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说只是教职工知道这八卦。
但耐不住有些学生的家长还是老师的同学朋友呢。
只这么一传,很快整个蓝天中学的家长学生基本都知道了。
这种道德败坏的老师,自然不能再继续留在学校。
惊叹之余担心新学期开学后老师的问题,却又听说有传说中的两位大佬亲自过来带他们,让他们一颗悬着的心瞬间放下然后又沸腾了,这算不算因祸得福?
舒韵被解聘,气得把所有的气都撒在了关月山身上,却没想到动了胎气,关月山连忙把人送去医院。
但舒韵照样闹。
对她来说,关月山于她的吸引力,就是优秀教师的头衔,以及每个月不菲的收入。她要不是个物质女孩,也不会当初弃了样貌年龄都跟她匹配的柴景清,可如今眼看就是竹篮打水一场空不说,还葬送了自己的事业。
听说学校已经上报教育局,他们二人的名字以后休想有哪个教师单位敢录取,老师这个位置这辈子注定跟他们无缘。
这才是让她最气的。
人要脸树要皮,她现在都没脸了。
舒韵对关月山的态度变化,关月山也感觉出来了,很痛苦就是了。
但跟柴盛琴的婚姻,他必须赶紧解除。那个女人造成了他一生的痛苦,他现在就想争个鱼死网破也要脱离这跟她结婚的枷锁。
再次回去找柴盛琴去办理手续。
柴盛琴就持刀威胁,她不想活了。
关月山再次求离婚无果。
晚上酒吧买醉,有交好的朋友提醒他,不如找一找柴盛琴的把柄,让她自愿离婚。
这真是一语惊醒梦中人。
隔天傍晚,柴盛琴那个情人,也就是一直以来当柴盛琴司机的韩正刚,被妹夫迎头就是一拳,拳打脚踢,好一通揍。
原因是妹夫雷竹辉收到了韩正刚出轨的资料,跟他原来的开车的老板苟合多年,连私生女都十八岁了。
雷家根正苗红,哪里允许有这样私德败坏的亲戚,真就是气不打一处来。
韩正刚这事一曝,他妹妹韩正柔在雷家的日子也不会好过。
而跟着,韩正刚的妻子李平暖提出离婚,是律师找过来的。
让他签离婚协议,连儿子都厌恶他,说一辈子不想见他,他要跟母亲一起生活。
李平暖不是没有背景,她有个二大爷,从前不显山不显水的,关键时刻,一个电话过去,那边就有人过来处理他们离婚事宜了。韩正刚是离也得离不离也得离。
这下子,他肠子都悔青了。
明明是柴盛琴那个老女人勾引的他。
他才去她家当司机时,柴盛琴已经结婚一年了,但她自己说她还没圆房,然后就打上了他的主意。
韩正刚后悔死了,他现在算是家庭破碎众叛亲离了。
恨死了柴盛琴的韩正刚跑到柴盛琴面前,把柴盛琴好一通打,这还不算,他把柴盛琴这些年做的丑事统统抖出来。
柴盛琴吓得连忙求饶,只可惜,有人已经带了警察上门来了。
“柴女士,请跟我们走一趟。”
“凭什么?我不去。”
“你涉嫌十年前的一桩杀人案,请跟我们走一趟吧。”
十年前?
柴盛琴脑子突然“嗡嗡嗡”的。
她想起二哥二嫂的死。
林松柏这边提供了完整的证据资料,还有有当年的两个人证,柴盛琴被判刑是板上钉钉的事,再加上这些年来她做的那些事,一并被提交了证据,就连前几天的纵火案,同样不能幸免,数罪并罚,就算不死,这辈子也只能呆在高墙内出不来了。
而关月山就是在这个时候提交离婚材料的提起诉讼的,很快,他也如愿拿到了离婚证。
柴盛琴那边的审理非常快,如预期一样,她被判死缓,而属于柴家二房的财产也如数被交回,当年被占的房子,至于被卖了的三件古董,则用柴盛琴的银行存款以及其他赔偿,法院强制执行完后,柴盛琴这边无所剩不说,还欠债。
至于柴的女儿,已经满十八岁了,成人了,更何况她有亲生父亲,并不在法院的考虑范围内。
至此,柴盛琴才惊觉自己再无翻身的可能。
她颓废的瘫坐在冰凉的铁笼子地上,想不明白自己为何落到这样的下场。
至此,柴家兄妹大仇得报。
兄妹二人请假去陵园给父母送上香火纸钱,兄妹二人好一通哭诉,十年心事,总算有解救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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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就是元宵节了。
何女士打电话问女婿有没有空回来团圆。
靳逸说手上有点事怕是不行,等忙完了一定过去看她。
何女士表示遗憾,摆摆手,忙自己的就是。
转回头,靳逸给安伊伊打了电话。
“媳妇,要不你带阿辰和阿轩回去吧。”他感受着丈母娘的失落,心里很不是滋味。
安伊伊笑了:“你能这么在意我妈,我很感动。不过逸哥,我这边怕是走不开。”
“工作很忙?”
