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辰焕调转车头,准备抄近道追上严伍,只不过车开出不久,他的手机便响了。
因为时天不久前打过电话给他,所以他知道这个号码来自时天,除了吃惊就是疑惑,时天明明就在严伍的车上,严伍怎么可能给他机会打电话给自己。
没有多少思考和停顿,古辰焕迅速接通了电话,现在,他只想不顾一切的把时天弄回来,无论用什么手段,都把他牢牢严严的绑在身边。
接通电话后,先开口的是时天,是一种平如死水的声音,“我在俱乐部下面等你那么久,你居然还没有找进来。”
古辰焕一愣,听到电话里面一片死寂,并未有任何车辆疾驰的声音,立刻反应过来,他急踩刹车,声音冷厉,“你还在俱乐部里?”
“俱乐部地下,一个门上写着‘’字样的房间,别让我等久了。”时天的声音无任何起伏,“我想和你聊聊。”
古辰焕还未来得及说话,时天已挂了电话。
古辰焕面色阴冷,他快速打着方向盘原路返回,最后回到那家俱乐部的门前。
依旧不停的有白烟从俱乐部里面冒出,虽然已经比刚才好多了,先现场依旧比较混乱,古辰焕避开工作人员的疏理,快步进了俱乐部的地下,并很快找到了时天电话里所说的那间房。
古辰焕一推开大门,便看见一片空荡荡的坐席最前排,坐着形单影只的时天,时天听到推门声,平静的转头,看清古辰焕后又面无表情的将头转了回去。
古辰焕冷着脸,鼻腔里出重重的一声冷哼,他顺着坐席中央的一条走道快速走到最前面,伸手一捞,抓住时天胸前的衣服,将时天从坐席上拽了起来。
一看见时天,古辰焕一连几天找而无获的愤怒与燥火通通冲上大脑。
“玩够了吗?!”古辰焕的双眼透着暴戾的光芒,恨不得在时天脸上剜出了个洞,厉吼道,“跑啊!你他妈倒是再跑啊!”
古辰焕提的时天几乎只有脚尖着地,时天难受的脸颊涨红,但依旧一句话也没说,只用一种异常冷漠的眼神看着古辰焕。
古辰焕一甩手,时天摔在座椅上,他一言不的坐正,然后低头理了理胸前的衣服。
古辰焕扯掉领口的两粒扣子,狠狠道,“要不是因为我过誓,我他妈早把你打残了,还让你有机会把我古辰焕当猴耍?”
面对时天,怒意迸时,古辰焕什么话都会不经大脑的出口。
其实,现在他即便再怎么不理性,也舍不得伤时天一分。
时天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他从椅子上缓缓站起,然后走上了前面的圆台,上台后,他转身看着古辰焕。
“你怎么不把你的手下带进来?”
古辰焕也上了台,冷峻的五官逆着光,显的阴森恐怖,“抓你回去,我一个就够了。”
“你就不问问我,为什么明明可以神不知鬼不觉的离开却还把藏处告诉你,为什么明明可以趁乱离开,却还在这个地方等你回来抓。”
古辰焕冷笑一声,“这些问题的答案,我没有任何兴趣,你也没必要跟我解释,我只知道,从现在起,我不会再给你任何机会逃走。”
古辰焕上前,一手揽住时天的腰,一手捏住时天的下巴,低声阴笑,“今天以后,你每天就躺在床上等着我下班回来干就行了,我会把你的四肢都铐住,每天给你灌药,,我再松开你手脚的铐子带你去结婚。”古辰焕盯着时天的眼睛,眯着眼睛声音更轻,“怕不怕?嗯?我问你,怕不怕?”
“怕。”时天张嘴,“很怕。”
古辰焕笑意更浓,他一脸痴迷用拇指抚摸着时天的嘴唇,“你越不在我身边,,你知道你不在的时候我日子有多难熬吗?”古辰焕亲了亲时天柔软的嘴唇,低声道,“真迷人,只是看着你这张脸,我就有点忍不住了,难怪严伍一把年纪了还这么卖命的跟我抢,呵呵...”
“一把年纪?”对上古辰焕**升腾的双眼,时天突然也冷笑起来,“严伍床上的功夫,可一点都不比你差。”
如被泼了盆冰水,古辰焕眼底的**顿时烟消云散,他瞪着眼睛,难以置信的望着时天,重重吸了口气,声音仿佛都在颤抖,“你和严伍....”
“那么吃惊干什么?”时天轻笑,他望着古辰焕似乎要崩塌的神情,缓缓道,“你之前不也接受我和原轩上床吗?现在多一个严伍,和之前有什么区别吗?对了,你还该感谢严伍,我跟他在一起的这几天,床上功夫不知道提升多....额..”
