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吓到连叫都不敢叫,看热闹的行人匆忙别开视线,怕不小心与敖久霄对上眼,严敏喉咙中发出呜呜呜的声音,听不清她到底说了什么,是求饶还是求救?
我面无表情的看着敖久霄为我出头,心里说不上来的滋味,这是严敏该得的,心里并没太大的波澜。
任老师打过电话回来见状上前阻止,跑过来的过程中踩到地上的水渍差点没摔倒。他看了眼并没有想停手的敖久霄,又看了看半死不活的严敏,最后目光落在了我身上。
“梨楚,这位是...?”
敖久霄直接答道:“跟你没关系,闪开点。”
敖久霄浑身散发着透人心魄的冷意,谁若靠近都能感受到雪山之巅的寒,他生气时的样子我不是第一次看见,但今天有些格外不同,他像是嗜血开刃的刀,睁眼的关公,势必出鞘!
任老师是一位非常有责任感的人,无论在什么情况下,谁对谁错,他都会想办法保护好他的学生。
他似乎隐隐猜到今日的事并没有那么简单,面前的人也不是善类,语气中带着恳求的对我说道:“梨楚,什么事情先等人出来再说吧?你看行吗?”
我的神色略显淡漠,看向依旧亮着红灯的抢救室,严敏的荒唐根本不值得原谅。如果小三姨死了呢?
严敏不该给她赔命吗?
上次放火的事件,如果我不挖出严敏和管的宽之间的关系,那么我是不是就是替罪羊从而被学校赶出去?
而她呢?
为什么她可以平安无事?
这个世界还有公平可言吗?
任老师见我不说话与我对视了片刻,估计在想该怎么继续和我说,这会儿敖久霄看向我问道:“受伤了吗?”
我摇了摇头。
“她要出来了,你去门口等着吧。”
我在喉间‘嗯’了声转头离开,大家看我的目光沾染上了恐惧,我每走一步他们后退着给我让出条路来。
这次劳敖久霄大驾亲手在众目睽睽之下教训人,以后更没什么人敢近我身了,不过也好,我并不在意。
刚走到了抢救室门前,那一刻上面的灯突然变成了绿色,余光中看到任老师正在和敖久霄交涉什么。
没过一会儿大门开启,我心急的上前问道:“里面的人怎么样了?”
医生疲惫的摘掉口罩,额间布满细密的汗珠,问道:“你是吕小梅的家属?”
我点了点头,“没错!”
“她是侏儒症患者?”
我想了下点了点头,我也不知道小三姨这种长不大算不算侏儒症,我又没办法解释给医生听...
只听医生道:“刚才很危险不过好在她挺过来了,她这种人在生活中要比常人更加小心才是!不然很多疾病会导致她肺衰心衰,好在这次只是鼻骨骨折,人晚点会醒。”
“您的意思是她不会有生命危险了是吗?”
“嗯,不过还要住院观察。”
我连忙激动着给医生鞠躬,“谢谢您,真的太感谢了。”
“不用谢,我们应该做的,刚刚真的很危险,下次千万要小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