“工作上再忙也能抽出时间,是爸妈要回来过节了。说过年没有团圆成,今儿个补上,就问你回不回来。”
靳逸:“……”所以,他和她怕是抱错了,他是何女士的亲儿子,伊伊的宋女士的亲闺女,不然如何解释这个事,他这个做儿子的都好久没接到父母的电话了,倒是媳妇经常接到,亲得跟他们才是一家人似的。
“我肯定是回不来了。翟家那边又出幺蛾子了。惹出不少事,我得亲自去一趟。”
翟家?
她见过翟老爷子,是个慈祥的老人,而且听说行事光明磊落,怎么跟逸哥说的不像啊。
“翟老有两个孙子,小孙子是老二家的,二儿子十年前因救人牺牲了,留下一儿一女,被那个妈宠得不懂五六。”
安伊伊顿时明白了,一个家风正的家庭,也不一定每位家庭成员都是好的,总会有歪瓜裂枣,影响整个家庭乃至整个家族的荣誉。
估计他们的爹走的早,家里人就都会偏向一对兄妹,总想着他们的爹死得早,他们缺少父爱,这种的,好好教,慢慢来,他们肯定会变好的,只是这一区别对待,再加上母亲的无原则教导,兄妹二人便长歪了。
如今还得长辈帮着擦屁股。
靳逸说的恐怕回不来,那就是肯定回不来了。
“那你照顾好自己,有空给我打电话。”安伊伊挂断前这么说。
靳逸有些无奈了,人家的媳妇还会撒娇几句,再是诉说些思念,到他这里就跟公事公办一样。
“媳妇,你就不想我?”
“这是怎么了?发烧?”
唉!
“媳妇,我挺想你的。等我回家,你得把欠我的补上。”
这会儿换安伊伊脸烫了,夫妻多年,对方暗示什么她心里清楚,总之是那种面红耳赤的游戏。
“老妈,你这是怎么了?”抱着篮球回来的阿辰,有些担心的问。
安伊伊连忙收起电话,“咳咳,没事,就刚刚房间里太闷了。只你回来,阿轩呢?”
“小表叔被一个女生缠住了。”
安伊伊显然被后面的话给愣住了,便忘了纠错,当然,实际上这样叫也没错,只是从前一帮孩子都顺溜的叫阿轩小表舅,虽然就只大了连个月,但到底是高一个辈分,再说,一下叫小舅,一下叫小叔,一下叫小表舅,一下又叫小表叔的,真的会把人绕晕,而且老人会不喜欢。
但现在,安伊伊耳朵里只有女生二字。
阿轩有女孩子喜欢了?
安伊伊抬头看天。
阿轩今年才十一岁啊,喜欢他的肯定也是个小丫头。
噔噔噔……
客厅里瞬间就只剩下了靳谨辰,他显然心情很好的跑去后院了。
“爷爷,爷爷,咱们家是不是要搬家了?”
老爷子在后院正跟林叔厮杀呢!
但曾孙来了,老爷子觉得棋子也不香了,停下手。
“你不想搬?”
阿辰点头又摇头。
“啥意思?”
“搬去哪?”他觉得搬走也没事,反正他的小朋友就只小表叔和一帮表哥表弟们,倒是不影响,只是如果就这么走了的话,他栽的腊梅有些难办。
“你爸妈原先住的院子。”
阿辰想起来了,那里独门独院,是个难得的三进大院,他才记事的时候听母亲说过,上边想分房给爸爸,但想着他们一家人很特殊,曾爷爷还有爷爷奶奶,总共四个人都该分房,上边的人还说了,军区大院早就不适合他们家住了,以他们家的地位,该住独门别院,上边的人就在考虑怎么分,总不能分四套院子?
