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屋外北风呼呼的吹着,屋中在煤炭的燃烧下却是十分温暖,叶明盛双手交叉趴在床上,而在他身旁裴智秀则是认真的按摩着叶明盛的百劳,后溪,凤池三个穴位······························
一边按摩着叶明盛的颈部,裴智秀又是十分关心的讲道:
“相公,你得爱惜你的身体,每天不能总是在书房中办公,你这才三十出头不是腰疼,就是脖子疼,还有你看看你腰上这些肥肉!你需要多运动的!”
听着裴智秀的话,叶明盛也是觉得有些尴尬,因为最近一直在调整奉武军权力架构事情也是非常多,他也是有些沉迷权力事必躬亲,每天的吃住都是在书房中,高强度的工作让他的脖子也是十分酸疼。
对于裴智秀的埋怨,叶明盛也是为自己辩解道:
“我每天都后花园打拳运动,就是这几天公文太多了,等过段时间就没有这么忙了身体也就恢复了!”
对于叶明盛的解释,裴智秀轻哼一声说道:
“我看看你是天天和白媛媛,槿玉她们在床上运动!”
被接了短的叶明盛也是有些气急败坏,对着裴智秀的雪丘就是重重来了一下,受到教训的裴智秀却是没有丝毫的害怕,如丝的眉眼却是扫过叶明盛,见到这个叶明盛小腹也是不由有些火热。
相较于白媛媛和槿玉那种明着臊,裴智秀这种有意无意似有似无欲拒还迎的感觉,更让他为之兴奋。
然而就在叶明盛准备狠狠教训一下她,好好提振一下夫纲的时候,裴智秀却是轻轻说道:
“我今天身子不方便····················”
此话一出被浇了一盆冷水的叶明盛也只能深呼吸降温,等到冷静下来后叶明盛似乎是想到了什么旋即开口道:
“你既然知道她是妙依的人,怎么还天天把她带在身边?智秀你就不担心?”
面对叶明盛的询问,裴智秀很是平静的说道:
“有她在我身边,大夫人才会安心,更不会胡思乱想些什么!”
“而且她也是一个苦命人,这些年跟在我身边无论是在医馆还是府中,都是非常尽心尽力,我也习惯了有她在我身边,平日里也还能够陪我说说话,医馆忙的时候她还帮我照顾景轩呢”
说到这里裴智秀似乎是有了什么想法说道:
“她今年好像也二十五了,外面虽然也有亲人但她也没有出府的打算,相公你要不就把她收了吧?”
“择日不如撞日,索性就今天了怎么样?”
叶明盛闻言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摇了摇头,见此裴智秀有些不解的说道:
“相公你不是很喜欢这样的吗?你放心她虽然年纪不小了,但身子还是很干净的!”
叶明盛澹澹的说道:
‘她确实挺漂亮的,但是一想到她平日里如此那般,我就没什么兴趣了··························’
听到叶明盛这么说,裴智秀轻声说道:
“那琪琪格也是大夫人的人也没看到你没兴趣,每次去大夫人哪里,你还那次放过她了?”
此话让叶明盛稍稍有些尴尬,或许是流淌着草原人的鲜血,琪琪格宛如一匹野马一般比较豪放令人感到十分新鲜。
着重给叶明盛按了按风池穴,裴智秀又是小声说道:
“白姐姐她可能又怀上了!”
叶明盛听到这个旋即说道:
“她找你检查了吗?”
裴智秀摇了摇头说道:
“没有,不过我看她的样子,应该是又怀上了!”
叶明盛闻言也是陷入思索,裴智秀不说自己可能还真没想起来,白媛媛她最近这几天确实都没来缠着自己,要知道自从生完星桐坐完月子后,不甘心只生一个女儿的白媛媛,有机会就是缠着自己要。
因为她实在是太会了,所以有的时候明明理智告诉自己要节制,但最后还是被欲望所支配,自己前段时间之所以腰疼她就是始作俑者之一,自己在她百花花的身上倾斜了太多的弹药。
想着想着困意便是来袭叶明盛也懒的想太多,顺势便是枕在了自己的专属枕头上,见此裴智秀也是轻哼唱起了摇篮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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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叶明盛和裴智秀享受宁静夜晚的时候,在崔府中崔绍则是坐在书房中闭目养神,似乎是在等待着谁。
在煤油灯和蜡烛的映照下,崔绍虽然闭着眼睛但从其面色来看,他的心情似乎并不是很好。
等了足足有一个时辰的时间,书房的门也是被推开,风尘仆仆的崔子博走了进来。
听到房门打开的声音,崔绍立刻就是睁开了双眼看向了迎面走来的儿子。
“爹这都快二更天了,您怎么还不睡,有什么事情咱们明天再说呗!”
崔绍并没有理会崔子博的话而是沉声说道:
“监察司的人找你了?”
此话一出崔子博神情顿时一怔,不过也是快速恢复了过来否认道:
“爹,你这是从谁口中听到的,监察司的人找我干什么?”
听到崔子博给出的答桉,崔绍顿时一声冷哼十分严肃的说道:
“你知不知道你在干什么?”
见父亲似乎认定了监察司的人找过自己,崔子博也是十分无奈继续解释道:
“爹,监察司的人找我干什么,我不过是一个邺城知府罢了,像我这种品阶的,整个奉武军没有一百也有八十!”
听到崔子博还在这里狡辩崔绍也是怒从心中起,站起身便是直接就是抄起了书桌上的一沓公文,然后重重的摔在崔子博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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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公文打在身上的崔子博,似乎还想要辩解些什么,不过却不等他开口耳边就是再次传来崔绍的怒斥声。
“你给我跪下!”
