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鹤的体中被制造商人灌了很多含有重金属的药剂,原本就活的十分艰难。哪想到被送进宫后,太后竟然一天都没有等,就直接将它炖成汤喝了下去。
那鹤体中的药还没有代谢,它上的精华都被熬成了一锅浓浓的汤...
为太后试菜的人吃的少,因此影响到是不大。
而太后为了让自己延年益寿,当真是一口都舍不得浪费....
这东西的毒直接作用在太后的肾脏上,在太后还没发现自己其他问题的时候,掉头发的问题便首当其冲的显现出来。
而太后之所以会晕倒,则纯粹是被吓得...
或者实际况要比晕倒更严重一些:太后由于思虑过重又受到了惊吓,中风了。
当皇上赶过来的时候,太后已经在上躺平,整张脸扭成一团,除了眼珠之外,当真是哪里都不听使唤。
太后尝试着告诉皇上,要抓紧时间将安靖赜处理掉,但是她张开嘴却只留下一串口水。
由于太后忽然出事,柳嬷嬷作为第一嫌疑人,已经被带去慎刑司接受审问。
也不知道皇上是不是故意,在柳嬷嬷被带走后,他却一直都没有去慎刑司提人。
因此,太后边连一个与太后心意相通的人都没有。
太后心里着急,用力想要挤出几个字,谁想就在她以为自己将要成功的时候。
就听一名宫女惊呼道:“太后娘娘小解了。”
对于常年高高在上的太后来说,这句话的打击极其致命。
太后只觉眼眶一,随后再次成功将自己气晕了过去。
昏迷间,太后眼前又出现安靖赜挥着长剑,满面是血将皇家子嗣屠戮殆尽的残暴一幕。
太后心中悲怆万分,老天让她重活一世,难道不是为了让她为皇朝铲除这个祸害么!
此时,安靖赜这个祸害正乖乖坐在院子里读书。
靳青已经将昨天那个太监尸体,拖去了安全的地方埋了起来。
见安靖赜非常专注的摇着脑袋念书,靳青一边擦手一边好奇的问:“不晕么?”
读书被打断的安靖赜:“嗯?”这女人在说什么。
知道安靖赜没有听懂自己的意思,靳青一本正经的看着安靖赜:“你这么晃脖子,不晕么?”总觉得知识都被他从脖子里摇出去了。
安靖赜认真的思考了一下,随后郑重的对靳青点点头:“其实有点。”只不过他以前看别人念书的时候都摇脖子,所以也就下意识的跟着学。
靳青露出了一个老子就知道的表:“那你为什么还摇。”
安靖赜想了想解释道:“其实我觉得主要还是为了节奏和韵律,这样方便记忆。”
听到安靖赜说到节奏,靳青也是来了精神:“要不然你试试换一个方式,老摇脑袋对颈椎不好。”她真怕这个熊孩子哪次力气用大了,把脑袋甩出去。
707:“...”你以为是你啊!
安靖赜见靳青的有了兴质,倒也笑着应承:“什么方式。”虽然并不明白什么是颈椎,但是他倒是想听听靳青能提出什么建设意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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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青用脚尖点点地:“你抖脚吧,那个节奏感好。”说罢还做了一个示范。
看着靳青像是抽筋一样上下抖个不停的腿,安靖赜:“...”这是鸡爪疯发作了么?
感觉安靖赜已经学会了,靳青转进了厨房将灶房的锅拎出来,另一只手则是抓着烧火棍:“必要的时候,老子还能给你打拍子。”不就是节奏么,她一都是节奏感。
虽然靳青不喜欢学习,但是她也承认读书是好事,必须要尽全力支持。
说罢,靳青用烧火棍敲了一下锅底,听见铁锅发出了一声闷响,安靖赜默默地放下自己手中的书本:他现在什么读书的心思都没有了。
婉言谢绝了靳青的“好意”,安靖赜用非常客气的语言劝靳青滚得越远越好,他现在觉得摇脑袋好的,不需要再加什么拍子来“锦上添花”。
靳青耸了耸肩膀,忽然想到了什么对安靖赜问道:“你动过那太监的尸体么?”
刚刚将处理太监尸体的时候,靳青发现这太监的头顶有一个黑点,她用手指敲过,好像是一枚钉子。
但是谁又会无聊到往自己的脑子里钉钉子呢!
听了靳青的疑问,安靖赜用坦然的眼神看着靳青:“我不知道啊!”
靳青抓了抓脑袋倒也不追问:死都死了,追究是谁弄得有什么关系,而且,搞不好人家有这方面自虐的好也说不定。
说完话,靳青转就要往灶房走,她要把锅和烧火棍都送回去。
安靖赜原本还担心靳青会继续追问,谁想靳青却转就走,安靖赜生怕靳青还在怀疑自己,赶忙找了个话题:“凿光读书这个典故你听过么?”
对于已经找到学习乐趣的安靖赜来说,这个典故让他有种惺惺相惜的感觉。
靳青转头看向安靖赜:“当你穷的连光都要偷的时候,就一定要让自己变成力气最大的那个,这样你抠出来的洞都会比别人大的多。”
说罢,靳青丢下目瞪狗呆的安靖赜,回灶房送锅去了。
安靖赜木然的看着自己面前的书本,忽然间想把这页撕掉:究竟是他的理解有问题,还是丁敏儿的脑子有问题。
为什么一个好好的刻苦学习典故,就这么变得贼里贼气的!
时间慢悠悠的划过去,转眼间,靳青倒这个世界已经将近一年。
由于宫中的御医都不敢用重药,因此太后的病也一没有什么起色,仍然躺在上当个大小便失的可怜老人。
万幸的是,从刚开始的一失就晕倒,到现在已经坦然接受自己大小便失的事实,太后顺利度过了自己人生中最艰难的一段时光。
柳嬷嬷最终没能回来,在皇上的不闻不问下,她的老命成功的被留在了慎刑司。
皇上依然孝顺,不但天天过来太后宫中请安,有时候甚至亲自为太后净手净面,倒是在朝中带起了一股“劝孝”风潮。
安靖赜的书读的越来越快,靳青发现自己现在好像只能教他些做人的道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