后来便综合了一下,正好那边腾出一个三进的院子,上边的人就分给了他们家。
这次连房产证都送来了。
那个地方就在故宫旁边,比这边的位置好太多。
“那这边的房子怎么办?”他有些舍不得。
靳老略一沉吟,“等搬过去了,这边就退还国家吧。”
这些都是大人该考量的,靳谨辰没有发表什么言论。
扶着靳老从后院进屋时,安伊伊已经回来了,一脸姨母笑。
反观阿轩,脸羞红得跟个小姑娘似的。
“阿轩这是怎么了?”
“靳爷爷,我就是打篮球出汗了。”
靳老不知道其中道道,信以为真。
阿辰内心冷嗤,小表叔心不虚吗?
安伊伊倒是想继续逗阿轩,但看看墙上的挂钟,她得给全家做晚饭去了。
林叔平时不是这个时间点进厨房,只不过一家人嘛,到底默契,早些做了吃完,还能出去看热闹。
见她进去,便乐呵乐呵的跟着。
“其实林叔你可以继续陪陪我爷爷,厨房今天我来。”
林叔乐呵乐呵的笑道:“不怕,老爷子有两个小辈陪,高兴着呢。”
这话都还没落,就听到屋内也不知两小只说了什么,逗得老爷子哈哈大笑。
安伊伊也跟着笑起来了。
“那行吧,我来和汤圆面,林叔就负责做其他的就是。”
“我也正有这个意思。”
安伊伊拿了个盆,从下方的储物柜里舀出一些糯米米来,便开始用冷水和面。
这很是要力气,但对于她来说这就不是个事。
馅料有好几种,是早上林叔跟爷爷一起捣鼓的,安伊伊把它们包进去,煮成四喜圆子,晚饭时每人面前一碗,老爷子的碗里就刚好只放了四个,不敢让他吃多。
“爷爷,你尝尝是否合你胃口。”
已经坐桌边的靳长风也接话,“是啊爸,你尝尝瞧。”
靳老没好气的瞪了眼这个儿子:“我要你说,伊伊做的就没有不好吃的。”阖家团圆的日子,他懒得说这个儿子了,天天忙,要不是伊伊和俩孩子陪他,他就真成孤家寡人了。
靳长风知道老爷子不是真生自己的气,眼里都带笑了,心想老爸的气色蛮好的,这都是儿媳妇的功劳,儿媳妇替他替靳逸那小子照顾老人家,回头他想想把手里的东西都扒拉来奖励给儿媳妇。
桌上向来少言寡语的,永远是宋白露这个婆婆了。
时间长了你就知道,她性格就这样,冷冷清清的,如今剪了短发,烫了个发型,再配上职业西装裙,干练得她这个年轻媳妇都汗颜。
“妈,你也尝尝,馅料还是爷爷和林叔一起弄的,可好吃了。”
被夸了,老爷子老脸上的笑纹又出来了。
“是比往年的好处。”宋白露不是客套话,的确是好吃,她都忍不住多吃了一碗。
吃完晚饭,一家子就出去看热闹了。
广场上分了好几拨人,有舞狮子的、踩高跷的、划旱船的、扭秧歌的,更有打太平鼓的,好不热闹啊!
“安女士,白天你就该带我们来玩,这些白天就在敲敲打打了,我们同学说中午的时候比这个热闹多了。”
安伊伊当然知道那个时候热闹,可也人挤人,她自知挤不过别人。
她把这话跟两个孩子一说,两个孩子立马明白了。
“还是表姐(老妈)英明!”
“得了,别拍马屁。”
两个孩子也懂事,跟他们说了后,就仅仅揪着她的衣服,一人揪一边不乱跑。
安伊伊笑了,“你们这样揪我的衣服,揪烂就拿出你们的压岁钱来赔给我。”
“不要啊老妈,儿子穷啊,你不能当黄世仁再剥削啊,你是想让儿子去要饭吗?”
“别装了!哭唧唧也不见你掉一滴泪。还有,不要叫我老妈,我有那么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