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用阵法补天地第1773章、蝶灵舞“紫府?”唐元愕然望向叶梵,“老叶,你听说过这词吗?是哪个大人物遗传的府邸住宅?还是说是某个时代的势力?”
叶梵摇头,对于‘紫府’一词,他浑然没有听过半点。
思量间,冷眸再度瞪向那弟子:“你们运送至此,可有人探查过这铁卷的底细?”
那弟子连道:“有的,有的,在辛长老死后不久,魏无痕师兄他们便就都逐一探查过了,但却发现此物十分邪门,不管谁的灵气探查入内,都会顷刻间消散得无影无踪,除了一片黑暗的空间以外什么也探究不到;”
“也正是因为探查出了此物有着散灵的特性,魏无痕师兄他们怕传送而回,会影响传送阵的运转,暴露出此般宝物,便选择了徒步护送。”
叶梵皱眉:“就这些?没别的了?那姓辛的长老没留下别的什么物件或者消息?”
弟子满目慌张道:“辛长老真的仅仅只是道了‘紫府’二字,没别的了,小人愿意以性命起誓,绝无半句谎话。”
说着竟是真的立起了魂誓。
叶梵冷漠的看着,本来就没有要多加计较的意思,见对方还算识相,挥了挥手,放走了他。
唐元对此也并没有多少在意,待那弟子离去后,目光看向桌上的那副铁卷,分析着说道:“此物既然是那么多人拼了命才取出来的,想来非凡,这‘紫府’之名会不会就是指这铁卷?”
宁香一惊:“这铁卷该不是什
么须弥空间一类的宝物吧?和纳具一样有着存储之能,里头存了一座府邸的资源?”
鬼伶忍不住也道了一句:“看这铁卷造型,我觉得更像是某类功法典籍的载体。”
“护着点,”叶梵冲着唐元点了下头,径直走到铁卷旁,尝试起了再一次的感应。
虽说自那弟子口中已经得知此般探查并不会触发什么恐怖凶险禁制一类,应无多少危险,但出于谨慎,叶梵还是示意了唐元三人一句。
再次探查下,叶梵并没有率先凝聚灵气于手掌之上,而是先将手掌依附在铁卷表面,才缓缓没入灵气。
果不其然,此般接触性的探查,并不会再出现如先前那般尴尬场景,灵气不至于连铁卷都触碰不到便给消散开去。
铁卷内部空间远比叶梵预想得要大上许多,一片黑暗,像是黑色浓雾般笼罩,看不清任何,也完全感应不到边际。
他那部分没入的灵气,仅是支撑了须臾功夫,便被消散作了虚无。
此般感受,就犹似这处空间之中,有着特殊的禁制法则一般,会使得入侵者的那部分灵气,犹若化作无数蝴蝶一般四散翩飞,根本难以探究具体。
不多时,叶梵便有些丧气的松开了手。
唐元一脸关切:“老叶,怎么样?”
宁香眨巴着明亮的眼睛,满目期待:“发现什么了吗?里头有宝贝吗?”
叶梵直言道:“这东西属实古怪,我这灵气探入感应到的完全是一
片漆黑的空间,很广很大,却什么物件也感知不到,灵气入得这片空间,顷刻间会被一股晦涩的力量所分解消化,像是化作了一只只不受控的蝴蝶一般,四散开去,毫无规律可循。”
顿了顿,叶梵眼中闪过一抹决然:“我再试试,许是灵气没入的还不够,老唐,你护着点,稍有不对,马上把我震开。”
唐元认真点头,双手摩挲了一下,“放心,抽你这种事,我不会手软。”
叶梵哑然,双手再次贴向铁卷,这次足足汇聚了周身超七成以上的灵气,终是没在第一时间被消解开去;
浓郁的灵气像是一条长长的灵气悬梯一般,一路蔓延展开,一路为之消解。
终于,在极远处的区域之中,依稀感应捕捉到了黑暗中的一处光点。
叶梵竭力之下,隐约瞧见了那处光点的具体,竟是一块古朴的石碑。
待要进一步感应清楚,却是猛然察觉周身灵气已经不够,根本支撑不得那么远的区域。
砰!
