仁爷活了大半辈子,正所谓人老成精,他什么人没见过。
对于靳青不加掩饰的爱钱,仁爷并不反感,脸上反而还多了些笑意。
仁爷的手在拐杖上摩挲着,看向靳青的眼神非常柔和:“想要多少钱。”
靳青歪头看向仁爷,她对这个世界的消费能力并不熟悉。
想着将来毕竟还是要长期合作的,因此靳青也没有贸然喊价,只是对仁爷缓缓伸出两只手。
仁爷笑着点头:“8000大洋么!”
这个时候,文人的收入是最高的,一个月大概能拿到四五百块钱。
8000块等于是要了人家两年的工资,还是在对方高产的情况下。
可对于仁爷这种捞偏门的人来说,这个价格还算是公道。
听了仁爷的话,靳青低头看向自己的双手,随后悄悄的磨牙:他大爷的,少了两根手指头就是不方便,钱都少了2000。
发现靳青表情的变化,仁爷当即明白了靳青的意思:“8000大洋少了些,要不给你添成一万吧。”
仁爷识趣的话,听得靳青眯起眼睛:真是一个大好人。
仁爷则是抓着自己手中的拐杖,笑而不语:这丫头虽然心狠手辣,却也是赤子心性,倒是让人讨厌不起来。
与此同时,东城一个普通民居中,一个女人正用手中的橡皮擦着一本书上的字,并发出愤怒的吼叫:“为什么擦不掉。”
气急败坏的将手中的橡皮丢在地上,这女人抓起一支铅笔试图在书上写字。
可那书页上竟像是被了一层膜般,她的铅笔被阻隔到距离书页1毫米的位置,怎么都落不下去。
女人气的想将书撕掉,可真等动手的时候却又开始舍不得。
因为,这是一本神书。
只要她想着一个人的相貌,并念出这人的名字,并能在书上看到这人从生到死之间,发生的所有事情。
可她只能看,却无法对相关人员即将发生的事提出预警,更无法干涉相关人员的既定命运。
原本,女人以为这书上记录的已知内容,对于她来说只是一种折磨。
却没想到,在一个偶然的机会,她竟蹭掉了书上的几个字。
而那丢了几个字的人,后续的命运竟然也发生了改变。
然后,女人抬手拿着铅笔,试图去改写书上的字。
她成功了,在她的更改下,那人的命运变得更加坎坷。
这个发现,让女人既害怕,又开心。
甚至有一瞬间,她觉得自己已经变成了操控整个世界的神。
到目前为止,她拿到这本书已经三年。
起初她每个月只能更改书上零星几个字。
因此,每一次下笔,她都要前思后想的反复斟酌,力求用几个字,颠覆那些人的命运。
只不过,她的能力似乎在随着时间的流逝慢慢升级。
到现在为止,她已经可以一次性更改几十个字。
而她也早已习惯了这样的上帝视角。
原本以为自己可以在无形中统治这个世界,却没想到,她竟忽然失去了对这本书的控制。
女人愤怒的直抓自己的头发,到底是怎么回事。
道上的兄弟都知道。
黄浦滩的地下势力变天。
try{ggauto();} catch(ex){}
身为黄浦滩第一大帮的领头人,仁爷手下原本有三员大将,可现在却又加了一个女人。
据说这人原本是个舞女,却因某些特殊原因入了仁爷的眼。
仁爷不但将手中的火器生意交给了这女人,更是常年将人带在身边。
众人原本以为,这女人应该是个倾国倾城的花架子。
可等见了真人后才发现,仁爷果然老了,就连眼神都不好使了,竟然把这么个丑女留在身边。
这是图早上起来时,能够提神醒脑么。
对于外人难听的猜测,仁爷始终笑而不语,反正没人敢当着他的面说这些话。
而张先生三人也没有提出异议,他们都是老爷子一手捧起来的。
每个人手上的生意都不一样,因此平日里关系也极为亲厚。
对于他们来说,靳青更像是一个晚辈,而且还是个有本事的晚辈。
早在多少年前,仁爷就一直同国外的火器商做生意。
可随着外国渐渐不太平,外面的火器不好进来,这生意也就渐渐淡了,但仁爷手中的火器却着实不少。
前些年,老帅在平乱的时候增了兵。
当时手中武器不够,也是仁爷帮忙出的兵器。
当时说的是借一还二,可后来老帅没还,仁爷也没有吭声。
只说老帅守护黄浦不容易,权当是他为守护黄浦出力。
话虽是这样说,但从那之后,仁爷便再没和老帅少帅打过交道。
经过这样的折腾,大家都知道仁爷手中的火器不会太多。
因而对接了空壳子产业的靳青,也多了些宽容。
尤其是张先生,在知道靳青和金扶摇关系不错后,更是很快便同靳青亲昵起来。
对于这三个多出来的长辈,靳青却并没有表现的多么热情。
听到张先生旁敲侧击的问她手中有多少武器时,靳青从怀中掏出三张单子默默递了给这三人。
还没搞清楚状况的三个人结果手中的单子一看,脸瞬间黑成了锅底:这是把他们当成冤大头宰了么。
还是说,这丫头刚刚上位,便打算用他们这些长辈立威。
这吃相未免太难看了吧!
仁爷伸头过来一看,顿时呵呵的笑出声来。
只见单子上的武器,每件都比市价翻了十倍。
想到那些被靳青改造过的武器,仁爷呵呵笑了起来,连声说道:“不贵,一点都不贵。”
要知道,他原本还担心靳青不愿意将武器出手。
现在看来,这丫头还是很给他面子的。
听到仁爷的笑声,张先生三人面面相觑:老爷子是真的湖涂了,还是在借机敲打他们。
为何会纵着一个丫头如此胡来。
看出其他人眼中有着同样的疑惑,三个人同时将面前的价目表推了回去,只推说自己暂时没有这个需要。
仁爷虽依旧保持着一张笑脸,可眼神却是闪了闪:都觉得自己的翅膀硬了,将他当成老糊涂看了啊!
若是之前,在发现这三人的心思后,他可能会立刻离开黄浦滩,去港城养老。
可是现在...
仁爷看看身边如同的缺心眼一样的靳青,脸上笑意不变:这孩子太年轻,在黄浦滩容易吃亏,他还是再护上一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