脖子被古辰焕狠狠掐住,时天声音戛然而止。
“你可以故意拿任何话刺激我,但唯独这件不可以!”古辰焕的双眼逼近时天,“我怕我一不小心相信了,会失手掐死你!”
古辰焕猛一推手,时天踉踉跄跄的后退,最后后背撞在了舞台上笼子的铁杆上才停了下来,时天低头望着地面,目光显的无力。
古辰焕点了根烟含在嘴里,吐出一口烟后,才冷冷的望着时天,“你是自己走出去,还是我把你五花大绑,然后让人把你抬出去。”
时天像累极了一样倚在铁笼上,缓缓抬起头,脸上挂着苍白的笑,“古辰焕,你和严伍,为什么都那么丑陋?”
时天的话让古辰焕心口揪猛然缩,他脸色难看的瞪着时天,“你说什么?”
“四年前,在你第二次来我家的时候,你就已经变了是吗?呵呵...”时天像是在自言自语,望着地面笑着,“虽然那时候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还愿意回来,但我知道你恨我,我带你去我父亲的书房陪我看书,求父亲把别墅的安全系统全权交给你负责,我带你去只有我和父亲才知道的金库,告诉你只要你一直忠心耿耿的跟在我后面,等我继承了我父亲的产业,我会给你一辈子都花不完的钱...可是,你骗了我,你帮着严伍,毁了我的家。”
时天缓缓抬起头看着古辰焕,古辰焕从一阵恍惚的回忆中回神,脸色从复杂到沉伤,最后到一种无所谓的冷漠。
他一直没有将严伍四年前对时家的劣行告诉时天,为的就是也隐藏住自己的那一份卑鄙,不过现在已经无所谓了,时天已经恨他入骨,他不在乎这份恨再深上几分。
“看来严伍把一切都告诉你了,这么说,你是因为看清严伍的为人后,想跑出来又被严伍困着,所以才打电话给我?”
时天轻轻一笑,他没有立刻回答古辰焕,而是转身走进了打开的笼子里,合上笼门之前,时天抬头望着古辰焕,“你不阻止我?”
古辰焕扬起嘴角,站着没动,阴笑一声,“如果我猜的没错,这个笼子应该是给脱衣舞女表演准备的,你进去,也是想表演?”
“是。”说着,时天轻笑着合上笼门,电子锁出几声滴滴的声音表示已经锁上,“你说的没错,我在这里等你过来,为的就是让你看一场表演。”
古辰焕抬手看了看手表,似乎觉得已经浪费太多时间,于是有些不耐烦的上前,拉着笼子的门想把笼门打开,“想表演?回去到我床上,等你被灌了药,每一个动作都会比脱衣舞女.....”
话未说完,古辰焕脸色一变,因为他现笼子的门居然拉不开,他更用力的拉着笼门,甚至出咣咣的声音,但笼门却纹丝不动。
只要来过这里一次的人,都会知道这个笼子锁上后只可以从里面打开,但古辰焕事前只对这个地方的服务有所耳闻,并未亲身来过这,所以他并不清楚这些。
地下的工作人员早不知什么时候跑光了,古辰焕又不知道这间房的总控制室在什么地方,他气的用力踹了几下,这才明白时天刚才为什么一脸诡笑的问自己怎么不阻止他。
“时天。出来。”古辰焕双手抓着铁杆,目如刀锋,一字一顿的重声道,“我命令你,打开门,出来。”
时天不为所动的看着他。
“你最好已经准备出来后承担后果!”古辰焕厉喝,双拳奋力的锤了下铁杆,然后转身掏出手机,拨了周坎的电话。
古辰焕先简单利索的命令周坎停止对严伍的追击,然后冷冷道,“来时带把电锯过来,能锯断粗铁条的那种!”
古辰焕挂了电话,阴森一笑,转身道,“他们二十分钟之内就能赶过来,你....”
话音又是戛然而止,古辰焕骤然头皮麻,因为他看见时天的手里不知什么时候多出了一把折叠刀。
在古辰焕的视线下,时天将银白色的刀锋从卡槽里缓缓折出,然后抬头轻笑着望着古辰焕,“二十分钟是吗?呵呵,那什么表演都够了。”
“时天。”轻飘飘的话一出口,古辰焕才现自己的声音控制不住的在颤抖,他费尽全力也抑制不住此刻心里正不断蔓延放大的恐惧,心惊胆战中,古辰焕缓缓将手伸进笼子里,用一种哄小孩似的温柔语调轻声道,“我...就带你回家而已,我什么都不做,乖,听话,现在把...把刀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