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为难的看向白婆征询她的意思,见白婆思忖一阵后点头道:“那留下吧!我也怕她晚上再来闹!
梨楚,我去给你姨姥姥打电话就说你们俩今晚睡在我那,不告诉一声总是不对的。”
既然白婆都这么说了,我再说走也不好,只能点头答应道:“好。”
给姨姥姥打过电话后,萧妈妈将白婆送去给她准备的房间就在萧远卧室的正对面,而我的在萧远旁边。
等我进门后见小三姨睡的特别香,床头柜子上孤零零的摆放着她吃剩一半的苹果。她舍不得扔,那可是非常难得才能吃到的东西。
我在内心感叹萧远家连客房都装修的如此精致,怕也是我这辈子望尘莫及的。
我简单洗漱一番很怕将屋子弄脏,还从没睡过那么软的床,整间屋子空气都是香香的。
想起今天的事我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地暖开的有些热,我怕一直翻身吵到小三姨便下床穿着拖鞋想去阳台透透气。
从二楼的阳台看向院子更是别有一番景色,我将手臂搭在栏杆边上抬头看着繁星点点的夜空,只听一声拉门的声响,萧远身上穿着一件黑色短袖走了出来。
“你怎么出来了?本来就发烧快回去。”
他笑着摇头,“没关系的,我睡了好几天了现在不困。”
“那也得穿件衣服呀!”我左右看了看,见休闲椅上有一个羊绒毛毯,拿起来给他丢了过去。
我和他之间仅仅隔着一块到腰部高度的玻璃挡板,他接住后胡乱的裹在身上,随后和我同样的姿势双手拄在栏杆处仰着头。
空气中流动着莫名尴尬的气氛,他清了清嗓子找话题道:“那个…谢谢啊。”
我不觉的扬起嘴角,怅然道:“该我说谢谢的。”
他一愣,“我刚问我妈了,不就是打个针吗?这点小事你可千万别放心上!”
原来他以为我说的是这个,不过也好。
我故意装作什么都不知道一般调侃道:“幸好那天没和你们去玩,不然估计我现在也躺在床上了。”
他急着解释道:“要是你去,我一定不带你去那么危险的地方!”
我侧过头与他对视,他害羞的将脸别过去眼神躲闪不敢看我。他有些别扭的说道:“宗绪乾那个叛徒还跟你说什么了?”
“再没什么了,他也是为你好,以前真没发现他这个人还挺有趣的。”
他想了想轻叹了口气感叹道:“绪乾命挺苦的,也很可怜。”
也?
“萧远,是不是在你眼里所有人都很可怜?”
他觉得我可能是误会了,神色慌张的看向我解释道:“我没有别的意思。”
我耸肩笑了笑,回道:“你别紧张我也没有别的意思,你出身这么好,跟你一比确实所有人都可怜。”
“怎么会!而且可不可怜又不是靠家里有钱没钱来衡量的!”
对于他说的这一点,我不赞同的摇头,“因为你什么都不缺所以你不知道没钱的难,因为你有爱你的家人,所以你才有底气说这样的话,像我们这样的人生你是不会懂的。”
“梨楚,我可能是不懂但是我很想懂,我们不是同学吗?你可以多和我说说你的事,哪怕我帮不上忙,我能替你分担一下也是好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