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回到家,看到在院子里劈柴的身影后,丁安敏惊喜极了,“大哥,你回来了。”
易柔静看着回过头来,帅气依旧的丁安城挑了挑眉,最近回来的有些勤快,明明之前三个月没有回来。
“之前是去了趟外地,才几个月没有回来。”丁安城低声回道。
去外地?易柔静有些诧异,这人该不会有透视吧。
“透视?”丁安敏鄙夷看了易柔静一眼,“关心的话就直接问,憋多久了你,今儿才问出来。”
易柔静震惊捂嘴,她刚刚把心里想的话直接说出口了。
易柔静也就尴尬了一瞬,反正只要自己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当然另外那个人是真的一点儿也不尴尬,此时还嘴角噙着笑容,十足欠收拾的模样。
“大哥,你去外地了?”丁安敏蹦跳到丁安城边上好奇问道,“去哪里了?”
“小孩子家家别问那么多。”丁安国走过来拎了丁安敏的领子把人拉走了,自家大哥什么性子他会不知道,要说的话早说了。
易柔静去洗了手,然后回屋了一趟,一刻钟后再出来,已经换了一身干净舒适的衣服,没有洗干净,会影响胃口。
“你怎么不问?”丁安城用毛巾擦了擦汗,看着易柔静挑眉道。
“我不好奇啊。”易柔静眼神飘忽道,“而且我也是小孩子家家。”
她跟丁安敏同岁,那这个词她完全适用。
看着易柔静不带停步的背影,丁安城眸色深了。
今天的黄鳝在丁安敏的强烈要求下,被做成了黄鳝粥,所以今晚的主食就是黄鳝粥配饼子,再凉拌了几道小菜,炒了几个鸡蛋,比平时丰盛多了。
易柔静吃了两大碗,又吃了喷香的饼子,饭后一直打饱嗝。
“我们去外面走一会儿消食。”丁安城起身说道。
“去吧,去吧。”丁维和脸上洋溢着喜色。
李红英也点了点头,不过叮嘱了一句,“早点回来。”
“走吧。”丁安城的低喃仿佛就萦绕在耳边,易柔静震惊抬头,所以刚刚那个“我们”的“们”,丁安城说得是自己。
这是要挑明说清楚了?易柔静不拖沓得起身,“哦。”
“大哥,我……”
“洗碗去。”丁安国一把拦下妹子,凑近她耳边低语道,“别不识趣。”
丁安敏瞬间了然,瞪了丁安国一眼,“早说啊,还以为大哥带了什么好吃的要偷偷分给大嫂呢。”
“脑子里除了吃能不能多点有用的东西。”
……
天色灰暗,丁安城和易柔静两人一前一后走在大队里的小道上,路上遇到了一些人,不可避免的被人调侃揶揄了一番。
走了五分钟,丁安城还没开口,易柔静狐疑地盯着他看了一会儿。
“有事?”丁安城回头看向易柔静。
易柔静一脸懵比,“不是你有事吗?”
“我没什么事。”
“那你找我出来干什么。”
“消食。”丁安城回道。
易柔静气笑了,“消你个……”
易柔静豁然转身,气愤地怒踢脚边的石头。
“咻——咻——”
石头乱飞,惊了路边草丛里的东西,好几只扑棱着翅膀惊飞起来,直接飞到了小道上,就停在了易柔静的面前。
易柔静看着比普通麻雀大了三、四倍的鸟,犹豫着如果抓了能吃上几口肉。
“咻——”几道劲风从身边飞过,小道上站着的几只鸟应声而倒,丁安城走上前拎起其中一只,“是鹌鹑,这个应该是母的。”
“鹌鹑?”易柔静重复了一句,她虽然没有见过鹌鹑,但鹌鹑蛋却是吃过的。
“那下面会有蛋吗?”易柔静眼底一亮。
“看看不就知道了。”丁安城随手捡了几根枯黄的杂草,把倒在地上的三只鹌鹑串绑起来,随手一拎,然后一跃跳下小道,站在了草丛里,蹲下身子开始扒草丛。
没一会儿就找到了一窝鹌鹑蛋,虽然里面只有四个,易柔静就跟在丁安城身边,一看到鹌鹑蛋就眼疾手快捡了出来。
两人把边上的得有一亩地大的草丛大致翻了一遍,捡了二十三个鹌鹑蛋,又惊了好些鹌鹑,丁安城同样用小石子攻击,抓到了五只。
“哇,明天早上我们就把这些蛋给煮了吧。”二十三个鹌鹑蛋,虽然体积小,但她一个人还是拿不过的,此时正兜着衣服下摆装着。
“这些鹌鹑没死吧,你说我们把这些鹌鹑养起来,是不是每天就能捡不少鹌鹑蛋?”易柔静笑容满面转头看着丁安城。
“被人发现,你根正红苗的身份就有污点了。”丁安城头也没回道,“再严重点,被带去改造也不是没可能。”
易柔静抽了抽嘴角,“明天都宰了吧。”
“之前我是南下了。”丁安城突然来了一句,“有事耽搁了,才这么晚回来。”
“南下?”易柔静一惊,“不是带领县一中去了省城?数学竞赛?”
这是结合了上次去怀溪县,那位食品厂门房大爷的话得出来的结论。
话音一落的瞬间,易柔静觉得周遭的温度似乎下降了些。
“我们结婚前竞赛就结束了。”丁安城意味深长地看了易柔静一眼。
“这样啊,呵呵,那你也不说得清楚些。”易柔静有些尴尬道,“那你南下是做什么去了?学校安排的?”
“你想知道?”丁安城笑着问道。
易柔静还没来得及回话,丁安城就迈着大步走远了。
啧啧,真是没有绅士风度,大晚上的怎么能把姑娘家留在后头,还是上了红本的,易柔静在心里吐槽着,然后就眼睁睁看到前头的人转过了身,“跟上。”
南下?易柔静偷偷看了不知不觉并肩而行的丁安城,这个时候他就已经南下了?
丁安城如果只是一个普通的老师,也不会是书中的男主,他可是在改革开放之初,率先提出离岗创业的人,最重要的是得到了允许,最后赚得盆满钵满,在政商界、黑白两道混得风生水起,当然他能被这般宽容的对待,许家的地位是一方面,另一方面是丁安城的慷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