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三个情绪都异常低沉,平时在学校里打过多少架也没闹到警署来。
我们不知道老宗在里面会经历什么,他胆子小,有洁癖,怕黑,在里面要怎么熬?
我们无法预测他得多久才能够出来,脑袋里面乱极了,毫无头绪。
我和程琪扶着萧远往医院走,萧远自责的说,“今天这事情怪我,你们别担心,我妈一定会解决的。”
我声音闷闷的回,“不怪你,怪我。”
程琪:“别怪来怪去的了,谁也不想发生这样的事,再说你也受伤了,咋还能怪你呢!
我一会回家让我爸也想想办法,看看能不能帮上啥忙。”
萧远在医院简单包扎后,我和程琪送他回家休息,之后我们各自回家想解决办法。
那时候我们没有任何社会经验,根本不知道那一天里发生的事,最终会演变成什么样子。
白婆听完我的讲述,跟着忧心忡忡起来,一直念叨说,“这么好的孩子,怎么就糊涂了!”
“白婆,我该怎么办?您帮帮我想想办法吧!”
白婆叹了口气,“在别的方面我帮不上忙,不过所里有一个小陈警官和我有点交情,你们去找他看看能不能先见小宗一面,让那孩子先稳稳心。”
“好,那我明天过去。”
晚上我在房间里想着宗绪乾,明天如果能看到他,要不要给他带点东西?
这时电话突然响了。
“喂。”
“娃。”
声音依旧软软糯糯,嘴里好像还吃着东西。
我眼眶一酸,牵起嘴角用轻快的语气回她,“是你呀!今天怎么打电话给我了?”
“想你。”
“我也想你,在二姨那怎么样?有没有乖啊?”
“我好,你呢。”
“我也好。”
“娃,不哭。”
她…耳朵还真灵。
我连忙解释道:“我没哭,你听错了。”
“你有事。”
这家伙,什么都瞒不住她。
“嗯,是宗宗,你还记得他吗?宗宗出了点事,我在想办法。”
“五年,陷害。”
我心里一沉,连忙问道:“什么五年?”
“黑屋子里五年。”
黑屋子?
监狱?
我紧紧握着话筒,从头凉到了脚,“没有其余的办法了吗?”
她沉默着没有回答,其实也算回答了。
我们互相聊了一下对方最近的情况,彼此才恋恋不舍的挂断电话。
黄小虎翘着二郎腿腿坐在床上,问道:“小楚楚,遇到麻烦了?”
“嗯。”
“你们进不去,我倒是可以。我可以帮你传话呀!”
我琢磨了一下,“真的行吗?”
“放心吧!你要说什么写下来,我怕口述吓着他!”
我连忙从书包里找出纸笔,洋洋洒洒地开始写,写了几遍我都撕掉了,害怕被别人发现,给宗绪乾惹来麻烦。
最后只写了一句,我们都在等你,坚持下去。梨。
我将纸折成很小一块交给黄小虎,黄小虎高傲的仰着脑袋道:“等我的好消息吧!我去去就回!”
随后‘嗖’的一下消失在我眼前,他跑的确实快,用相机都抓拍不到他的影子。
黄小虎走了以后我也没闲着,拿起手电筒去了茉香的墓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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