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醒来的时候见萧远坐在床旁的椅子处看着我,当时吓了一跳。
他下眼圈淤青一片,我下意识侧头去看窗外,天刚蒙蒙亮还有些深蓝未褪去,我惊讶的问道:“你怎么在这儿呢?”
他声音泛哑的解释道:“我晚上过来看你的时候敲门没人应,白婆说你不舒服,我进来一看你发烧了,怕你越烧越严重需要去医院所以就没走。”
原来是这样...我竟然还发烧了?
我不是向来没有体温的么?
见他疲惫的倦容我心里有些内疚,哑声问道:“你一整夜都没睡吗?”
他将嘴唇抿成了一条线,微微点了点头,不知为何感觉他情绪不太对劲儿。
我正准备起身,他连忙伸手阻止道:“你好好休息,我先回去了。”说完,拿起外套从我的视线中落荒而逃。
小三姨在一旁睡的香甜,我也不清楚中间发生了什么,这家伙因为过年那晚的事情好久没来过了,这会儿我醒了他又急匆匆的走了,总感觉哪里怪怪的。
睡过一夜后状态好多了,浑身轻松不少头也不像之前那样痛,我蹑手蹑脚的起床去院子中洗漱,没想到白婆这会儿也出来了。
她见到我时连忙问道:“咋样了?好点没?”
“好了,让您跟着担心了。”
“萧远那孩子走了?”
我点了点头,口中的牙膏泡沫太多只好在喉间含糊着‘嗯’了声。
只听白婆叹息道:“那也是个好孩子,可惜了。”
我没继续这个话题,话锋一转,“白婆,一会儿送钱我自己去可以吗?”
白婆点头,“可以,把钱给她她收了就行。”
“好。”
我洗完漱准备去做早餐,正在淘米的时候家里的门‘嘭’的一声巨响被人鲁莽的撞开。
我一瞧来的人正是魏婷的哥哥。
他神色焦急的大喊道:“白婆,不好了!我妹妹她要不行了!”
我一怔看向白婆时发现她也正在看着我,莫非是那个男人要不行了?
显然白婆跟我想到一块去了,她匆忙道:“梨楚,快,赶在他咽气之前把钱送回去!”
我连忙放下手中的盆子,匆匆摘掉围裙后往自己的屋子跑,翻找出昨日白婆给我的信封后马不停蹄的去往医院。
这一路上不敢有一丝停歇,胸腔内和大脑极度缺氧,感觉呼吸已经喘不匀了。
到了医院的四楼病房内好多医护人员在忙,好像是正在给男人抢救。
我试图往里面走一位白衣天使拦住了我,问道:“干嘛的?”
我感觉嗓子里面被风吹的干裂的疼,断断续续的问道:“里面的人情况怎么样了?”
“正在抢救,现在你不能进去!”
“他的家人呢?”
护士左右看了眼,蹙眉纳闷儿道:“刚刚还在这呢!”
那女人竟然不在?
“您能帮我找找她吗?”
护士拒绝道:“我很忙,你自己找一下吧!对了,找到她的话让她抓紧把欠的钱去交一下!”
钱?
我灵光一现,如果这笔钱若是用在了男人身上不也算是还了吗?!
我拉着护士的袖子将钱塞入了她的手中,道:“我这有,麻烦您帮忙交一下,我现在得去找她!来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