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康乃馨给我发了一条简讯,内容只有三个字,“对不起。”
我相信宁之一说的康乃馨并不坏,不然她不可能做卧底做的如此失败,让人一下子就能猜到山下来闹事的人和她有关系。
当晚敖久霄要我陪他出去吃饭,只有我们两个人,连小三姨都不肯带。
小三姨乖乖的和古月回家,吃他雇来的星级大厨做的全鸡宴…
敖久霄驱车载着我来到一家小古楼,位置很偏僻,附近的小胡同子里面停满了豪车。
面前的小楼四层高,木质外墙十分破旧,窗户竟然还是纸糊的,门口挂了两个白色灯笼。
大门旁边的空地上栽歪着插了一根旗杆子,上面的三角旗被风雨摧残的残破不堪,上面写着一个‘酒’字。
在这个科技感满满的时代,若不在影视城里都看不到这样的建筑,真纳闷儿它是怎么保存下来的?
“这地方是…?”
“玄城最贵的酒楼,今晚你请我。”
这么个破地方?
最贵的?!
我哭笑不得,问道:“为什么是我请你?”
“因为本座今天没钱。”
“你钱呢?”
“没带。”说完,他迈着修长的腿率先进门。
我紧随其后,抬头看了眼掉漆的牌匾,花雨楼。
花雨楼?
这名字这么熟悉呢?
敖久霄应该是这里的常客,屋内一男一女两个小童看见他,连忙热情的往里面迎。
“君上来了!还是老位置?”
敖久霄一手插在裤子口袋里,慵懒的点了下头,自顾自的往前走着。
两个小童一边迎他,一边笑嘻嘻的回头打量着我,看见我好像看见了什么稀有物种一样。
这屋子里的灯很暗,空气中充斥着一股子淡淡的异香,让人闻了特别上头,越闻越上瘾!
敖久霄穿着黑风衣和休闲西裤,我也没刻意打扮,裹着一件到脚裸的咖色毛衣外套,脖颈一条黑色围巾,头发随意夹在脑后,素面朝天。
我努力大步迈着步子紧跟其后,这屋子给我一种阴森森的感觉,时不时还能看到红色蜡烛,让人有种毛骨悚然的气息。
我们走进一个很窄的过道,踩在脚下的地板‘咯吱咯吱’响,听着浑身起鸡皮疙瘩。
我是没去过什么好馆子,但这地儿这环境也配叫玄城最贵?!
我百思不得其解!
那过道窄的不能同时过两个人,这时迎面走来一个男子,个头很高和敖久霄不相上下,头帘儿有一点点长几乎盖住了眉毛,那张奶油肌的小脸像是剥了壳的蛋。
他双手插在衣服口袋中,随意的抬起脸,那模样,那五官,简直惊为天人!
异常打眼!
过目不忘!
虽然我不是颜控,都忍不住多看了两眼!
一般人和敖久霄迎面走都会压不住气场,会选择低下头过去。而他跟没看到敖久霄一般,抬头挺胸步子稳健,应该也是个很自信的主儿。
在他俩擦肩而过之时,不知是谁先撞了谁的肩膀一下,两个人同时站定,彼此侧身看着对方。
可能是我比较敏感,瞬间觉得不是普通路人相撞那么简单,他们俩的眸子中有敌意和挑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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