也近乎在同时,唐元的抽击落到了身上,果然是一点也没有客气,直接将他整个人都给抽飞了数步,生生扯离开了铁卷的那份牵引。
叶梵稳定心神,回到桌前,一边揉着被唐元抽得红肿的胳膊,缓解着那份麻痹痛感,一边严肃说道:“鬼伶猜得不错,这铁卷可能真是某类功法典籍的载体,我在几近耗去全部灵气下,感应到这片空间之中纳有一块古朴的石
碑,像是某类功法的传承,铆足劲下依稀捕捉到石碑上最大的三个字乃——‘蝶灵舞’。”
“蝶灵舞?”唐元诧异,“听名字像是什么舞蹈?难道是什么魅惑之术?”
叶梵摇头苦笑,“谁知道呢,白搭进去这么多精力。”
顺手服下恢复灵气的丹药,示意道:“你要好奇,不妨也试上一试?”
唐元讪笑:“还是等老陆回来再说吧,眼下处境,我要再如你这般消耗巨大,回头那苍松老贼杀来,可就没法应对了。”
……
午夜时分。
幻影剑宗宗门所在,一间装饰的颇为儒雅的屋舍之中。
一名老者如松柏般挺立,静默站在窗边,四周檀香袅袅,弥漫着宁静的气息;
与这片宁静氛围相违和的是这名老者眉宇间锁着的一股浓愁忧心,不时的踱步也显得他有些焦躁难安。
老者虽然年逾半百,但身形却依旧挺拔如松,看上去十分强健,一身朴素的长袍也浑然盖不住他隐约散发的那股威严。
许是忧心难定,老者径直走向屋内的一张座椅旁坐了下来,目光扫向临旁的剑架。
剑架十分普通,其上仅仅只陈列了一柄剑,正是他的佩剑——‘古定’。
也就只有在触及这柄剑的时候,他的心境才能很好地平静下来,像是能从这柄剑上获取不少慰藉和安全感一般。
古定剑同寻常的长剑并无多少不同,唯一的特殊或许便在它的剑鞘和剑柄乃是由一棵千年古
柏的树干所铸就,隐隐散发着一股清香气味,很是幽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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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定剑的表面有着不少细密的纹路,像是岁月留下的痕迹一般,彰显着它这些年来所历经的无数场战斗,每一道纹路,都记录着一次又一次激烈的交锋,印刻着一段段不凡的过往。
苍松轻抚着这柄陪伴了他无数个年头的宝剑,眼中透着一股沧桑,心境也终是逐渐平复下来。
也正在这时,屋外急促的脚步声逐渐传来。
苍松刚平静的内心陡然忐忑震颤了一下,像是预感到先前内心的不安快要被证实一般,再一次皱起了眉头。
屋舍本就没关严实的门一下被撞开,萧羧抱着魏无痕的尸体满是慌张的闯了进来,身后不远处依稀还跟着不少听得动静赶过来的弟子,纷纷朝着门内张望。
萧羧入屋后,快步来到苍松跟前,猛地跪了下去,脸上遍布焦急与无助,拼了命的赶路下,汗水已是浸满了周身。
苍松看着这一幕,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不喜,明显对这突如其来的打搅存着不满。
但当目光瞥向萧羧搁置在旁的魏无痕尸体后,脸色瞬间变得阴沉至极,眼中燃起愤怒火焰,因为震怒,身子都微微有些发颤:
“萧羧!这怎么回事!?”
苍松的声音冰冷而又充满着威严,如同一阵寒风吹过,叫人不寒而栗,“不是叫他在外等着就行,为何要进那秘地之中!?”
萧羧一怔,听得苍松误以
为魏无痕是因那处秘地而死,连忙解释:“不是的,无痕他没进那处秘地,我们是在回来路上,遭到了意外,无痕和其他同门都死在了几个年轻人手中。”
苍松眉头一蹙,短暂惊神下,急切问道:“回来路上?好端端的为何要回来?莫不是秘地出了什么岔子?辛长老他们于秘地之中可都还好?可有顺利找到本宗所需的修行资源?”
萧羧一愣,很是意外苍松居然先问的秘地之事,而不是关心魏无痕的死,不关心何人杀害的同门师兄弟?
