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这一幕我更疑惑了,走出屋子对她问道:“您是?”
“你是楚楚?我是你的二姨。”
二姨?
对于二姨这两个字太过陌生,向来只是听姨姥姥说过一些关于她的只言片语。
我妈叫吕小雁,她叫吕小华,三姨叫吕小梅。
在我妈怀我的时候她就已经嫁到外地去了,听说男方条件特别好,是一次机缘巧合认识的,俩人一见钟情,二姨义无反顾远嫁过去,这么些年也没有回来过。
这次回来应该是为了参加姨姥姥的葬礼吧!
难怪昨天小三姨见到她会是那么激烈的反应,她应该认出了她的身份。
我干笑了下,生硬的叫了声,“二姨。”
“哎!好孩子,我们进去说话吧!”
她一手抱着小三姨,另只手轻抚着我的背脊,进去后她坐在椅子上,我出去倒水,白婆陪她聊了一会。
烧水的过程中,只听二姨在屋里咬牙切齿的说,“要不是昨晚夏家出了事,我还真以为楚楚是他们说的样,是个十恶不赦不懂感恩的坏孩子呢!
大姨,你说这人心怎么就这么坏?
我这些年是没回来看过她们,也没有照顾过她们,可我每年都有给嫂子寄钱,楚楚和小梅的生活应该不成问题,怎么就给孩子逼的无家可归了?!”
她每年有给我们寄钱?
这些我一点都不知道,听她这么说心里升起了一丝暖意,至少她比我妈强太多了。
白婆叹息,“人心不足蛇吞象啊!她俩在那边过的不是人过的日子,这不是没办法了,才搬到我这来了。”
二姨愁闷的从包里拿出细杆烟支,还不忘递给白婆一支,两个人在屋里吞云吐雾起来。
当时我也不认什么牌子,并不知道二姨那一身行头,贵的吓人!
她今天依旧穿着那件黑色风衣,长卷发随意用抓夹夹在脑后,即便没有化妆也能看出皮肤状态非常好,秒杀村里这些大姨大娘们。
她骨子里有种很特别的劲儿,张扬中带着一丝风尘气,一双漂亮的丹凤眼很勾人,根本看不出她已经是年过半百的人了。
“我老姨心好,算是替我们家养了老三和楚楚。
这次听到她没了,我是无论如何都要回来送送的,我过去以后没见到楚楚和小梅,她们说她俩早就搬走了,那话说的要多难听有多难听!
我当时还真就信以为真了,想着见到她俩得好好说说她们,人可不能当白眼狼!谁知道昨晚发生了那样的事,想想真是活该!”
我端着水进门放在二姨身旁的柜子上,小三姨紧紧搂着她的脖颈不撒手,看来是真的想她了。
二姨说着说着泪意就有些止不住了,捧着小三姨的脸凝视了许久,更咽道:“小妹,你受苦了!你和楚楚受苦了!”
“不苦,娃好,娃陪我。”
小三姨越这么说二姨哭得越凶,我靠在墙边没有出声,想着让她们姐俩好好叙叙旧,毕竟也快二十年没见了。
谁知二姨擦了擦眼泪,仰起脸对我问道:“楚楚你额头怎么受伤了?是不是他家人打的?走,我领你去要说法去!没天理了呢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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