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后不咸不淡的回道:“二姨,我理解你的苦衷,也尊重你的选择,但你的想法别强加在我身上。
我不可能承认他的身份,甚至对于这么不负责任的父母我连见都不想见到!
他曾经让一个巫婆子把我的命留下,我没见过他,甚至说残酷点我从没得罪过他,即便对陌生人也不该下此狠手吧?!
您怎么对小童我不管也没资格插手,也希望您别强求让我们上演姐弟情深的戏码。
我先带小三姨出去,您有任何事情叫魏老,晚饭我在叫人来喊你。”说完,我抱着小三姨毫不留情的离开屋子。
小三姨紧紧抱着我的脖颈,小声说,“娃,不难受。”
生气是不会让人哭的,只有委屈才会。
她这么一说,心里的委屈翻江倒海的袭来!
这么些年我和小三姨摸爬滚打的过来,没有庇护没有人为我们撑腰,更别说呵护和疼爱了!
梨家每一个人都恨不得我早点儿死,姨姥姥对我们虽好,可在夏家也是受尽了折磨。
几岁的年纪就要学着做饭,那时候的我还没有灶台高,脚下需要踩着一个小凳子。
有次夏倩倩故意搞我将凳子踢翻,要不是我反应快将手伸进油锅里借力,那么后果就是我的整张脸会被烫花!
无论春秋冬夏严寒酷暑,我总是有洗不完的衣服,大舅妈和全家人的内衣裤都要我来洗,并且只能坐在院子里洗!
冬天的水冰凉刺骨,手指上的冻疮好了又发,反反复复。
我和小三姨的衣服都是姨姥姥亲手做的,后来她年岁大了眼花就只能穿夏倩倩淘汰下来的衣服,她不想给我故意剪碎,我将那些破布缝缝补补拼凑起来,还不如街边要饭的身上的袄子。
还有每天晚上出现在床边贪婪的眼神,夏家人肆无忌惮的羞辱…
整整十七年,我没有一天不在恨!
正如敖久霄所说,我再也不想过那样的日子,穷不可怕,可怕的是在黑暗和压抑中看不到尽头!
而我们经历这些的源头是什么?
不正是源自于我有一对生完孩子就逃跑的爹妈!
我看小童不是被他们照顾的很好吗?
白白嫩嫩,健康快乐,眼睛里充满了童真。
那为什么我不行?!
我是不会原谅他们,永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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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三姨说,“娃,不哭,我陪着你。”
我紧紧抱着她,将头埋在她的脖颈窝儿。
她虽然长得跟个小孩似的,但在我心里她就跟我妈妈一样,给了我所有的母爱。
除夕的那晚事情一件接着一件的发生,我的心情也跟坐过山车一样此起彼伏。
我将小三姨送到无心那,想让她跟大伙热闹热闹,不要因为我那点烂事惹得她跟着闹心。
正巧尤姬碰到我,同我说,“楚楚,我想和你单独聊聊,你来我的房间一下。”
会客楼的二楼正是一间间客房,我随着她上楼,她还不忘提醒道:“小心哦!要是给你摔了,我家小九爷又该闹情绪了!”
在尤姬身上看不到一点长辈的架子,爱说爱笑爱玩闹,跟平辈人没什么区别,跟她在一起没有任何心理负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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