显然是被我戳到心窝。
我继续道:“谁帮我找一根绳子,我要过去。”
他略显狂躁的对我吼道:“这是十八楼!”
“八十八楼我也得去!”
屋内的人大气儿也不敢喘一下,纷纷打量着我们看,他烦躁的脱掉西服外套,转头对二言吩咐道:“去取绳子过来,我去。”
二言吓得双腿一软,连连劝道:“老板,这可使不得啊!要是出了意外,我怎么跟老爷子交代?”
他重复了一遍,“快去!”
二言见状只能硬着头皮出去取绳子,待他回来后我主动站在顾锁栖身前,夺过绳子系在自己的腰间。
“我说了我去。”
我手上的动作没停,头不抬眼不睁的回道:“你去了有用吗?你能解决屋子里的问题?你去只能是将一位受害者变成两位罢了!”
我句句夹枪带棒,顾锁栖心里说不清是恼怒还是心虚,冷脸回道:“梨楚!你差不多得了!”
我轻蔑着扫了他眼,没愿意继续回话,将绳子的另一头甩给二言,“你来拽着绳子。”
相幽担忧着问道:“不会出事吧?”
“槐止会想办法打开门的,老宗一个人挺不到槐止进去救他,所以我必须得过去陪他。”
“那你要小心!”
我拍了下她的肩膀安抚道:“没事,总比把希望寄托在别人身上强。”说完,我转头看向顾锁栖继续道:“顾先生是聪明人,我从不在明眼人面前装傻,他要是没事万事大吉!如果他今晚出事,我一定追究到底!”
我甩掉脚上的拖鞋,在众人的帮助下翻出窗户,赤脚踩在只有不到二十厘米的窄台上。
下面的景物令我感到眩晕,我微微有些恐高,双腿发软控制不住的抖。
我在心里提醒自己不要去看下面,用力深吸气,后背紧紧贴着墙往侧边小步挪动。
那种近乎失重的感觉使我手心里面潮乎乎的沁满了汗液,我一步步谨慎细微的蹭,不断的给自己做心理建设。
从1906的客厅过去,遇到的第一个窗户是1904的卧室窗户,也就是说还得走出很长一段距离才能到达宗绪乾所在的房间。
顶级奢靡的套房内亮着暖黄色的光晕,白色干净的床品丝毫未动。虽然背对着玻璃窗,依旧能感受到屋内有许多的黑影乱窜折射出许多光斑。
我还在往那边努力,只见宗绪乾的身姿从窗户探了出来,身子前倾着准备往下跳的姿势。
“老宗!”我朝他喊。
他盯着下方看了一会儿一下子惊醒过来,寻声向我的方向看来,外面太黑他看不清楚,疑惑的问道:“楚楚?是你吗?”
“是我!你在那等我,我马上过去!”
“你别骗我!”
“真的是我!千万别做傻事!你看见的都是幻觉!别怕!”
他声音泛着哭腔,估计被吓的不轻,赖赖唧唧的说,“你怎么爬过来了?太危险了!你快回去吧!”
“别废话了,乖乖等我!”
我加快速度往他的方向靠近,他拉着我的手我三百六十度转身面对着他。
他脸吓的煞白,死了三天都不能有他这么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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