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听知南说,焦蛰让宁之一送来的药,的确是万金难求,所用的材料甚至无法完全分析出来,太珍贵的药材人间几乎没有。
可是他想用阳克阴的方式去调和,药性属火,纯阳至极,而顾北选择走了一步险棋,虚阴补阴,不断的摄入所需之物,只要满足腹中崽崽所需,我的危机就会少一些。
两个人的药都是对我好的成份,但放在一起就会惹祸。
从决定要这个孩子开始,我便一直在吃顾北的药,所以并不打算换了,让知南将焦蛰的药丸妥善的保存起来,以后用在有需要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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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后。
老宗早早拎着巨大的化妆箱子直奔我的房间,强行将熟睡的我,从床上一把拽了起来。
我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他浅粉色小羊皮上衣,搭配白色阔腿裤,这身‘时尚’十足的装扮,令我顿时清醒了。
他现在是越来越古月化了!怎么还喜欢上了稚嫩的粉色?
我半眯着眼睛适应窗户透进来的光亮,哑声问他,“你大清早过来做什么?”
他瞪着眼睛一惊一乍的回,“这还早?!你下午不是要去参加活动吗?我得给你打扮打扮啊。”
“我还没收到请柬呢…”
老宗弯腰将一个行李箱那么大的工具箱拆解成三个小箱,手法利落快速摆在化妆台上。
他转头笑嘻嘻的对我说道:“敖爷让我来的,下午他会带你去!”
我哼笑了声,顺手将头发随意在脑后扎起,调侃着问道:“他这辈份怎么蹭蹭见涨呢?昨儿不是还叫敖先生。”
宗绪乾瘪了下嘴,回道:“叫君上太奇怪,叫敖先生又太生疏,叫什么不是叫,只是一个尊称罢了!套套近乎,以后还得指望他呢!”
老宗半开玩笑似的回答,眼底的光却十分认真。
他对敖久霄特别尊敬,连私下里也会用尊称,有时候连程琪都会粗心大意的忘记,白婆曾经总是叮嘱我,不能直呼他的大名。
毕竟是敖久霄将宗绪乾从那潭深渊捞了出来,做人不能忘恩。
我刚准备靠向床头继续睡,宗绪乾立刻过来阻止。
他粗粝的双手捧着我的脸,瞪着烟熏妆的眼睛十分认真的左右查看,忧心忡忡道:“我滴个乖乖啊!这小脸肿成什么样了?赶紧去洗漱,敷个面膜消消肿,不然下午怎么艳压群芳?”
我无奈着叹了口气,回道:“需要争奇斗艳的是那些明星,我跟着去抢什么风头?你今天不用管相幽了?”
宗绪乾用食指狠狠的在我脑门儿上按了一下,恨铁不成钢的咬牙说道:“你知不知道这场慈善会是谁组织的?”
我将头摇成了拨浪鼓,心想,爱谁谁!
我去的目的只有一个,让严敏不痛快!!!
宗绪乾道:“是七门!七门!”
七门?
难怪敖久霄会去,还一口答应带我进去,原来他是东道主之一啊!
宗绪乾挑眉问,“你身为他的妻子,是不是得打扮的漂漂亮亮的?”
我立刻压低音量提醒道:“谁是他的妻子…!这话可不能瞎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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