这一刻,萧羧望向跟前的这道年迈身影,只觉有些陌生,心中没来由涌上一股复杂情绪;
他原以为苍松会为自己徒弟魏无痕的死而悲痛欲绝,但却没想到会是此般冷漠姿态,仅仅只是在意那处秘地和自己想要的修行资源安然与否?
难道这些俗物比之同门师兄弟的性命都要来得重要吗?
萧羧很想直面问上一句,但碍于苍松的威严,却是怎么也不敢开这口,只觉印象中慈爱可亲的苍松好像不知不觉间已经不见了,如今的苍松已然是个被野心权势蒙蔽了的自私之徒。
‘或许……跟着祁天阙宗主才是正确的选择。’
萧羧冷不丁的冒出这么一个念头。
随即便被苍松的喝声吓得浑身一颤,再不敢遐想,连忙回应而向,将秘地发生的事情完完全全的说了出来。
因为秘地特殊禁制的缘故,死在里头的人灵魂玉
牌并没有为之感应发生破碎;
苍松冷不丁听得竟已然全军覆没的消息下,脸色瞬间变得铁青,雷霆暴怒,瞪大了双眼,牙齿咯咯作响,仿佛要将无尽的怒火发泄出来一般。
转念想到那些人尽皆死去后,自己身边已然无人可用的窘境,整个人又随之变得黯然颓丧下来,仿佛失去了所有的希望,眼神逐渐变得空洞,身体也不由自主的佝偻了起来。
又听萧羧这时提及铁卷之事。
苍松眼睛猛地亮了起来,刚黯然下去的脸上露出激动神采,上前一把抓住萧羧的胳膊,急切问道:“铁卷在哪?快告诉本宗!”
声音充满了期待,仿佛那铁卷成了他最后的希望一般。
萧羧明显被苍松的反应吓了一跳,颤着声将驿站发生的事情述说了一通。
这可把苍松气得脸色都涨得通红,忍不住破口大骂:“废物,一群废物!连一个木匣子都护不住!”
萧羧委屈道:“是那伙人实在太厉害了,明明一个个都这般年轻,却都有着不差于天魂境前息的实力。”
苍松心中的急切压下些许,厉声问道:“可查明他们什么背景来历?”
萧羧摇头,“他们自称只是散修。”
苍松冷冷的扫了一眼萧羧,再无半点理会,随手引过一侧的古定剑,便径直朝宗外走去。
萧羧的心陡然更寒几分,哪瞧不明白苍松此举,在意的分明不是魏无痕等人的死,而是怕去晚了那铁卷会被人
给带走,再无可查获,才如此急切。
……
穹岭山岭深处。
原本布有九俑之阵的石林此刻已经不再,被彻底夷为了平地,石林所处方圆数里尽皆成了一片狼藉之地,寻不到半点完整的土木山石。
遍地都是焦黑,遍地都是长剑碎片,数量之多足以震撼每个人的眼球,仿佛就像是下了一场碎片剑雨一般,覆盖满了每一块地皮。
而此般仿若末世一般的恐怖场面,却仅是匠心游侠同陆风琢磨布置剑阵所致;
准确的说,仅是那片焦黑是出自匠心游侠之手,乃是交流四方雷霆大阵的遗留。
地面上那些深不见底的划痕,几乎遍布整片山岭,交错纵横,犹似诡异画卷的场景,皆是因为陆风布置的剑阵激发下所致。
一座剑阵崩塌失利,他便会立马调整状态,布置出第二座剑阵补上;
在这过去的短短几个时辰里,陆风已然至少布置出了十多座剑阵,每一座剑阵都是他极限实力下的把控级别,威势惊人。
因为无数剑阵的轮番洗礼,现今整片山岭都弥漫着浓浓烟尘,配合着本身的浓雾,让得视线极其严重模糊不清,让人感到无比的压抑。
陆风此刻就站在这片浓烟废墟之中,身影在这片烟尘中若隐若现,浑身上下沾满了尘埃和血迹,与四周的狼藉完美的契合成了一道惨烈凄凉的风景线。
他的目光透着一丝疲惫,但眼神却无比的坚定,隐隐带着一丝激
动又亢奋的神采,像是为新掌控的这手剑阵,感到着雀跃。