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我每天走在生死边缘这样的日子,我能否保护好孩子这个问题,曾在心里问过自己无数次,每次的答案都是不能…!
如果没有蟒家的庇佑,单凭我一个人微弱的能力,他跟着我只会吃更多的苦,受更多的罪,我没能力做一个合格的妈妈。
我和程琪打出租车去往医院,槐止这几日更是忙的看不见影子,况且我去做这样的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她坐在副驾驶频频回头看我,眼神里欲言又止的意味十分明显。
我装作没看到侧头看向窗外频频闪过的风景,枯黄的树杆落上了白色的雪,许多地方结出冰锥,太阳一晃亮晶晶的。
司机在前面点了根烟,十分烦躁的抱怨道:“今儿真他妈撞了邪了!平时最不堵的路,今天竟然出来这么多车!也不知道大冷的天都出来干嘛!”
程琪说,“师傅,车上有孕妇,您烟能掐了吗?”
司机听后先是一愣,从倒车镜看了我一眼,随后又斜眼看了看程琪。
他连忙将烟掐掉后憨笑着道歉,“真不好意思啊!我不知道有孕妇,不过你俩看着都不大啊!约么着刚上大学吧?”
程琪尴尬的笑了笑,眼神躲闪着回道:“长得年轻,不小了。”
之后车内便安静下来,我最近风头正盛,所以捂得比较严实,他并没有完全看到我的容貌。
反正路还堵着,程琪拿出手机来摆弄,没一会儿我的手机响了,打开一看是她。
“你真的想好了?不要了?”
“嗯。”
她在前面深深叹了声气,手指飞速按着,“我还以为我能当干妈了呢!不过你做什么决定我都支持你,一会儿你别害怕。”
看到这条信息我想了半天也没有回复,最后默默收起了手机。
原本二三十分钟的路程,我们足足等了一个小时,计划和王医生约的时间自然迟了。
王医生全名叫王芬,三十几岁的样子,一头齐耳短发,脸上架着无边框眼镜,看起来特别干练,她曾是白婆资助过的贫困生。
在我们相见的时候,她一眼便认出了我,对我挥了挥手。
我十分内疚的和她道歉,“王医生不好意思,路上太堵所以来迟了。”
王芬爽朗一笑,“叫我芬姐就行,没事儿,今天不忙,外面冷吧?”说完,上前帮我裹紧了领口。
这个举动使我的心感到特别暖,可能因为白婆之前和她打过招呼的缘故,所以她待我跟自己家人一样,一点也不客套见外特别亲切。
“芬姐,我用先去交钱吗?”
“先挂号,然后我们做个检查,一步步来,别急。”
“我不太懂,您说什么我照做就是了。”
她看了眼程琪,随后对我问道:“只有你们俩姑娘来的?你男朋友呢?”
我故作轻松的回道:“他忙,我想着也不是什么大事就带着朋友过来了。”
芬姐蹙起眉头教育道:“你们这些丫头就是不知道心疼自己,这不是大事,那什么是大事?
这孩子是没有他的一半还是怎么的?真是不像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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