梨家人在怕与丧心病狂之间疯狂游走,世世代代遭到了反噬,却还是不愿停手。
梨家的女儿悲哀,为了一本祖训,白白牺牲掉了那么多的命。
大伯母听到的只是老太婆的口述,具体和祖训上有没有差异,到时候我还是得找个明白人问一下。
回到白婆家取行李,黄小虎抱着手臂站在行李旁。
我有些犯难,“坐车带着你不方便,我只能给你藏书包里,你不会被憋死吧?”
黄小虎嘴上的胡子颤了颤,“我不要进书包,我可以跑着去!”
“六百多公里路你跑着去?”
“那咋了?我跑得快!”
我表示汗颜,“行吧!你爱怎么去就怎么去。”
我拎着行李去和白婆告别,在窗户处看到屋子里有香客,我轻轻扣了下窗户,在她回头时笑着和她挥了挥手。
白婆装作不耐烦同样对我挥了挥,赶人道:“快走吧!到了打电话!”
“您照顾好自己!”
“小小年纪别磨道(啰嗦)了!路上注意安全!”
我俩就这样简单告了别,没有过多的矫情,像我每天去上学一样,不想给对方负担。
到了大巴站见程琪和老萧已经到了,干妈一直在叮嘱萧远,嘴巴一开一合没有停过,萧远笑盈盈的点头答应,干爸黑着一张脸站在一旁,一声不吭。
他总是那么严肃,几乎看不到他笑。
不过有一次他对我笑了,还说我是个会审时度势的姑娘。
我也不知道他是夸我还是骂我,应该是在说我认蔓蔓姨当干妈的事吧!
我配不上萧远,他认为我做的对,所以甘心让我叫他干爸。
程琪就更不用说了,大咧咧的搂着爸妈的肩膀吹牛,不过能看出她的眼眶红红的,似乎一直在隐忍。
这是他们第一次要离开父母独自生活,心里难免舍不得。
我到的比较晚,基本已经快要开车了,和叔叔阿姨干爸干妈打过招呼后,听干妈和我交代了几句便放行李上车。
上车前听到两个人在闲聊,其中一个人说,“这他妈也是奇了怪了,见过医院常死人的,没见过监狱天天死人的!”
另一个人将食指放在嘴前,“嘘!你小点声,别被人听到。你不知道吗?那间监狱不干净,说是夜晚总能听到女人笑。抬出来那些人说是自杀,指不定其中怎么回事呢!”
我抑制不住的扬起嘴角,步子轻快的找到了自己的座位。
我和程琪坐在一起,程琪好奇的问道:“笑什么呢?是不是终于离开这了,开心的隐藏不住了?”
“不是这事。”
她八卦的瞪着眼睛,“那什么事啊?”
“报仇雪恨了。”
她似懂非懂,不过也没有纠结,拉开窗户对她爸妈道:“你们快回去吧!放心,我能照顾好自己!”
程琪妈妈靠在丈夫肩头强忍着没哭,到是干妈一向知性优雅,转过身子肩膀一颤一颤的。
萧远想说些什么…可最终还是只说了句,“妈,你和我爸也回去吧!保重身体!”
我们的新征程开始了,可对这些老人来说,似乎代表着他们的使命已经完成,心里的落差感无法表达。
可孩子终究会长大,他有自己的天空,不能永远在羽翼下求安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