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下起瓢泼大雨,七寸撞破了玻璃,狂风瞬间灌入。
头发被吹的凌乱,满脸是血,看起来比她们俩更像鬼。
外面有黑影闪动,好像来人了。
我将沾血的外套脱下,身上仅剩一件弓子窄背背心,随手用烛台点燃外套,屋子里一下有了火光。
“我给你们三天的时间解决好夏倩倩的事,三天过后我若没见到你们,上天入地都会想办法把你们挖出来,你们自己衡量吧。”
安然连连点头,“好,我说过的绝不会反悔。”
走之前我抬头看了眼楼上,夏冬缩在角落抱着自己的膝盖,额头上布满汗珠,身子不停的抖,见我与他对视的一刹那连忙惊恐着躲避开了视线。
“七寸,我们回家吧。”
七寸故意吓唬夏冬一般,扭着身体直奔二楼,夏冬在上面一顿乱叫求饶,七寸咬没咬他我也不清楚。
夏倩倩躺在地上继续装死,不过七窍流血假不了,那些香灰的威力还是挺大的。
我推开望仙楼的门,见一群黑衣人守在门口两侧,其中一个举着黑伞到我身旁,“梨姑娘,我送您回家。”
槐止?
他们是什么时候回来的呢?
另一个不认识的女人在我肩上披了一件黑色外套,我仔细看了她一眼,面容很生,并不认识。
槐止将黑伞遮在我头顶,我心安理得的接受,带着一路人浩浩荡荡的离开望仙楼。
看到天边那轮血色的月,心情竟有些不错,我在心底盘算了一下,既然我只是‘玩物’,那就谁也别动感情了。
敖久霄,我会让你把我捧高,但我绝对不会让你把我重重摔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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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头一些无所事事的人聚在一起聊天,其中一个神秘兮兮的问道:“你们听说了没?咱们村出事啦!”
“什么事呀?大惊小怪的。”
爆料人左右看了看,压低声音道:“潘大姨回魂了!”
大家不信,送以白眼,“啥?快别瞎咧咧了!”
爆料人眼圆眼睛,不服气道:“谁瞎咧咧了?!昨晚的事你没听说?”
“啥事啊?”
“你们知道潘大姨是咋死的不?夏家真是做损啊!潘大姨是掉进公厕里死的,夏家人嫌脏直接扔棺材里了!”
“啥?掉进去了?不是说摔一跤没得嘛?”
“根本不是!听说还是老梨家那丫头看不过去给擦的,还买了寿衣!潘大姨太惨了,昨晚回魂了,给这俩崽子都整乱坟岗子去了,夏倩倩那丫头瞎了哑了,夏冬那小子疯了,夏家人找到他们的时候人差点没死了!”
“哎?你这么说我也知道点事,我昨天路过北河的时候听到龙叫了,那声音可响了!吓的我没敢多留,直接就跑了!”
“我也听到了!你看昨晚那月亮,好像红色灯泡,太诡异了!”
“夏家一共就这两个孩子,疯的疯残的残,以后日子可得怎么过哟!”
“要我说就是活该!坏事做的太多了!听说夏倩倩回去以后好像鬼附体了似的,写了好多好多东西,都是她如何骗人的勾当,你们以前还信她的呢!她真不如白婆,她走的都是邪门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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