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宫妃被哈森的话气得不行,齐齐的看向张驰,希望自家陛下能为她们主持公道。
但让她们失望的是,此时的张驰就像是没有听见哈森的话一般,还是老神在在的坐在那拿着酒杯喝酒,似乎是想要把自己灌醉。
事实上张驰此时也是心发堵嘴发苦,这些胡人一个个人高马大的,压迫感十足,自己在他们面前就连呼吸都不大顺畅了,实在是害怕的不行。
同时,张驰心里有些埋怨:早知道会这样的话,之前他就是撒泼打滚也要将靳青拉过来。
张驰已经完全忘了,当初听说可以不用同靳青同桌吃饭后,他那种释怀的感觉。
发现自家陛下彻底放飞自我不想给她们出头后,宫妃们忽然觉得,其实有个喜怒无常的皇后娘娘也不是什么坏事。
终于,作为正二品四妃之首的贤妃先忍不住了,将自己身后的女使叫过来,轻轻低语道:“快去请皇后娘娘。”
虽然她不知道靳青的厉害,但是这个时候来个人主持大局也是好的啊!
女使听了一愣,随后向着贤妃微微行礼,急匆匆的奔着靳青所住的三清殿赶去。
其余宫妃见到贤妃的动作都心照不宣的交换了一个眼神,既然有人出头去请人,她们只要在这边等着皇后驾临就行了。
谁想到这女使到了三清殿门口,才刚刚说明来意,便被三清殿的守门女卫撵了出去。
女卫的不屑的看着站在门外的女使昂着头说道:“真把自己当成个玩意了,你算是个什么东西,你家主子又算是个什么东西,居然随便派个人就敢来叫皇后娘娘。你倒是回去问问,李三顺李公公他敢不敢这么做!”
宫里的人都有两张脸,跟着靳青的时间久了,见识过张驰和李三顺对靳青的态度,知道自己主子在宫中超凡的地位,连着看门女卫的地位都高了起来。
贤妃的女使闻言很是委屈:“此事事关国体”
守门的女卫没等女使说完便向地上啐了一口:“国体的事情有皇上呢,皇后娘娘不过是一届女流之辈,肩不能挑手不能提,去了又有什么用。你们这些人早先听说皇后娘娘不参加宫宴不是美的像什么似得么,怎么现在吃了点排头就想要娘娘给你们找场子去,敢拿皇后娘娘当枪使,你还是别做梦了,麻溜的赶紧走人!”
宫里的消息传得很快,在女使到来之前,早就有那心明眼亮的太监过来给他们传递消息了。
女使还想再说些什么,却被女卫将自己想说的话全部噎了回去,女使张了张嘴发现自己一句反驳的话都说不出来。
当初刚听说皇后娘娘不参加宫宴的时候,自家主子却是欢天喜地的,而且这次自家主子也却是抱了让靳青当出头鸟的心思,毕竟陛下对着些胡人是亲是恶尚不可知,她家主子自然不能轻举妄动,但是这种话能放在明面上说么?
这时候,靳青正躺在自己寝宫的玉质床垫上打着哈欠,她刚刚让人把宫宴上的吃食都送过来一份,现在已经吃饱喝足准备睡觉。
可靳青才刚有些睡意,便听见宫门口闹哄哄的声音,靳青看着自己身边给自己打扇的女官:“外面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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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女官自从被靳青委以重任后,对靳青可以说是忠贞不二,听见靳青的问话急忙回到:“回皇后娘娘,是贤妃的宫人在殿门口闹事!”
靳青吧嗒吧嗒嘴又打了个哈欠:“你去和她们说,能动手就别吵!”吵架有意义么!
女官知道靳青这是不耐烦了,急忙向着靳青一行礼:“喏!”
而后,便匆匆的向殿外的宫门走去。
靳青则是抱着自己的大抱枕一翻身睡着了。
女官带着人走到门口对还在门外一口一个“国体,荣誉,名声”的女使一盆凉水便泼了下去。
凉水中和着冰碴,顿时将女使淋了个透心凉。
女使惊愕的抬头看着面前高高在上的女官,以及她身后拿着棍子的众人动了动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只见女官冷冷的看着她说了句:“滚!”
由于身体的温度过低,女使的打着寒颤瞪大了双眼对女官喊道:“我可是贤妃娘”
女使的话音未落,就被一个嬷嬷的棒子打在了身上。
女使被打的一蒙,再不敢说话,急忙向着三清殿外跑去。
女官不屑的看着她的背影冷哼了一声:“再不滚,乱棍打死!”
随后便关死了宫门。
女使回到自己的房间急忙的换了件干净的衣服,暗自垂泪,怎么宫中会有这么野蛮的人,这让她怎么同贤妃娘娘解释啊!
但是女使很快便发现自己想多了,当她回到宴席上的时候,宫宴中心的表演台上已经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原本正在跳宫宴舞的舞姬们已经退下了,取而代之的是两个缠斗在一起的男人。
从着装上看,其中一个是翼朝贵公子的打扮,而另一个则是穿着胡人的衣服。
而贤妃此时根本无心听女使的回禀,她正捏着手中的帕子,看着正在会场中心打斗的两个人紧张的不行,因为场上的其中一个人竟是她的娘家弟弟。
刚刚,哈森嘲笑够了翼朝的女人可以出席宫宴的制度之后,便将注意力又集中到了翼朝的男人身上。
哈森对着张驰一躬身:“翼朝的陛下,你的子民虽然多,但是看起来都娇的很,难道说是因为身体不强壮的原因,才会对女人如此礼让的么?”说话间,竟然对在座的所有男人都带有了一些藐视。
张驰对着哈森的挑衅没有任何反应,只是继续低头喝酒,他看似云淡风轻,实际上在桌案下的两条腿已经开始玩命的抖动起来:他真的很怕,天知道他花费了多大的力气,才让自己不至于尖叫着跳起来逃跑!
张驰在心里告诫着自己不能晕倒,更不能逃跑,面上却是不显,仍旧一副不将哈森的挑衅放在眼里的表情。
看着张驰如此的云淡风轻,哈森心里有些着急了,他只有这么一个能够见到那人的机会,而那人却根本没有出现在宫宴上,他的时间可不多,再不想办法把那人逼出来,他回去后要如何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