见父亲是真的动怒了,崔子博虽然心中也是有一肚子的火气,但也只好老老实实的跪下来。
呵斥完了崔子博,崔绍也是坐回到了椅子上,整个人也是陷入了沉默之中,房间中的气氛顿时就是变的极为沉重,大约一炷香过后恢复了冷静的崔绍沉声说道:
“我明白你对他的调整安排很不满,但是你应该知道有些事情能做,有些事情不能做!”
面对父亲的告戒,跪在地上的崔子博也同样很是无奈的说道:
‘爹,我不知道你从哪里得到了我和监察司人接触的消息,但我确实愚蠢到那个地步’
听到这句话崔绍脸色稍稍有所缓和,片刻之后他缓缓说道:
“你将会担任新成立的法务局副局长,正式任命很快就会下达!”
此话一出崔子博眼神顿时闪过一抹怒色,本来想着保持沉默,但是最终还是忍不住有些嘲弄的讲道:
“这个事情我知道!打了一棒子总得给一点甜头,要不谁还累死累活为他拼命·························”
听到儿子怨气如此之重,崔绍也是皱眉说道:
“你这么多年圣贤书都读到狗肚子里面了吗?不知道雷霆雨露皆是君恩吗?”
既然话已经说了,崔子博也是豁出去了说道:
“雷霆雨露皆是君恩我当然知道,可是他现在是君吗?充其量也不过是一个大诸侯罢了!”
此话一出他话音还未完全落下,崔绍抄起书桌上的砚台就是狠狠砸了过去,崔子博虽然眼疾手快用手臂护住了脑袋,但是被重重的砚台砸中手臂,也是疼的他惨叫一声。
看着疼得躺在地上龇牙咧嘴的崔子博,被气到气喘的崔绍还是不解气,走到崔子博的身边狠狠的踹了下去一边踹他还一边狠狠骂道:
“你这个不肖子孙,崔家迟早败在你身上,迟早败在你的身上!”
因为年纪大了再加上平时也不是太注重锻炼,只不过踹了三四脚崔绍便是有些上气不接下气,拄着书桌一边缓着气一边说道:
“你明天就给向冀豫布政司递交辞呈,你这个邺城知府不要干了,给我滚回家里来!”
此话一出崔子博当惊是一惊当即十分不解的说道:
“爹你这是要干什么啊?我这个邺城知府干的好好的,你有什么话我听您的·························”
崔绍闻言怒气冲冲的说道:
“你当了一个邺城知府就如此狂妄,让你继续在当下去整个崔家都要被你害死了!您赶快给我回家哪里也不要去!”
“你要是不去给我写信,你就不要在回来了,我没你这个不孝之子!”
见着父亲说的如此严重,崔子博实在是忍不住说道:
“爹我是为你不甘啊!你拼死拼活的给他效力,到头来他就给了你一个中枢使的虚名,连人事权都给了那个古三思,现在明眼人都看的出来,他在一步一步架空您,说不定在过个一两年他就彻底让您交权了!”
看着崔子博的焦急的脸庞,听到儿子说了心里话的崔绍,心中的怒气也是消散了很多澹澹的说道:
“权力本就是他给的,他要收回去那就还给他就是了,有什么可说的?”
崔子博闻言神情更是焦急当即就是想要在说些什么,不过还不等他开口,崔绍就是继续问道:
“我今年多大了?”
虽然不知道父亲为什么问这个问题,但是崔子博下意识说道:
“爹,你今年五十九了·······················”
崔绍点了点头感慨道:
“明年就是我耳顺之年了,我还能坚持干几年呢?”
听到父亲这么说,崔子博神情彻底愣住了,从小就生活在父亲羽翼下的他,从来都没有想过这个天,在他看来父亲崔绍就是家中的顶梁柱,是永远运筹帷幄智谋超群的哪一个!
在崔绍提到这一点之前,他从来也没有想过这个问题,父亲崔绍也会老去!
看着愣住的崔子博,崔绍叹了一口气说道:
“你知道当年上官宏远和林世泽的交易吗?”
“面对手握军权的上官宏远,林世泽知道他很难应对这个挑战,所以他主动把首辅之位让给了上官宏远,而条件就是他儿子林懿成为礼部尚书进入内阁,上官宏远答应了这笔交易,林懿自此成为了大周开过三百年以来最年轻的内阁阁老!”
“他说过政治是妥协的艺术这句话我深以为然,所以我从不认为林世泽输了,他这是莫大的政治智慧·······················”
“以史为鉴知兴替,以史证人明得失,他不是上官宏远,我也不是林世泽,子博你更没有人家林懿的能力!”
“你有没有想过,他不让你当这个法务局副局长,我们又能怎么样?”
听到父亲这样一番苦口婆心的一番话,崔子博也是陷入到了沉默,道理他其实也都明白,但是说到底他心中还是难以接受,沉思了片刻之后他低声说道:
‘爹,监察司的人确实没有找过我,不过邓力他找我了,向我抱怨了一大堆不如意,还替咱们家鸣不平,我觉得他是在试探我!’
崔绍闻言闪过一道精光说道:
“邓泽的那个小儿子?”
崔子博点了点头说道:
“是他!他当年在投诚奉武军后本以为能升统领,后来没有升职所以对奉武军心存怨气,三年前因为私自开设赌坊勾栏被重罚开除军籍,本来是要服十年劳役的,他家里卖了很多土地产业给他交齐了罚款,所以只服了三年劳役就出来了,听说他对奉武军意见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