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逸从别处回来时,小团子就把盒子递给靳逸。
靳逸记性好,安奶奶那一箱子东西,里边有些什么盒子,他看一遍就记住,此时看着这巴掌大的楠木盒子,上面雕刻青龙的,不是安奶奶的东西又是谁的?
靳逸没接,挑眉,“什么意思?”
小团子觉得说太麻烦,直接就把自己脖子上的那块玉佩拿出来。
“一对的,靳逸哥哥,另外一半我送给你,你到底要不要?不要我拿走了。”小团子也是有脾气的,婆婆妈妈做什么。
眼看小团子就要拿着盒子转身,靳逸长手一伸,盒子落到了他骨节分明的手上。
“哪有送东西给人还拿回去的?这个礼物我收了。非常喜欢。不过何阿姨知道不?”
小团子摆手,“这个你别操心了。妈妈说那些都是我的,我想送谁就送谁,我的东西我做主。”
虽然不想承认,不过这种感觉真的太爽了。
靳逸看着这个嘴角偷笑的丫头,也忍不住勾起了唇。
也不知这小丫头是什么做的,总是能带给人快乐。
只是,这玉佩是一对,这小丫头把另外一半送给他,她知道是什么意思吗?不管了,送他的东西就别想要回来,包括人。
小团子哪里懂这些,高高兴兴的去找她的四哥去,说是要买珠珠糖吃。
院子里,安青竹已经打好了一张床,就等着买到油漆刷上。
小团子屁颠屁颠的来给他送了一块月饼,就跟安北跑了个没影。
安青竹笑着摇摇头,小孩子就是喜欢玩,不过,他闺女想玩就玩,只要她开心,本来他是盼着闺女守着他,让他累了抬头就能看到女儿,可这个愿望看上去有些难以实现。
院子里,是安青竹锯木头的声音,窗子面前,是缝纫机转动的声音。
两种声音交织一起,像是在合奏美妙的篇章。
累了,偶尔,夫妻二人会通过打开的窗子,对上彼此的视线,那一份疲累,也就在这个视线下化为虚无。
大抵爱情,就是这样淡淡的美好,像茶一样,不浓不淡,恰到好处。
兄妹两心里都想着孔雀糖,手拉着手也尽捡最近的走,却不想才出了青石板巷子,就被一帮小孩围了起来。
五六个小孩,为首的一个比四哥还大,不过,这些小孩对于小团子来说都陌生,她一个都不认识。
但安北认识。
“吓死狗,你这是什么意思?”
哎呦天,这名字!
小团子的关注点显然与众不同。
被叫做“吓死狗”的瘦猴子显然很讨厌别人这么叫他,一下子就气得跳脚。
“安北,你叫谁呢?老子叫夏思苟,这可是我妈用一只鸡找一个知青取的,可有文化了。你下次再乱喊,我打掉你门牙。”
原来叫夏思苟啊!
但小团子还是想笑。
“我可没空跟你谈名字不名字的事,让开,我还得带妹妹去买孔雀糖呢!”
这话提醒了夏思苟,方梅说过,小团子很有钱,原来是真的。
夏思苟拿出一个凶样来,“安北安伊伊,快点把你们身上的钱拿出来。否则你们今天别想从我这儿过去。”小团子挑眉,这是打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